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顧憬洲接到溫嵐電話,“喂,憬洲,你沒把唐箏和孩子接回來嗎?”
溫嵐此時就在帝景別墅,而之所以會過來,自然是想辱唐箏,誰讓這麼不要臉在薄家住呢。
“沒有,出了點意外。”顧憬洲疲倦道,嗓音出濃濃的倦意。
可溫嵐沒細品他裡那句意外,在聽到他說沒有時,憤怒又蹭蹭上來。
尖酸道,“是不是不願跟你回來?這個唐箏,簡直是一點臉皮都沒有,自己不要臉就算了,還害得我們顧家跟丟臉。
憬洲,媽跟你說,這事你可不能依著,這可關係著我們顧家和你的名譽。
雖然你們是婚,但這麼堂而皇之住進薄家,就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媽,我知道。”顧憬洲不想聽溫嵐說唐箏的不是,卻又不得不承認,字字句句都痛了他心。
唐箏確實不該依著,特別是事關薄家,但現在……
溫嵐擰眉,似乎沒想到自己說了這麼一大堆,顧憬洲就一句不鹹不淡的我知道敷衍。
倏的臉難看幾分,“算了憬洲,你先忙去吧,這件事媽替你出面。”
“媽,唐箏傷了。”顧憬洲淡聲道。
溫嵐驟的聲音急切,“什麼?傷了?怎麼傷?”
的聲音染著焦急,一耳聽上去像是十分擔心唐箏。
驀的顧憬洲冷的心房又了幾分,他就知道,他媽雖然瞧不上唐箏,但到底是自己妻子。
屋及烏,不可能真對唐箏半點不關心。
於是他沉聲把唐箏傷的過程說了一遍。
溫嵐聽完瞬間臉有幾分猙獰,“摔倒在狼藉的瓷片堆裡,那定然傷得很重,我現在過來看看。”
說完不等顧憬洲說話,溫嵐直接掛了電話往醫院趕。
***
病房。
靳明軒逗弄著小糯米和小王子,薄夜宸則照顧著唐箏,因為後背傷口比較多,所以這會是趴在床上。
“再喝點。”薄夜宸看著只吸了小口湯的唐箏,低沉命令。
唐箏卻搖頭,“我不想喝了。”說完視線便往嬰兒車看去。
見眼看著兩孩子,薄夜宸放下手中保溫盒,隨後起把嬰兒車小心推到眼前。
菲薄的卻有些毒舌道,“看吧,看看盯著這兩個小東西傷口能不能好。”
讓吃東西不吃,讓喝湯也不喝,薄夜宸快被氣得七竅生煙,偏偏見這擰眉的樣子他又不忍心訓斥。
唐箏知道他話裡話外意思,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雖然傷口一時半會不能好,但他們是我不疼的解藥。”
薄夜宸:“……”
“傷口還很疼?不是吃了止痛藥嗎?”聽到說疼,心臟忽的滯收了下。
隨後修長的大手便要去拿止痛藥。
靳明軒卻阻止,“夜宸,這藥不能多吃。”
頓的薄夜宸蹙眉不悅,“那怎麼辦?沒聽著說疼嗎?”
靳明軒無奈聳聳肩,“沒辦法,只能忍著等傷口結痂,再說現在還在月子期,藥不是特殊況下儘量不要多吃,對孩子不好。”
薄夜宸被靳明軒這樣一說,抿了抿,突的又想到什麼,問,“那條狗還在外面?”
靳明軒知道他說的是顧憬洲,微微頷首。
心裡則在想,畢竟老婆和孩子是他的,他們沒理由趕他走。
不過唐箏不想見他,那男人沒脾氣上來闖倒是讓他有幾分意外。
咚咚咚。
突然,靳明軒的聲音剛落,病房門就被人敲響,再然後幾人便聽到溫嵐虛偽的聲音,“唐箏,聽憬洲說你傷了,怎麼樣,傷得重嗎。”
後面的字落下,溫嵐已經推門進來,一雍容華貴,右手上挽著的限量款包包和盤得分外緻的頭髮,更是讓看起來更加豪門貴氣。
“薄也在啊,抱歉,我想和唐箏單獨談談,還請行個方便。”溫嵐語氣半分都不客氣道。
薄夜宸也很是不給臉,直接寒眸一瞇,沁涼道,“談什麼?人狗語言不通,顧老夫人是不是找錯件了?”
剎的溫嵐一張臉瞬間白一陣青一陣,人狗語言不通?薄夜宸竟然說是狗?太過分了。
頓時眼眸瞇也不客氣道,“薄,不管憬洲和唐箏鬧什麼樣子,但們現在畢竟還是夫妻。
而你這麼關心我顧家的夫人和孩子,怕是不合適吧?
何況男人間的較量應該堂堂正正,你利用唐箏算怎麼回事?
是個孤兒,從小世面見得,人也單純,但這不是你能利用的理由。
因為再笨再單純,也是我顧家的兒媳婦,薄還是惦記的好。”
溫嵐知道薄夜宸向來沒把這個長輩放在眼裡,所以說起話來是半分沒客氣。
臉上的尖酸猙獰更是讓保養得當的臉,幾乎扭曲鬼一般駭人。
薄夜宸看著昂長脖子氣憤模樣,嗤聲低笑,“看來顧家最近的狗糧稀缺,也難怪公狗母狗一條條的發病。
明軒,我記得你有個同事家是開寵店的,回頭幫我拖一車狗糧到顧家,費用我全包。”
靳明軒:“……”
好吧,他實在不厚道的勾笑出了聲,然後回,“行,我一定讓他挑最優質的狗糧送過去。”
頓的溫嵐臉再也繃不住怒道,“薄夜宸,你別欺人太甚。”
咬牙切齒狠狠說完,還往那個趴在床上同樣咧著角的唐箏,狠剜了一眼。
該死的賤人,果然是個沒教沒養的孤兒,人家都指著婆家人鼻子罵狗了,竟然還笑得出來。
難不忘了自己和憬洲還沒離婚,也是顧家一份子的事?
還笑?真是夠賤夠婊。
薄夜宸見溫嵐瞇著眼剜向唐箏,漆黑鷙的雙眸迸著懾人的寒。
再次沉聲道,“顧夫人放心,我這人雖然狂佞桀驁欺負人,但對狗沒興趣。”
“你……簡直太過分。”溫嵐看著臉清雋卻滿嘲諷之意的薄夜宸,氣得鼻子都要歪了。
真的,活到這年紀,就從來沒見過哪個做晚輩的,會像薄夜宸這麼沒禮沒貌,還一放不羈的壞樣。
要不是他能力僅次於顧憬洲,溫嵐都想破口大罵他就是個街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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