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靈聽到珠串在他那,懸著的心就放下了:“珠串的主人。”
程嘉禮:“然后?”
“屈尊紆貴地,參加了你的婚禮。”
“……”
“這麼神,名字都不說?”
程嘉禮又笑了聲,“那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個小騙子?”
季凡靈沉默了會:“程嘉禮,是我的東西,還給我。”
連名帶姓的一聲喊,安靜又清晰。
程嘉禮瞇了瞇眼。
男人面前的電腦顯示屏上,正是婚禮時簽到臺的錄像,截取了大概一分鐘的片段,正在反復播放。
畫面里,穿著寬大外套的孩倉皇趕來,又被人住:“哎小姑娘,是參加婚禮的嗎?”
“嗯。”
“跟……家長一起來的?簽到了嗎?”
走近了,抓起筆,低頭,龍飛舞地寫了個“季”。
帽檐得很低,只能看到小小的下,倔強地抿,只有抬頭時驚鴻一瞥……
模糊的一瞬間。
格外像他記憶里的小姑娘。
勾得人心。
恨不得將手進屏幕,開的頭發,看清的模樣。
程嘉禮思索了會:“可以是可以,不過我今天沒空,明天晚上六點半,復興路有家新開的川騰府,你上三樓找我。”
季凡靈不疑有他,立刻答應:“好。”
*
晚上,傅應呈和平時一個時間到家。
他一進家,季凡靈就從沙發上坐起來,收了手機,起去洗手,剛洗完手,準備去廚房盛飯,就聽到了敲門聲。
傅應呈從里屋里走去開門。
除了送外賣的,這還是第一次有人來傅應呈家,季凡靈忍不住探頭看去。
開了門,傅應呈疑道:“你來怎麼不說一聲?”
門外的男人高挑修長,一很有藝的豆綠拼花外套,嗓音風流含笑:“不是說東西很重要,想盡快給你送來嘛。”
“你不是今天忘帶了?”
“回去拿了呀,順帶把年度銷售報表給你帶來了。”
“不是讓你明天給我?”
“來都來了,門口說話怪冷的,讓我進去先。”來人毫不掩飾自己另有所圖,側著從門框邊進來。
季凡靈見傅應呈冷著臉,有點拿不準,自己該上去打招呼,還是該回臥室躲著。
誰知來人一見,一雙瀲滟的桃花眼就彎了起來,笑喊:“喲,季凡靈。”
季凡靈:“……你誰?”
“蘇凌青,傅應呈朋友。”
蘇凌青剛回國,就從同事那里聽了二手八卦,自從傅應呈德國回來后,天天晚上六點準時離開辦公室,雷打不。
這放在別人上很正常,但放在常年加班到夜里十一點,節假日都不休息的人間卷王傅應呈上,就顯得異常恐怖。
公司表面風平浪靜,私下流言四起,有猜傅總家里人生病了的,有猜傅總自己患絕癥快死了的,不過就算猜到這種程度,也沒人猜他了。
畢竟,傅應呈十年如一日的單,想高攀他的人不,攀上的是一個也沒有。
說他其實并不準確,畢竟人得先有才能,與其說他克制,倒不如說他就沒興起過波瀾。
仿佛他的心是石頭做的。
但,蘇凌青套了司機陳師傅的話。
據說傅應呈回國那天,一反常態地往家里載了個漉漉的陌生孩,而且,讓過夜了。
這比鐵樹開花還稀奇,這他媽是死樹開花。
蘇凌青確信,此人必是份證上的季凡靈。
果不其然。
……
蘇凌青幾步邁到孩面前,把證件遞過去:“傅應呈托我給你辦了份證和戶口,你看看不。”
季凡靈愣了下,接過證件:“謝謝。”
“謝什麼,不麻煩。”
蘇凌青不聲地打量,心里有些失,桃花眼依然笑瞇瞇的:“前陣子就想見你,可惜我在德國出差,今天可算是見到了。”
他手想和握手,季凡靈猶豫了下抬手。
蘇凌青剛到孩冰涼的指尖,后就傳來冷厲的一聲:
“你洗手了麼就?”
下意識口而出的話,冷冰冰的,帶著點抑的戾氣。
就仿佛是什麼,貴的,不得的東西。
兩人同時愣住,轉頭看向玄關立著的傅應呈。
季凡靈:“……沒事。”
蘇凌青收回手,笑著打了個哈哈:“忘了他這人有潔癖,我去洗我去洗。”說完意味深長地瞥了眼傅應呈,轉往洗手間去了。
季凡靈低頭打量手里的份證。
是1996年2月11日生的,這張份證的出生日期往后推了十年,變了2006年2月11日。
季凡靈稀奇道:“你怎麼知道我生日?”
傅應呈抬手按了按太:“查了你之前的份證。”
“照片呢?”
舊的份證快過期了,照片還是初一拍的,而新份證上的照片,自己甚至都沒見過。
傅應呈:“高三拍的。”
季凡靈想起來了。
對來說就是兩周前的事,晚自習時,老唐突然通知全班去一樓階梯教室,說是拍高考準考證上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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