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說干就干,提著子過去把那群流氓給暴打了一頓,流氓們聲凄慘,涕泗橫流,跪在地上求爺爺告。
孟弗看到這一幕,這下真的哭不出來了。
年打完流氓,拍了拍手走過來,孟弗已經用帕子把自己臉上的淚水都干凈,想要好好謝謝年,又不知道對方有什麼需要,試著套話也以失敗告終。
年打斷的話,說:“小小年紀,不要這麼老氣橫秋的,要不要跟我一起放個河燈啊?有什麼愿寫在河燈上,說不定就實現了。”
孟弗嗯了一聲,其實沒有什麼愿,拿著筆不知道要在河燈上寫什麼,轉過頭看著邊年的側臉,許久后,落下筆。
還不知道年的姓名,不知道是何方人士,但希年能長命百歲,平安喜樂,從此無憂無慮,萬事順遂。
河燈放走后,年對招招手,說:“過來,我教你幾招,以后再遇見這種人,就算不能一拳打得他們哭爹喊娘,也要讓他們知道知道疼。”
他等的人一直沒來,閑著沒事,真就教著孟弗打起拳來。
年夸很有天賦,以后可以考慮收為徒。
孟弗不知道年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可最后他們約定明日還來這里,年再教幾招。
孟弗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天晚上的事即便記得,也只是記得年說的只言片語了,但今天夜里,這段短暫的往事清楚地在的夢境里重現,后來年把送到孟府西邊的那條街上,還沒到孟府,孟弗就看到下人出來找自己,年把到下人的邊,跟說那些流氓們他來理。
以為他們明日就還能再見到,然而從那以后,再也沒有見到他了。
這場夢停在上元節過后闌珊的燈火里。
第二日,孟弗夢醒,天還未亮,一個人安靜地坐在榻上,從文康十一年到熙和三年,已經過去九年了,其實有些記不大清年的模樣,可昨夜做了這一場夢,覺得年有些眼。
了額角,讓自己快速清醒,等會兒還要上朝。
今日朝堂上倒是沒什麼棘手的問題,只是在下朝后,唐明啟來到孟弗面前,向孟弗訴苦,說自己的私房錢在昨天晚上被夫人發現,不僅全部沒收,還罰了他半年不許喝酒。
他昨日喝得太多了,回到唐家倒頭就睡,酒醒后看到自己藏錢的小荷包掛在頭頂,而唐夫人坐在床邊,角噙著一抹冷笑。
唐明啟一下就清醒了,頭皮都要炸開了,蹭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張本來還想要為自己狡辯幾句的,但在唐夫人人的目下,他沒堅持多久就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孟弗心中很清楚這事是陛下做的,昨日陛下還在面前炫耀過的,此刻卻面驚訝,有些同道:“真的嗎?這太慘了。”
唐明啟道:“陛下,知道微臣私房錢藏在哪里的人只有幾個,不會是您跟人說的吧?”
孟弗道:“這怎麼可能呢?朕為何要同你夫人說這事?”
唐明啟想了想,陛下確實沒有理由這麼做,他昨天還被陛下騙去了好幾壇子好酒,陛下看在這幾壇酒的面子上也不可能這麼坑自己一遭。
想到這事唐明啟又是心疼又是后悔,昨日怎麼就著了陛下的道,真信了宮里的酒不好,把好不容易存下來的幾壇子酒都送來。
喝酒誤事!喝酒誤事啊!
唐明啟不知怎麼的還是有點不放心,他又問了一遍:“真不是您說的?”
孟弗道:“真不是我說的。”
陛下做的跟自己有什麼關系呢?
唐明啟這下確定陛下是清白的,陛下向來敢作敢當,真是他做的不會不敢認,他道:“那就只能是季允了,這小子向來是一肚子壞水,等微臣回去詐他一詐。”
唐明啟覺自己已經可以確認這事就是季允搞的鬼,看他回去怎麼收拾他。
孟弗勸道:“季允可能也只是開個玩笑,你別太為難他。”
唐明啟冷哼了一聲,等他回去就把季允藏私房錢的地方給季夫人。
來啊!互相傷害啊!
第44章
唐明啟今天進宮其實還為了另外一件事的,他昨天為了陛下把家里的好酒全給搬空,一滴也沒剩下,再加上自己的私房錢被唐夫人全部收繳,罰了他半年不許喝酒,讓本來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這才厚著臉皮來找陛下。
私房錢這事如果是陛下向夫人的,正好借這個機會把酒給要回來,但現在看陛下這個態度,應該不是陛下說的,那這個酒就不太好要了。
“那個陛下,昨天……”要把送出去的東西再要回來,唐明啟多有點于啟齒。
孟弗見他這副不好意思的模樣,立即猜出這位唐將軍的來意,只當自己什麼都沒發覺,從長案上拿起一本奏折,送給唐明啟看。
問唐明啟:“齊云蛟提了幾個練兵的法子,你有什麼想法?”
唐明啟接過奏折翻看了一遍,回答說:“這個啊,微臣覺得齊云蛟這幾個法子都不大可行,練兵哪有一個月換一個長的?那長還有威信嗎?士兵能聽話嗎?陛下您說是不是?”
孟弗點點頭,道:“你再跟齊云蛟商量商量。”
唐明啟跟齊云蛟和兵部的其他員們都見過面了,此時聽到孟弗這樣說,忍不住抱怨說:“那一個個就會瞎扯犢子,說起屁嗑一套一套的,聽起來好像有道理,仔細一想,哎,全是紙上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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