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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又有兩道影走近,淺墨一看,竟是秦和筱紅。
們見了淺墨便走了過來。
秦笑著說道:“王妃姐姐,原來你在這里,可讓我們好找,我們的席位在那邊,我帶你過去吧。”
淺墨道:“不必了,我就坐在這里很好。”
淺墨聽玲兒說,秦仗著自己是陸南王的侄,又王爺寵幸,便恃寵而驕,早將自己當做楚王妃。
在王府中也是頤指氣使,對下人非打即罵。
反而那個筱紅,可能是軍旅出,滿的颯爽英氣倒令淺墨覺得順眼的。
只是淺墨看筱紅總像有什麼心事,每次看到,都是蹙著眉頭,和本的氣質很是不符。
這里雖然遠離主位,但是環境清雅,邊圍坐著的也都是一些大臣的妻,比起主位旁那些公主妃嬪來,要好相的多。
“那妹妹就先過去了。”秦討了個沒趣,又不好發脾氣,于是牽強地扯了扯角,一轉頭,眼底怒意頓現,憤憤地轉離去。
筱紅聞言直接坐到淺墨旁,“我坐在這,王妃不介意吧?”
“隨意。”淺墨眉梢一抬,怎麼覺筱紅好像對自己有敵意?
皇上為太后接風洗塵的宴會原本是設在晚上,中午只是太后辦的一個小型的家宴。
說是家宴,但皇宮中的眾位皇子王妃,以及一些品階比較高的命婦和大臣的妻也在邀請之列。
賓客尚未來齊,有太監宮四穿行忙碌布置著。
淺墨坐在末位,一眼就看見主位的沉香木小幾旁,放著幾個五彩的琉璃花瓶,花瓶中著幾支含苞放的清荷,煞是好看。
日頭漸高,但烈的溫度卻并未落月華池畔。
淺墨雖然與筱紅坐在一起,卻也沒說多話。
兩人都像是不認識彼此一般,保持沉默。
不一會,賓客漸漸來齊,淺墨一直盯著荷塘里的蓮花出神,心里琢磨著怎麼畫出來。
最近對畫畫有興趣,不過沒學過國畫,筆拿不好,畫出來都是渣渣。
筱紅則在一旁一杯接著一杯的飲酒,不一會,臉便變得酡紅。
淺墨心中詫異,如此豪飲,連男子都會醉倒,不知到底是遇上了什麼煩心事。
但不待細想,便見坐在前面的人都站了起來,淺墨心知一定是太后到了,便也跟著站起。
一時間,樂聲奏起,席上眾人立刻跪地,山呼千歲。
待一切忙結束,眾人歸坐。
淺墨抬眸看去,只見上首主位上坐著一個著袍,頭戴冠的宮裝婦人。
從旁邊幾個人低聲的談中,淺墨知道,那便是太后了。
不過太后看上去不過才四十出頭,雍容高貴,實在不像是已經過了六十歲的人。
在太后旁坐著的著正紅袍的貌婦人恐怕就是皇后了,看起來十分端莊。
太后說了幾句話,旁的大太監便宣布開席。
淺墨不想惹人注意,便安然坐在角落里靜靜地用餐。
可是不想惹人注意,不代表別人想放過。
幾乎是立刻,淺墨便聽一道尖利的嗓音響起:“楚王妃何在?”
淺墨一抬眸就看到林若歡正附在皇后耳邊說著什麼。
只得站起來,恭聲道:“啟稟太后,臣妾在這。”
一時間,眾人的目都落在淺墨上,一陣竊竊私語聲響起,而投在淺墨上的眼神都充滿了鄙夷不屑。
淺墨也不在意,以溫青蘭那樣的名聲,若是能被看得起,那才奇怪呢。
太后看到淺墨,眼中卻是一亮,沖淺墨招招手,“你過來!讓哀家好好看看。”
“是。”淺墨應道,緩步走上前去,到得離太后座位不過幾步遠,便停了下來,盈盈拜倒。
太后雖沒有表現出鄙夷,但眼中神卻是復雜。
“你抬起頭來。”太后溫言道。
淺墨不知道太后為何單單要求看,依言抬頭,出一張不施黛,卻清絕倫的素。
破碎的日落在墨玉一般的眼眸中,漾出一汪璀璨的彩。
“你就是煜兒的王妃?”
太后的眼中頓時掠過詫異,有些不敢相信,難道眼前這個氣質飄逸出塵的子就是傳言中那個不堪的溫家小姐?
還是本就是人們嫉妒,從而故意將傳得不堪?
淺墨心道這個太后娘娘倒很是和藹,點頭,“回太后的話,是!”
“煜兒果然好眼,你起來吧。”太后點點頭,目掠過淺墨并沒有刻意遮起的額頭上那道烙印。
眼前的這名子,雖然表面看起來弱,但那一對清眸背后所藏的,卻是倔強的韌,看到,太后只覺得像是看到當年的自己。
“謝太后。”淺墨起,正準備回原來的座位,卻看到太后向自己招手。
“煜兒如今是攝政王,你是他的王妃,怎麼能坐在那里,你過來,到哀家邊來坐。”
淺墨聞言,眉梢不由一揚,眼中出不可置信。
而在座的其余人等,則更是驚訝地面面相覷,一時間,月華池畔靜謐異常。
“楚王妃,請!”李公公見淺墨發愣,于是直接走下來,示意過去。
淺墨這才回過神,雖然很不想過去,但也知道,這時是萬萬不能拒絕的,一旦拒絕便是違抗太后懿旨。
于是施了一禮,緩緩向著主位上走去,眼角的余掃過,瞥見林若歡正氣恨地瞪著自己,面難看至極。
林若歡旁的宮要為布菜,也被一把推倒在地。
而皇后卻一直用若有所思的眼打量著。
“你就坐這吧。”太后神態和藹,指了指側,淺墨便依言坐下。
“哀家聽說你前陣子子不舒服,如今可是大好了?”太后關切地問道。
“謝太后娘娘關心,已經無礙了。”淺墨有禮回道。
“那就好。”太后滿意地點頭,笑道:“煜兒國事繁忙,你若是有什麼需要的,盡管向哀家開口。”
“謝太后娘娘恩典。”太后的善待令淺墨有些驚訝。
可是聽玲兒那個二道說書販子提過,坊間都傳太后和攝政王不和的,那麼太后此時這麼關心作甚?
演戲給人看?
有宮已將淺墨之前用的玉箸和琉璃盞取來。
此時,太監尖利的嗓音響起,“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九皇子到。”
幾個太監在前面領著路,幾道頎長英偉的影出現在月華池畔,其中夾雜著車轉過的轆轆聲。
看來接下來沒好日子過了!
淺墨登時覺渾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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