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柳白閉口不言,二十八位掌柜大氣都不敢一下。
過了半晌,老掌柜才低聲說道:“柳公子,您看...”
柳白角微掀,道:“柳家與你們一樣,世代居住在涇,說白了,大家都在一個地方混飯吃,原諒你們也不是不可以,但昨天的事,你們也需要給柳家一個代!”
眾人聞言,心中一喜。
之前還滿臉憂愁的老掌柜,頓時喜笑開,他們早就知道,昨天的事不可能輕易揭過去,因此早就商量好了結果。
“柳公子說的沒錯,我們打算,從各家的生意中都拿出三份額來,給柳公子!”
“三?”柳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端起茶杯再次輕呷了一口,“柳家面對的,可是一場破家之危,若是放在你們上,三份額足夠挽回損失嗎?”
眾人心中又是一。
老掌柜急忙道:“那就四!核算銀子,也有近八十萬貫了!”
柳白似笑非笑的看著老掌柜,沒有說話。
老掌柜吞了一口唾沫,看了看左右,心一橫,道:“那就五!百萬貫的收益,足以挽回柳家的損失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都在滴。
辛辛苦苦一輩子,逢人就要低聲下氣,才攢下的家業,一句話就送出去一半,誰都會心疼。
他后的其余二十七位富商,也全都唉聲嘆氣,一副死了親爹的模樣。
只是,柳白卻是本不理會,直接放下茶杯道:“柳某家中還有一些事要去理,就不多留諸位了!”
說完,他作勢要起離去。
“柳公子!柳公子!您直說需要多份額吧!”
這下子,老掌柜慌了。
若是得不到柳白的原諒,他們肯定也會像崔縣令和裴元都一樣,被打昭獄!
到時候,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諸位可以先看一看這份契約,如果覺得合適的話,就簽了它,若覺得不適合,柳某也不強求!”
柳白拿出一疊契約,給許褚。
也不再管這些人如何反應,徑直向著后院走去。
許褚拿著一疊契約,走到老掌柜前,面無表的說道:“拿著!”
老掌柜那枯干的,在許褚面前,如同一隨時要折斷的稻草一般。
他巍巍的接過契約,只是看了一眼,就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劉老,柳公子究竟要多份額?”
“劉老,是多是,也給大家一個代啊?”
富商們不敢起,只能一個勁的催促老掌柜。
老掌柜的子抖個不停,留下一張契約,將其余的,給站在自己后的人。
“全部都要?!”
“他瘋了?竟然要我們二十八家商行的全部財產?!”
當富商們看清契約的容后,立刻炸開了鍋。
老掌柜艱難的站起來,面向眾人,好像瞬間老了幾十歲。
“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嗎?人為刀俎,我為魚,若是不簽的話,只能等死...”
他攥著契約,一步一步走出大廳,又在門口停了下來。
“諸位簽好之后,自行去衙門接吧...”
說完,他走了出去。
許褚不屑的看了這些人一眼,扭頭也向后院走去。
...
“等他們接完財產,新手任務也該完了,不知道這一次系統會獎勵些什麼?”
坐在后花園的石凳上,柳白心中想道。
數九隆冬時節,花園里的臘梅開得正旺,與春夏相比,更有幾分雅致的。
柳婉兒和柳蓉兒兩姐妹,手拉著手來到柳白前坐下。
“夫君變得有些不一樣了!”柳蓉兒一邊將手爐給柳白,一邊說道。
柳白笑道:“哪里不一樣了?”
柳蓉兒以手托腮,想了想,臉上也綻放出幾分笑容,道:“變得更沉穩了,也更俊了!”
“那是當然的,你夫君以后可是要封爵拜相的!”
柳婉兒似乎是有些心事,猶豫了半晌,才說道:“昨日夫君為何沒有答應陛下,朝為的事?”
“有些事你們不懂,現在并不是朝的最佳時機。”
兩姐妹對視一眼,都有些迷糊。
雖然們都不是尋常的子,但是場上的事,還是懂的太。
柳白不愿和兩多說這個話題,道:“婉兒姐,二十八家商行已經答應,將全部生意和財產,轉我柳家,明天你帶人去各商行接一下,將重要位置都換上我們的人!”
柳蓉兒驚道:“他們怎麼會答應?”
柳婉兒拉了拉柳蓉兒的袖,示意不要多問,旋即對柳白,“夫君放心,明日我多帶些人,去與他們接。”
三人說話的時候,一直在前院的護院頭領,滿臉慌張的跑了過來。
“爺,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
柳婉兒和柳蓉兒立刻站了起來。
這兩天,們一直都很張,之前是怕柳家的族產被搶走,而現在,怕的卻是裴家的報復。
柳白很清楚們在想什麼,手向下虛按了一下,道:“不會出什麼大事,我先去看看吧!”
“夫君小心!”
柳白帶著護院頭領,又上許褚,走到前院,一眼就看見兩個年,正在大門外廝打。
兩人都比普通年高壯上許多,看裝束也不是尋常人家,應該是貴族子弟。
他們一邊打,一邊還在對罵,各種污言滿天飛。
后,七八個隨從打扮的人,正手忙腳的勸阻著,卻起不到任何作用。
“俺今天要不把你揍服,俺就不姓程!”
后腰上別著一把短斧的年,提著另一個年的腰帶,作勢要把他舉起來。
另一個年,靈巧的一轉,躲了過去,還沒有站好,一拳打了回去。
柳白一聽這話,頓時就樂了,“許褚,把他們分開!”
滿大唐姓程的貴族,也就那麼一兩個,看程姓年的脾氣和語氣,著實像極了程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