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一聲小嫂子,陸念恩臉頰驀然一熱,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顧隨看了看號碼,沒錯啊,就是陸念恩的號碼。
薄硯寒的備注是:小丫頭。
當時顧隨還覺得有些酸呢。
他們早就知道薄硯寒談了,家里搬來了一個小姑娘。
只可惜薄硯寒第一次正兒八經談,偏偏把陸念恩藏著掖著,一次也沒帶出來。
他們倒也沒怪,因為薄硯寒工作太忙了,今天要不是湊巧薄硯寒也在這里應酬,他們還約不上。
薄硯寒跟客戶應酬完后,就直接來到他們幾個兄弟所在的包間。
今天大家都沒有帶伴,就是純男人間的聚會。
薄硯寒向來自律,很喝酒,但不知道今天是怎麼回事,居然一杯灌一杯,然后功地把自己灌醉了。
“小嫂子,我是硯寒的朋友,我顧隨。今天硯寒不是專門來跟我們喝酒的,他應酬完,我們正好撞見了,就把他拉過來了。他平常工作很忙,難得遇上,高興了一點就多喝了一點。現在他醉了,你來接一下嗎?”
陸念恩想說,昆林呢?
昆林不是寸步不離地跟著薄硯寒的嗎?
像是知道心中所想,顧隨又道:“昆特助工作完就去相親去了。我們不放心把硯寒給別的人,小嫂子,你就來一趟唄。”
這個人一聲聲的小嫂子得極為順口。
陸念恩倒是有幾分好奇,薄硯寒這是怎麼介紹的?
他的手機又怎麼解鎖的?
和薄硯寒當契約這麼久以來,還從未見過薄硯寒跟朋友聚會,陸念恩一直以為薄硯寒活的只有工作,像個孤島呢。
陸念恩爽朗一笑:“顧先生,你好,地址發給我,我這就過去。我不是不想過去,實在是你沒有給我開口的機會。”
顧隨的話向來很,電話接通后,甚至連聲喂都沒有機會說出口。
顧隨聞言不好意思地了鼻子:“我這就把定位發給你。”
他按了外放,周圍那幾個都聽到陸念恩的聲音了,眼里都閃過驚艷。
這麼好聽的聲音,長相應該也差不到哪里去。
此時薄硯寒正靠著沙發,雙眼閉。
薄硯寒長這麼好看,他們那時候就想,薄硯寒的朋友應該好看不到哪里去了,因為要找一個能艷薄硯寒的人,實在是太難了。
顧隨把定位發過去后,手報復地了薄硯寒的臉頰:“哼,可給我找著機會了,平常不可一世,現在醉得像條狗。還得讓朋友來接。”
顧隨比薄硯寒小半歲,因為顧老爺子跟薄老爺子關系好,他們倆人從小一起長大,好得能穿一條子。
準確來說,是顧隨人來瘋,自來,單方面的粘著薄硯寒。
薄硯寒從小就老,對顧隨喜歡的東西都不太興趣,平常很嚴肅,小大人一樣。
顧隨可喜歡逗薄硯寒,偏偏到最后,都是他被薄硯寒欺負的哇哇哭。
革命友誼就是這樣建立起來的。
除了顧隨,今天這包廂里還有另外兩個男人,姜恒和許逸。
陸念恩到的時候,三個男人齊刷刷看了過來。
染著金,穿著襯衫,襯衫紐扣還解開兩粒,出致鎖骨的就是顧隨了。顧隨長相致,有幾分氣。
姜恒帶著銀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十分安靜。
許逸穿著polo衫,有幾分笑面虎的模樣。
陸念恩一進來目就落到旁邊沙發上的薄硯寒。
薄硯寒似乎極為不舒服,一直安靜閉著眼睛。
顧隨在陸念恩進來時,眼睛就睜得大大的:“我靠!我還以為找不到能艷硯寒的人了,沒想到真有!小嫂子,你好,我就是顧隨。”他像只猴子一樣躥到陸念恩跟前來,十分稀奇,上下打量,格跳得可以。
陸念恩角輕勾:“你好,顧先生。”
“別我顧先生,直接我一聲哥或者名字都行。你看著很小,我們在座地都比你年紀大。這位是姜恒,這位是許逸。”
幾人點點頭。
打完招呼,上前走到薄硯寒跟前:“硯寒,回家了。”
聲音有幾分清甜,很有辨識度。
薄硯寒在陸念恩來之前一直閉著眼睛,此時聽到陸念恩的聲音,倏然睜開眼。
那雙眼不復冷厲與清明,像是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此時竟讓人看不那水霧之后藏著什麼。
他似乎仔細辨認了一下來的人是誰,朝陸念恩出了笑容,一只手了過來。
陸念恩一把握住,薄硯寒借著陸念恩的力站起來,似乎有些站不穩,人往陸念恩懷里撞過來。
陸念恩力氣大,也是用了點巧勁才把薄硯寒的形穩住。
薄硯寒材極為高大,這襯得陸念恩十分小。
顧隨看得膽戰心驚,生怕薄硯寒把陸念恩垮了,或者陸念恩把薄硯寒給摔了。
“要不我還是先幫你把他扶到停車場吧。”
陸念恩淺淺一笑:“不用,我可以。”
向三人笑笑:“再見,我帶他回家了。”
“硯寒,回去小心一點。”
顧隨特意給他們按了電梯。
陸念恩覺得到薄硯寒的呼吸似乎都灑在的耳際。
電梯里,薄硯寒太乖了,乖乖靠著,像只巨大的聽話的大狗狗。
有人向他們看過來,臉上都出過來人的笑意。
下一秒,陸念恩子微微一僵,只見薄硯寒一只手環住了的腰。
男人的手實有力,的腰被環住,上似乎都有些發熱。
陸念恩咬了咬牙,將薄硯寒的手給拉開,很快,薄硯寒又將手環上了的腰。
的腰就這麼好抱嗎?這人還抱上癮了?
陸念恩本來還覺得薄硯寒酒品好,這樣看酒品也不怎麼樣。
陸念恩低了聲音,在薄硯寒耳邊低語:“薄硯寒,你是在占我便宜嗎?”
喝醉了,摟的腰。
“是不是你喝醉了其實會耍酒瘋?只是你平常太克制了,所以你現在是在克制地耍酒瘋嗎?不管是誰,你都要抱住的腰嗎?”
薄硯寒的確有些醉了,當時在包間,他就是不肯走,誰要讓他去房間里休息,他都不走。
“不走,不走,陸念恩,我要陸念恩。”當時他是這樣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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