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姑姑回答不了太后的問題,“要奴婢去查查嗎?”
“去查查吧,”太后點頭,沉默了一會兒,又囑咐說,“別讓其他人知道了。”
陳姑姑應道:“奴婢明白。”
第15章
夜沉沉,月涼如水,出了宮坐在馬車里的謝文釗也一直在想,孟弗離開麟德殿,到底是做什麼去了。
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一個結果來。
孟弗到底是到什麼刺激,怎麼一下子變這樣?
如果當年孟弗就是這個樣子的,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娶進謝家的。
他抬手了鼻梁,努力回憶這段時間孟弗都做了什麼,這才意識到自己對孟弗的關注得可憐,只知道最近在生病,很出來,后來因為曲寒煙想要換間好點院子,他才去了霽雪院見孟弗。
謝文釗不知道孟弗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恢復正常,再這樣下去,他是真不敢帶進宮去了。
自己出了事是小,要是連累了侯府可就完了。
馬車在侯府門口停下,謝文釗從馬車上下來,抬頭便看到孫玉憐與花小菱站在門口,見到他后,面帶笑意,盈盈行禮。
謝文釗只看了們一眼就收回目,轉頭向剛從馬車上跳下來的孟弗看去,隨后眉頭下意識地皺起來。
花小菱上前一步,走到謝文釗的邊,笑得像朵花兒似的,聲道:“侯爺,妾給您煲了湯,您要不要嘗嘗?”
然而謝文釗跟往常一樣,看都沒看一眼,徑自向自己的松軒堂走去。
花小菱轉頭看邊的孫玉憐一眼,大概是心中覺得恥,跺腳哼了一聲。
孫玉憐低下頭,沒理會花小菱,外人都說謝文釗溫多,只有們才知道,謝文釗看似多,其實最冷不過,除了他放在心上的人,其他人他都不會在意。
但即使這樣,們這些做姨娘的也要為自己爭一條出路來,總不能一直這樣。
得想個辦法。
孫玉憐往花小菱的方向看了一眼,花小菱察覺到的目,瞪了回來。
孫玉憐啟一笑,見孟弗回來,屈膝又行了一禮。
花小菱覺得孫玉憐笑得不懷好意,不過雖然向來豪橫,但也不好不讓人家笑了。
李鉞走過來掃了們兩個一眼,也沒說話,走進府中。
花小菱看著李鉞離開的背影,把手中的帕子狠狠丟在地上,問孫玉憐:“你就甘心一直這麼下去?”
孫玉憐苦一笑,說:“不甘心又能怎麼樣呢?侯爺心里有人了。”
花小菱哼笑一聲,扭著屁回自己的院子去。
回到玲瓏館后是越想越氣,哭鬧起來,邊的小丫頭勸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勸好,又打聽到謝文釗最近喜歡吃一種做起來特別麻煩的牡丹,當即跑去廚房研究起來。
李鉞回房后,面臨了一個新的難題,他得洗澡了。
皇帝陛下是一個相當純的男,他今年二十多歲了,都沒見過人的,但是現在他得洗澡了。
李鉞,考驗你的時候又到了。
他出手,翹著蘭花指將腰帶慢慢開,小心的樣子好像是在捉一只刺猬。
對面的青萍疑問道:“夫人您閉著眼睛干什麼?”
李鉞眼睛睜開一條細細的隙,他對青萍說:“你也出去。”
青萍其實是不放心把他一個人留在這里的,可一對上李鉞的眼睛,就什麼反駁的話都不敢說,只乖乖出了房間。
這里只剩下李鉞一個人了,他下其余的服,深吸一口氣,視死如歸下了水。
這事千萬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哦,好像還得告訴懷明那個禿子。
他低頭盯著水面上的花瓣,要是讓他死去的那些兄弟們知道他現在的境,估計能笑得在棺材里翻起跟頭。
皇宮里的孟弗與李鉞遇到同樣的麻煩,不過在進行洗澡這項活的時候,比李鉞要爽快許多,之后就停在了如廁這一步。
孟弗解開腰帶,垂眸著那東西,已經憋了一天了,現在憋得很難,又不知道該怎麼做。
陛下應該不希理直氣壯地拿這事去問宮里的公公們吧。
難道要為這事派暗衛去宣平候府請教陛下?
孟弗深吸一口氣,為了陛下的面子,還是自己索吧。
曦破開萬里長夜,遠群山被一團白霧籠罩,院中花香馥郁,鳥聲啾啾。
新的一天,李鉞又是被與昨天早上聽到的相似的聲音吵醒的,他不用睜眼都知道,自己現在肯定還在宣平侯府里。
這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他睜開眼,呼了一口氣,問守在附近青萍:“這外面又怎麼了?吵什麼啊?謝文釗死了?”
青萍被他的話嚇了一跳,幸好是守在夫人的邊,這話要是讓其他人聽到了,傳出去可不大好。
走過來,一邊挑開兩邊的簾子,一邊對李鉞解釋說:“昨天晚上,花姨娘熬了半夜做了份糕點,今早拿去給侯爺嘗,侯爺不喜,曲姨娘說想嘗嘗,侯爺就把糕點拿給了曲姨娘,曲姨娘只嘗了一口,就把剩下的都賞給下人,不巧被花姨娘看到,現在花姨娘去了曲姨娘那里,正對著下人發脾氣。”
在青萍看來,這事的確是曲姨娘做得不地道,即便覺得不好吃,也不該把糕點隨手賞給下人,還讓花姨娘知道了,花姨娘那個脾氣不炸了才有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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