“放心,對付這幫小嘍囉,還用不著我真格的。”秦淵拍了拍的手,示意安心,然後轉迎向了衝過來的那羣黑人。
“小子,你就是秦淵?”爲首的一個頭壯漢惡狠狠地盯著秦淵,手裡握著一把明晃晃的砍刀。
“沒錯,就是爺爺我!你們這羣黑龍會的走狗,不好好躲著,竟然還敢送上門來,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秦淵語氣冰冷,眼中閃爍著嗜的芒。
“媽的,你小子還狂!兄弟們,給我上!砍死他!”頭壯漢怒吼一聲,率先朝著秦淵衝了過去,手中的砍刀帶著凌厲的勁風,直取秦淵的腦袋。
其他黑人也紛紛揮舞著手中的武,從四面八方將秦淵團團包圍。
“不自量力!”秦淵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形如同鬼魅般閃,輕而易舉地躲過了頭壯漢的攻擊,同時閃電般出手,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扭。
“咔嚓!”
一聲脆響,頭壯漢的手腕直接被秦淵扭斷,手中的砍刀也掉落在地。
“啊!”頭壯漢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捂著扭曲變形的手腕,在地上痛苦地翻滾著。
“老大!”
其他黑人見狀,頓時大驚失,紛紛停下了腳步,驚疑不定地看著秦淵。
“怎麼?怕了?”秦淵拍了拍手,一臉戲謔地看著他們,“現在滾,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小子,你別太囂張!我們可是黑龍會的人,你敢我們,會長是不會放過你的!”一個黑人壯著膽子說道。
“黑龍會?呵呵,我還沒放在眼裡!”秦淵不屑地冷笑一聲,“我再說最後一次,滾,否則,死!”
秦淵話音剛落,一恐怖的殺氣從他上發出來,如同實質般迫著周圍的黑人,讓他們到一陣窒息,彷彿死神已經降臨。
就在這時,一個的聲音突然從不遠傳來:“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是誰敢不把我們黑龍會放在眼裡!”
衆人循聲去,只見一個材瘦削,穿著一黑西裝的男子緩緩走了過來,他的後還跟著十幾個黑人,一個個氣息沉穩,一看就知道是高手。
“主!”
看到來人,那些黑人頓時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紛紛恭敬地喊了一聲。
“嗯。”被稱爲主的男子微微點了點頭,目落在了秦淵上,眼中閃過一狠,“你就是秦淵?”
“是我,你又是哪蔥?”秦淵語氣淡漠,毫沒有將對方放在眼裡。
“很好!敢這麼跟我說話的人,你是第一個!”男子眼中閃過一寒芒,“不過,你也將會是最後一個!”
“哦?是嗎?我倒想看看,你是怎麼讓我爲最後一個的!”秦淵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眼中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找死!”男子然大怒,右手一揮,後的黑人頓時朝著秦淵撲了過去,一個個出手狠辣,招招致命。
“來得好!”秦淵眼中閃過一興的芒,形如同鬼魅般閃,輕而易舉地躲過了一波又一波的攻擊,同時出手如電,每一次出手,都會有一個黑人倒下。
“廢!都是一羣廢!”男子看著自己帶來的手下一個個倒在秦淵腳下,頓時氣急敗壞,指著秦淵怒吼道,“小子,你別得意!我可是黑龍會的主,你敢我一汗,我保證你會死無葬之地!”
“是嗎?”秦淵冷笑一聲,形一閃,瞬間出現在男子面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高高舉起。
“你……”男子臉漲紅,拼命掙扎著,卻無濟於事。
“黑龍會主?呵呵,在我眼裡,你不過就是一隻螻蟻罷了!”秦淵語氣森寒,眼中殺機畢,“說,是誰派你們來殺我的?”
男子被他掐得不過氣,斷斷續續地說道:“是……是……”
“是誰?”秦淵加大手上的力道,語氣冰冷。
“是……是……”男子艱難地吐出兩個字,“蘇……”
“蘇?”秦淵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疑。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原本躲在樹後的蘇突然衝了出來,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猛地刺向了秦淵的後心!
“去死吧,秦淵!”
“蘇?”秦淵眉頭一皺,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劇痛便從後心傳來。
他低頭看去,只見一把匕首深深地刺了他的心臟,鮮順著刀鋒汩汩流出,染紅了他的衫。
“爲什麼?”秦淵艱難地轉過頭,難以置信地看著蘇,聲音嘶啞地問道。
蘇眼中閃過一複雜的神,但很快就被冰冷的殺意所取代。“爲什麼?秦淵,你居然問我爲什麼?你殺了我的父親,毀了我的家園,奪走了我的一切,你說爲什麼!”
“我……”秦淵張了張,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他腦海中閃過無數個畫面,最終定格在了一張絕的容上。
那是蘇的母親,也是他曾經的人。
當年,他奉命剿滅黑龍會,卻意外上了蘇的母親。然而,這段忌之最終還是被黑龍會發現,他的人也被迫嫁給了黑龍會會長。
爲了報復,他親手殺死了黑龍會會長,卻也間接害死了自己的人。
從那以後,他就發誓要將黑龍會連拔起,爲自己的人報仇。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最終卻死在了自己仇人的兒手中。
“哈哈哈……”秦淵突然仰天大笑,笑聲中充滿了悲涼和絕,“好!好一個蘇!我真是瞎了眼,居然會上你的母親!”
“你住口!”蘇臉一變,手中的匕首猛地一攪,帶出一蓬花,“我母親是這個世界上最溫善良的人,你本就不配提起!”
“哈哈哈……”秦淵笑聲更加淒厲,“溫善良?如果真的溫善良,又怎麼會生出你這樣一個蛇蠍心腸的兒!”
