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你怎麼來了?不是還沒出院嗎?”
黑暗里,小丫頭的眼睛亮晶晶的。
“來看你打架。”
“我這次沒有打架,我用了我的腦子。”
從進門開始,的手機就一直保持通話狀態。
電話那頭是悅凱集團法務部的律師,隨時收集對方的和證據。
在此之前,還把淺水灣一號是楚家的別墅,這一消息讓媛姐給債主們擴散出去。
拿到蘇言的細胞樣本去做親子鑒定,也是此行的目標。
唯一意料之外的,大概就是周重會帶著債主們闖進來。
楚瑜吸了吸鼻子,聲音有些委屈,“你不喜歡我打架,我不想做你不喜歡的事。”
“我哪有不喜歡你打架。”
孟景宸捧著的臉,輕輕的吻了上去,“不要因為任何人喜歡或者不喜歡而改變自己,你就是你。”
“如果今天是我不喜歡你做這個,明天是別人不喜歡你做那個……”
“沒有別人。”楚瑜掩住他的,“全天下,我第二喜歡你。”
他是第二啊……
還以為是小丫頭最喜歡的人呢?
孟景宸自嘲的笑了笑,“第二也好。”
“老頭,你怎麼不問最喜歡的是誰?”
還用問嗎?
第一是的大哥哥唄。
那個先死了,后面又活了,娶了老婆,老婆又死了的男人。
孟景宸慵懶的笑笑,隨意將手搭在肩上,“不想問。”
“你……吃醋了?”
“我閑的?至于吃他的醋?”
也是。
孟景宸至于吃孟老太太的醋嗎?
最喜歡,第二喜歡孟景宸。
是永遠都會無條件偏向的人。
楚瑜“叭”的一口親上去,“老頭,我怎麼就這麼喜歡你。”
孟景宸心里酸酸的,這麼喜歡不也才第二嗎?那個第一喜歡,該是有多喜歡。
“安全帶系好,坐穩,不要。”
“老頭,你的還能開車嗎?”
見過他發病時的樣子,脆弱得不像話。
恨不得讓人用玻璃罩子把他裝起來。
孟景宸反手幫卡住安全帶,結微微滾:“你說的,是哪種開車?”
啊啊啊啊。
要死,要死,要死。
這狗東西又在猝不及防的搞黃。
楚瑜滿臉通紅,強裝鎮定,“你說的是哪種,我說的就是哪種!”
這麼快就怯了?
平時不是天天揚言自己是老司機嗎?
典型的又菜又玩啊.......
孟景宸一腳將門踩到底,汽車的嗚咽聲劃破夜空的寧靜。
“哪種車,我都可以。并且車技高超,續航能力強。”
“老頭,你臭不要臉,哪有自己說自己車技高超,還夸自己續航能力強的……”
孟景宸角浮起淡淡的笑意,有沒有臭不要臉,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他要等,很有耐心的等。
等他的小姑娘徹底剔除掉的大哥哥,等他自己為小姑娘心里“第一喜歡”的人。
等真正上自己。
再明正大的要。
不是騙,不是哄,不是,也無關。
是一個人完全把自己毫無保留的給自己最的人。
從到外,從到心。
他要讓會到酣暢淋漓的快樂。
這麼多年,那麼多音訊全無的日子他都等過來了。
“孟景宸,你笑什麼?”
“笑也不行?管得這麼寬?”
楚瑜撇撇,“也沒說不行,就是你笑得有點。”
這小丫頭,不會說話可以閉好嗎?
第一次聽到“”這個詞,用在自己上
他是那種……那種人嗎……
車窗外都是楚瑜悉的景象,這條路,從小走到大。
回家的路?
可是江月華府這套別墅早就被法院查封還債了。
汽車穩穩駛進院子里,管家晏叔上前來泊車,“孟先生好,小姐晚上好。”
楚家破產以后,無力支付管家和傭人們的薪酬。
所有在江月華府服務的人,全部都在發完一筆補償金之后,離開楚家。
晏叔是最后一個走的。
江月華府燈火通明,許久無人打理得花園修剪得整整齊齊,鵝卵石鋪的小徑沖刷得干干凈凈。
“老頭,你搞什麼.......”
孟景宸低頭看了楚瑜一眼,“不打算挽著我?”
“哦。”楚瑜手挽住孟景宸的胳膊,花園門口到家里,明明只有幾步的距離,卻讓分外難過。
自從江月華府被法院查封拍賣后,連路過這里都不敢。
曾經有多驕傲,現在就有多狼狽。
“歡迎小姐回家。”
傭人們站在兩側,一個都不。
母親收藏的畫,父親鐘的擺件,全都原封不地擺在原來的位置。
甚至連隨手放在沙發上的外套,都還維持著離開江月華府時的模樣。
松開孟景宸的手,不顧一切朝樓上跑去。
臥室的門打開,滿室的月傾瀉而來。
巨大的落地窗外,依稀可見遠翻滾的海浪。
糟糟的房間,一切都沒變。
孟景宸悄無聲息的走到后,環抱住的腰,手里握著紅的房產證。
楚瑜轉撲進男人懷里,淚流滿面,“孟景宸,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男人拍了拍的肩,眼眸里又是“一副沒見過世面”的嫌棄:“誰讓我有錢呢。”
這不是有錢不有錢的事。
房子被法院查封前,全部都會拍照留檔。
他要把房子買回來,要找到查封前的檔案照片,要把傭人們一個個找回來。
再還原最后一次離開家的樣子。
“孟景宸,今天是什麼特殊日子嗎?”
“沒什麼特殊日子,有錢,任,為所為,就這樣。”
若真的要算是什麼特殊日子,那就當是與楚瑜重逢的第124天吧。
誰說124不能為一個特殊日子。
又是誰告訴小丫頭,只有在特殊的日子才能送禮。
楚瑜抿了抿,輕聲問道:“老頭,那我怎麼報答你?”
踮起腳尖,挲著吻上他的,聲音得像云一樣,“孟叔叔,我怎樣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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