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刀,本是江淮傳中原北方的兵。
巧合的是,當初名將程明振,去江淮平定一伙山賊,發現了陌刀的妙,組建了第一支陌刀營。
從那以后,陌刀便在大唐的軍隊之中,推廣開來。
這種兵兩面都是刀刃,一般長約一丈,輕則十五斤,重則二十五斤,不會有過重的陌刀。
一支陌刀營,通常由兩百人組,整呈錐形陣,最前邊的第一人,必須是勇猛無雙的壯士。
由他來開路,兩百人足以殺的上千人,聞風喪膽!
而這支陌刀營的統領,也的確是當世名將。
席君買!
這個已經貴為一方都督的人,曾幾何時,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卒子,因為追殺盧氏有功,后來有了百騎破萬軍的戰績,才能夠一躍而起,為天下間,兵權最重的從三品員之一!
他難得回到長安一次,沒想到,剛回來就遇見了這種好事。
“原來是席君買...”
老帥們見狀,都有些憤憤不平。
話說,他們也都是戰場廝殺的好手,最希的就是,領著百十個兄弟,在萬軍之中沖殺上幾個來回,才能顯現出英雄的豪邁之。
可惜如今年紀大了,或許還能提得起陌刀,可是要像年輕人一樣,在大軍之中沖殺幾個來回,臉不紅氣不,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看陛下的樣子,如果真的拿出數量同等的人手,肯定會以為是件丟人的事,說不定這兩百人已經是最大的兵力了...
段志玄甕聲甕氣的說道:“這種小場面,老夫當年不知經歷過多!”
柴紹撇了他一眼,嘲諷的說道:“既然如此,你下去!把席君買那個小子替換下來不就了!”
段志賢不再開口說話,姑且不說,他的允不允許,恐怕皇帝也不會再答應,讓他們這些老帥領兵。
陌刀營過,寸草不生!
錐形陣,立刻在敵人之中,撕開了一個巨大的缺口。
席君買手中的陌刀,怕是要上百斤重,明顯要比別人手中的,都大了一倍以上。
刀刃之,并不顯得那麼鋒利,別人都是挑著脆弱的地方砍,而他本就不用在乎刀刃朝哪個方向,只要是輕輕一戴,是重量,也足夠把對方砸死了。
不消片刻,陌刀營便殺得流河。
加上剛才陣亡的人數,敵人的八千之眾,已經減到了不到四千。
田校尉和中年文士剛才很慌張,現在反倒冷靜下來了,他們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縱馬向后,朝著書院大門的方向,狂奔而去。
后邊的不到四千步卒的咬在他們后。
“他們要逃!”
席君買扯著嗓子喊了一聲,然后提著陌刀玩了命的追上去。
轟隆隆——
然而,這時候甕城的大門,卻轟然閉!
田校尉仰天長嘆,早就知道會是這種結局,只是沒想到會來得如此之快。
他的后,始終跟著一群黑袍人,別人都已經嚇破了膽,唯獨這幾個黑袍人坐在馬上,毫不見慌張之,只是一心一意的跟著田校尉,也不知在做什麼打算。
城頭之上,尉遲寶琪眼中閃過一抹疑之,他撓了撓頭,說道:“真是怪事!這仗打得未免也太順利了,如果這是他們孤注一擲的做法,也該拼一拼才對!”
尉遲敬德再次走出人群,攬著兒子的肩膀,小聲說道:“這未必是他們的最后一招,你要想明白,如果這八千人死傷殆盡之后,還會有什麼后手?”
尉遲寶旗眼珠子一轉,看向剛剛走下去的李二,有心問一問皇帝陛下,究竟作何打算,卻又不好意思。
這是他的開幕之戰,若是不能做得漂漂亮亮的,以后有什麼前途可言?
他只能求助于自己的父親。
“爹,你說他們還有什麼后招?”
尉遲敬德的臉罕見的嚴肅。
“當年,羅藝帶著李承誡造反之時,在玄武門周圍布了上百斤火藥,而那個大頭領,手眼通天,一點都不比羅藝差,你覺得他會放棄大好機會嗎?”
尉遲寶琪搖了搖頭,說道:“爹您太小看書院了,若是有人,能悄無聲息的在書院埋下百十斤炸藥,那麼書院,早就在幾年之前就煙消云散了!”
尉遲敬德嘿然一笑,說道:“老子只是隨隨便便舉個例子罷了,什麼況,你自己琢磨去!”
說完,他走了回去,跟一群老兄弟嘻嘻哈哈的。
看他們的樣子,明明所有人,都已經猜出了大頭領的后招,卻偏偏不說!
或許心中也,在嫉妒這些年輕人,能夠像他們當年一樣,在戰場之上大開大合,闊氣的廝殺上一場。
尉遲寶琪又撓了撓頭,抓著手里的令旗,小心翼翼地湊到王守仁邊,說道:“先生,您給支個招!”
王守仁呵呵一笑,接過尉遲寶琪手里的令旗,輕輕擺了幾下,甕城之中統領陌刀營的席君買以為自己看錯了,了眼睛,再次確認了一遍之后,有些郁悶的說道:“都回去!給老子回去!”
兩百陌刀營,急急忙忙退回城頭之上,所有人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在甕城之中被困得結結實實的敵軍,一時間似乎陷了僵持之中。
尉遲寶琪疑的說道:“先生,直接把這些人殺不就好了嗎?反正也是一群叛軍,把他們擒下之后,回頭也只會砍頭...”
王守仁笑瞇瞇的說道:“釣魚的時候,如果魚一直不吃餌,那自然是還沒有到時間,這時候,釣魚的人,是不是該把魚竿拉上來,看一看餌料是不是還在?”
尉遲寶琪更加疑了,眼睛里全是小圈圈。
就在此時,跟著田校尉的黑袍人之中,有一個悄悄拉下兜帽。
下一刻,一箭矢,悄無聲息的從城墻之上過來!
嗖——
箭矢瞬間貫穿那黑袍人的咽!
這一刻,田校尉和那中年文士的臉上,才慢慢浮現出了一種驚恐加的神!
接著,下方那不到四千人,驟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