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口氣不小,要爬上他床的人,北城一大把,想當他人的也數不勝數,唯獨這樣當著他的面大言不慚說要為傅太太的人,慕微瀾還是第一個。
哪兒來的自信?
「我的確缺個妻子,但是想為我妻子的優秀人遍地都是,你好像沒資格跟我談條件,更沒資格跟我做易。」
就在傅寒錚要掛電話之際,慕微瀾急急開口:「傅先生公開在公司應聘傅太太這個崗位,想必家裡催的很急吧,我可以接假結婚,事之後,我絕對不會黏著傅先生。」
假結婚?
傅寒錚薄不聲的勾了勾,這個人,有點意思。
微瀾得不到傅寒錚的回應,著張緒又道:「如果是別的人,就算是跟傅先生假婚,恐怕事後也會黏著您……」
「你就那麼自信,你不會黏上我?」
「當然,不瞞傅先生,我……冷淡。而且,我的心,早就在三年前死了。」
三年前,從豪門千金一夕被人踩進泥土裡,在經歷喪失尊嚴的代孕,父親跳樓自殺,簡哲的無恥背叛,沈秋母的惡毒后,的心裡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報仇。
傅寒錚玩味著「冷淡」那三個字眼,聲音冰冷又磁,「你最好是冷淡。」
「那……傅先生……?」
「這件事,畢竟茲事大,我需要兩天時間考慮。」
慕微瀾幾不可聞的嘆息一聲,「好,我等傅先生的回復。」
……
傅寒錚掛掉電話后,書房門被一隻小小手臂推開。
「爸爸!你在跟誰打電話!都不陪糖豆畫畫!」
小傢伙抱著剛畫好的畫,兩隻小短跑進書房裡,傅寒錚俯將兒抱進懷裡,寵溺的看著兒,「爸爸看看糖豆畫了什麼。」
傅寒錚看著那水彩畫,是小糖豆前幾天畫的,上面原本只有他和,現在卻多了個人,微微皺眉,「這是誰?」
小傢伙聲氣的開口道:「這是慕慕,今天慕慕給我們上畫畫課的時候,糖豆畫的,因為老師說,要畫爸爸媽媽和小寶寶自己,不能不畫媽媽,爸爸,我要是跟小盆友們說,這個是糖豆的媽媽,小盆友們會相信嗎?」
小傢伙白禿禿的小手指著畫上的慕微瀾,仰起天真的小臉問傅寒錚。
怕兒傷心,傅寒錚低頭吻了下小傢伙茸茸的發頂,附和著:「嗯,會。」
「爸爸,如果媽媽在火星要很久很久才能回來,能不能請慕慕先當糖豆的媽媽?」
傅寒錚眼底一怔,好笑的注視著小傢伙,沉著道:「這個啊,你要去問慕慕。」
小傢伙咧著小開心的瞇著大眼道:「我明天上學就去問!」
……
慕微瀾剛回到住,葉果拉著問東問西。
「瀾瀾,你今天面試怎麼樣?」
提到面試,慕微瀾抬手拍了下額頭,「別提了,跑錯了場子,鬧了個笑話。」
葉果見心不大好,手裡還拎著一幅慕慶的畫像回來,「你下午回慕家別墅啦?」
從洗手間里擰了把巾出來,一邊小心翼翼的輕輕著慕慶落滿灰塵的畫像,一邊回答道:「嗯,遇到沈秋和簡哲了,他們正在搬家。」
「啊?你遇上那兩個人渣了?那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無力輕笑著搖搖頭,「沒有。我以前真的太單純了,被沈秋和沈婉約耍的團團轉,還被簡哲拋棄,我可以失去的全部都失去了,沒什麼好害怕的了。」
「那個沈秋和沈婉約就是白蓮花綠茶表!至於那個簡哲,渣男一個!改天,我把我哥介紹給你!絕世大暖男!你就別再想那個王八蛋簡哲了!」
慕微瀾注視著葉果,想起自己與傅寒錚的那樁易,微微咬,如果葉果知道為了爸爸的別墅不惜出賣自己,會不會覺得很表?
算了,還是先不告訴了,免得果果誤會自己,反正,和傅寒錚的易,應該不會很長久的。
……
這一晚,睡的極不安穩。
男人滾燙的氣息,像是火苗一樣噴薄在皮上,灼燙至極,極近纏.綿的男癡纏,在寬大的雙人床上鸞顛倒。
材拔健碩的男人將倒,作狂野霸道的令人臉紅心跳。
哭著求他,輕一點。
「輕一點?你確定?一千萬不想要了?」
哭得像只小貓,像是被丟進一個巨大漩渦里。
「不……求你……求求你……啊——!」
是夢!
慕微瀾從夢中驚醒,滿頭大汗的驚坐在床上。
已經三年過去了,這個夢魘卻還是時常纏著。
有時候,也好奇,那個男人,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又是個怎樣的人。
「瀾瀾,你怎麼了?你是不是做噩夢啦?」
屋外,響起葉果關切的聲音。
「哦,我沒事!」
抬眼看了一眼一邊的鬧鐘,七點四十五分,快八點了。
倒在床上,手臂擱在汗的額頭上,沉澱了好一會兒,才從床上爬起來。
洗漱好后,吃了點早餐,便去了外國語附屬兒園。
早晨八點半,慕微瀾剛到稚園,背著小豬佩奇小書包的小糖豆,老遠就聲氣的喊:「慕慕!」
慕微瀾循聲去,只見小包背著小書包快跑到了邊,跑到跟前時,剎不住車,小臉栽在上。
「慕慕,早安!」
慕微瀾淺笑著小傢伙糟糟的短髮,「早啊,糖豆。」
一手牽著孩子,下意識的向稚園外,「今早是誰送糖豆來上學的?」
「是爸爸!」
微微一怔,想起自己和傅寒錚的易,又低頭向小糖豆,若是小糖豆知道,可能要做的后媽……會不會不開心?
不知為何,第一次見到小糖豆,得知家裡的況后,就莫名心疼這個小傢伙。
「慕慕,我有個東西想給你看。」
小傢伙扯了扯正在發獃的慕微瀾,一面牽著坐在臺階上,一面下背上的小書包。
慕微瀾抿笑著問:「你要給我看什麼?」
小傢伙拉開書包拉鏈,從書包里掏出一幅水彩筆畫,「慕慕,你看!我把你畫在我和爸爸邊了!這樣,我和爸爸就不孤單了!慕慕也不孤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