“你……”蘇氣得混發抖,正要再次出手,卻被一旁的男子攔住了。
“夠了,兒,他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沒必要再和他廢話。”男子冷冷地看了秦淵一眼,眼中閃過一怨毒,“我們走!”
說完,他便帶著蘇等人轉離去,只留下秦淵一個人躺在泊之中,氣息奄奄。
“咳咳……”秦淵劇烈地咳嗽了幾聲,鮮不斷地從他口中涌出。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但他心中卻並沒有多恐懼,反而有一種解的覺。
“至,我終於可以去見你了……”
秦淵緩緩閉上眼睛,意識逐漸模糊,最終徹底陷了黑暗之中……
鮮從秦淵的角溢出,染紅了前的襟。他艱難地息著,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刀割一般疼痛。蘇的話語如同毒蛇般撕咬著他的心,曾經的如今變了徹骨的恨意。
“蛇蠍心腸?哈哈哈……”秦淵自嘲地笑著,笑聲中充滿了苦和絕,“我怎麼會天真地以爲,仇恨的種子不會在心中生發芽?”
他掙扎著想要起,卻無力的癱倒在地。眼前的世界開始變得模糊,耳邊的聲音也漸漸遠去。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要死了。
“秦淵!”
一個焦急的聲音突然在耳邊炸響,伴隨著一陣香風,一個的撲進了他的懷裡。
“秦淵,你怎麼樣?你別嚇我!”
蘇?!
秦淵猛然睜開雙眼,映眼簾的正是蘇那張梨花帶雨的俏臉。的眼中充滿了擔憂和焦急,纖纖玉手正抖著按住他前的傷口,試圖阻止鮮的涌出。
“你……你怎麼……”秦淵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景象,腦海中一片混。
“你還想問我怎麼?”蘇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下來,“我恨你,恨不得殺了你!可是……可是我不能……”
“爲什麼?”秦淵虛弱地問道,聲音嘶啞。
“因爲……”蘇咬著脣,眼中閃過一掙扎,“因爲我你啊!”
秦淵如遭雷擊,整個人都愣住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蘇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你說什麼?”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蘇深吸一口氣,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擡起頭,目堅定地看著秦淵,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說,我你!從我第一次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上了你!”
“可是……你父親……”秦淵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蘇打斷了。
“那都是上一輩的恩怨,與我無關!”蘇眼中充滿了決絕,“我只知道,我你!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死在我面前!”
“你……”秦淵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別說話了,先療傷要!”蘇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緻的小瓷瓶,倒出一顆紅的藥丸,塞進了秦淵的裡。
藥丸口即化,一暖流瞬間流遍全。秦淵頓時覺傷勢好了許多,呼吸也順暢了不。他驚訝地看著蘇,“這是什麼?”
蘇沒有回答,只是專心致志地爲他包紮傷口,作輕而練,彷彿已經做過無數次。
“這是我們家族製的療傷聖藥,效果很好,你不用擔心。”蘇淡淡地說道,語氣中卻帶著一難以掩飾的溫。
秦淵看著眼前這個爲他療傷的子,心中突然涌起一異樣的覺。他突然發現,自己似乎從來都沒有真正地瞭解過蘇。
“你爲什麼要救我?”秦淵問道,聲音低沉。
蘇手上的作頓了頓,擡起頭,目復雜地看著他,“我說過,因爲我你。我不想讓你死,更不想讓你因爲我而死。”
秦淵沉默了,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蘇的就像是一團迷霧,讓他看不清方向。
“你好好休息吧,我去去就來。”蘇幫秦淵蓋好被子,轉向外走去。
“你去哪?”秦淵問道。
“我去殺了那個男人,爲你報仇!”蘇頭也不回地說道,語氣冰冷,彷彿變了個人。
秦淵心中一驚,猛地坐起,想要阻止蘇,卻牽了傷口,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
蘇聽到聲音,停下腳步,回頭擔憂地看了他一眼,“你好好休息,這件事給我理就好。”
說完,毅然決然地轉離去,只留下秦淵一個人躺在牀上,眼神複雜地看著的背影,心中充滿了不安和疑。
蘇真的會殺了那個男人嗎?對自己的,究竟是真的,還是另有目的?
……
秦淵猛地咳嗽起來,嚨裡涌上一腥甜,他卻毫不在意,只是死死盯著蘇離去的方向。蘇的,熾熱而決絕,像一把鋒利的刀,直直地進他心裡,攪得他心神不寧。
他掙扎著想要起,卻再次牽了傷勢,疼得他眼前一黑,差點又昏了過去。該死的,這還是太虛弱了。
“想追上去?我勸你還是省省吧。”一個惻惻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
秦淵猛地擡頭,只見一個穿黑,面容鷙的男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房間裡,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你是誰?”秦淵冷冷地問道,眼中閃過一警惕。
“我是誰不重要,”男人走到牀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誰,也知道你想要什麼。”
“你知道什麼?”秦淵不聲地問道,暗中調著所剩無幾的真氣。
“我知道你想要報仇,想要殺了那個毀了你家族,殺了你人的男人,”男人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說道,“而我,可以幫你。”
秦淵瞳孔猛地一,“你到底是誰?”
“我夜梟,”男人低沉的聲音彷彿是從地獄深傳來,“是一個可以幫你實現願的人。”
“幫我實現願?”秦淵冷笑一聲,“你想要什麼?”
“我要的很簡單,”夜梟出一手指,在空中比劃了一下,“你的命。”
秦淵沉默了,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想要得到什麼,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
“我可以答應你,”秦淵擡起頭,眼中閃爍著冰冷的芒,“但我要先看到你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