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宸得捂住臉,“老婆,你能不能有點做媽媽的樣子,你竟然看寶寶的那里,你是不是要氣死我才肯罷休。”
陳至清微微一笑,“太太應該是看錯了,胎兒最小十二周才能看到別,十六周以后,才看得準確。”
楚瑜了肚子,改口,“渣!”
“不準說我的寶貝兒是渣!”
不知道等他的嫣兒有了寶寶,會不會也這麼調皮。
嫣兒自己就夠調皮了,再來個調皮的兒,怕不是要吵翻天。
陳至清問道:“先生和太太最近有嫣兒的消息嗎?上周回了一趟港城,待了兩天就走了。”
“說到學校了給我發信息,已經回去一周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楚瑜和孟景宸雙雙抬頭向他,“嫣兒回來過?”
陳至清僵在原地,嫣兒發給他的最后一條信息,說得很清楚是楚瑜小嬸嬸安排的司機送去機場。
如果,楚瑜和孟景宸本就不知道嫣兒回港的事。
那麼........送去機場的人是誰?究竟有沒有去機場?
.......
嫣兒丟了。
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憑空消失在港城。
嫣兒在港城留下最后的畫面是在陳至清公寓樓下,上了一輛銀灰的庫里南。
那輛車,還是個套牌車。
套用的是一輛租車公司的車牌。
港城上下已近乎被掘地三尺,所有的邊邊角角都被搜過了。
嫣兒的手機在垃圾中轉站被找到,服和鞋子散落在太平山的半山腰。
包包和份證件,出現在遠離市區的農貿市場里。
陳至清已接近神崩潰,他害怕下一個出現的,會是嫣兒的斷手或者斷腳。
幾十年前,港城出現過一起綁架撕票案。
悍匪綁架了何家的還在讀初中的小兒,開口就是五十億。
相持中,何家晚了半個小時付贖金。
綁匪撕票,何家小兒的尸被分七塊,拋尸到港城的各個地方。
“我不該.......不該讓嫣兒一個人走,我應該送到機場,我應該親眼看著上飛機。”
“高高興興的回來找我,是我的錯。”
“我老是讓傷心,讓哭,我讓開心的時候好好。”
“陳至清,你別哭了,娘們兮兮的,有本事就去吧嫣兒找回來,哭有什麼用?”楚瑜心里很不是滋味。
嫣兒丟了,也有責任。
如果不是非要把錄音筆送到瑞典去,嫣兒怎麼會回港?
嫣兒如果不回港,后面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沈父急得飆升,已經被送進醫院。
沈母每日以淚洗面,滴水不進。
哥哥們把港城翻了個底朝天,尋人懸賞給到了十個億。
“如果嫣兒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是死了,也賠不起.......”
楚瑜趕打斷他,“閉吧你!陳至清。你能不能說點好的?你能不能盼著嫣兒點好?”
如果真的是綁匪為了錢為了贖金,這麼多天過去了,沈家沒有收到任何要錢的消息?
由此可見,綁架嫣兒的人,本就不是為了錢。
“沈家有沒有什麼仇人?或者是生意上的對手?”
“沒有。”沈家大哥斬釘截鐵的回答,“沈家從來不沾染自己生意版圖之外業務,祖上就是如此。”
不是為了錢?
不是生意上的對家?
難道是.........敵?
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護士。
敢嗎?
楚瑜把陳至清拉到一旁,嚴肅道:“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沒有,嫣兒周六回來的,去了港城大學,周日周一待在我家里,哪里都沒去,周二中午走的。”
“雪,雪是不是來過?”
陳至清不知道楚瑜為何這麼問,他眼神空著前方,“是,來過,時間很短很短,說了幾句話就走。”
“說的什麼話?”
楚瑜簡直要被陳至清氣死,這麼重要的線索,他竟然忽視掉了。
“還能有什麼話,人之間拈酸吃醋的那些話。不讓步,嫣兒也不讓步,吵了幾句。”
人的直覺告訴,嫣兒的失蹤一定與雪有關。
楚瑜轉就走,如果真是雪做的,這個人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老婆,你去哪兒?”
孟景宸跟在后,“老婆,別走那麼快,有什麼事你跟我說,我去做。”
“你答應過我,保護好我們的寶寶,遇到什麼事都不要輕舉妄。”
是啊。
他們曾經有過一個寶寶,就是因為自己的沖,沒有生下來。
楚瑜拍了拍口,讓自己氣息平穩些,“老公,我懷疑嫣兒的失蹤跟雪有關。”
“有證據嗎?”
“沒有,只是我的直覺。”
孟景宸吻了吻的額頭,“哪里都不要去,乖乖在家等我,不管是不是,我都會給你一個結果。”
“我們一起去!”
沈家哥哥們心急如焚,猛踩油門,汽車如離弦之箭一般飛馳而去。
車窗外的風景瞬間被甩在后,模糊一片。
陳至清的雙手握住方向盤,引擎的轟鳴聲在耳邊呼嘯,車飛速轉,與路面出尖銳的聲響。
都怪他,怪他優寡斷,在兩個人之間徘徊不定。
怪他去招惹雪,利用雪,導致嫣兒到傷害。
如果真的與雪有關,他就是罪魁禍首,是元兇。
車急停在地下車庫,眾人直奔護士站。
陳至清猩紅著眼眶,近乎要吼出來,“護士長呢?”
小護士們哪里見過這架勢,哆哆嗦嗦道:“離職了......昨天剛辦完離職手續。”
離職了??
“哪天開始提的離職?”
“大約,大約是半個月前;說家里有點事.......”
陳至清抖著手接過雪的離職單,申請時間剛好就是嫣兒失蹤那天。
“賬單,對,賬單......”
他幾近瘋癲的登錄銀行賬戶,余額:0。
在同一天,雪轉走了他銀行卡里所有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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