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很是認真,裴雲暎失笑,低頭看:“陸大夫又在裝壞人了?”
陸曈糾正:“不是壞人,是‘小人’。”
他二人槍舌戰,裴雲姝搖頭笑起來。
“多謝你了,陸姑娘,”裴雲姝握著陸曈的手,“你的心意我收到了,寶珠一定很喜歡。回去後我會好好收著。鬥巧本就在一個‘巧’字,你這法子,倒比穿針引線更現其巧。”說著,又有些忍俊不。
陸曈素日裡看著一副冷靜模樣,到底失了幾分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家應有的活潑,然而今夜這遭,卻讓裴雲姝約窺見這姑娘淡漠外表下的生。
一個會捉弄人的、心思狡黠的姑娘。
正說著,側段小宴先喃喃起來:“真是熱鬧,看得我都心。”
年拳掌,興沖沖就要往裡衝:“我也去試試——”
“哎哎哎——”
桌前婦人趕攔住他,將他上下打量一眼:“小公子,這都是姑娘乞巧,沒見過男子來的。”
“男子怎麼了?怎麼還區別對待了?”段小宴振振有詞,“我兒出行不便,我替來不行嗎?”
婦人出個笑:“這上頭都是姑娘家,你一個男兒混進去,這不是強人所難嗎?”又看一眼段小宴後幾人,沉一下,“小公子真喜歡,穿針喜蛛這些是不能夠了,拜月投針也都是子。倒是蘭夜鬥巧可以一試。”
段小宴虛心請教:“蘭夜鬥巧是什麼?”
“看見樓上了嗎?”婦人一指乞巧樓閣上。
綴滿五彩燈籠的閣樓之上,有簫聲漸漸傳來。
“年輕男、有人呀,可去樓上蘭夜鬥巧。”
婦人細細解釋,“樓上用五彩縷互相絆結,有用菱藕雕各種乞巧之藏在殿中,屆時熄燈搜尋,能找到的,就有彩頭。”
“不過呀,這蘭夜鬥巧因是抹黑尋,縱然樓中有護衛,難免有渾水魚之人。是以能樓鬥巧的,都是年輕小夫妻,或是人間。那暗裡什麼都瞧不見,二人攜手互助,既能增進誼,將來,也能同舟共濟,共克難關。”
婦人似乎好做,或是看年輕人恩綿綿之景,說至此,亦是嚮往,又看向段小宴。
“小公子要是想試一試,只管找你的心上人來就行。你二人一道進去,便不會阻攔。您剛剛說有兒了,那夫人今日可在場,是哪一位呀?”
段小宴:“……”
裴雲姝沉默,陸曈面無表,就連芳姿都嫌棄地後退一步。
見此景,婦人也明白過來,笑說:“小公子不妨先等等,明年乞巧再來也一樣,年年重七,年年佳節,總有能讓小公子鬥巧的那次。”
段小宴心有慼慼,卻又無奈並無人同往,只能眼看著婦人就要離開。
裴雲姝看了一眼裴雲暎,忽然開口:“蘭夜鬥巧需要多銀子?”
此話一出,眾人一頓,蕭逐風驚訝地看向裴雲姝,眼裡都是不可置信。
婦人忙道:“蘭夜鬥巧是兩個人麼,當然不便宜,一次二十個銅板。”
裴雲姝讓芳姿遞銅板過去。
裴雲暎一愣:“姐姐?”
陸曈也意外。
這聽起來毫無樂趣,不過是黑暗尋的玩法,何以裴雲姝這般興趣。
下一刻,裴雲姝一手,用力把裴雲暎與陸曈往前一推。
“你倆去玩吧,”站在後,笑盈盈看著二人,語調輕鬆得近乎刻意,“今日本就是年輕人的節日,我想去見識,份卻不合適,還是你二人更方便。”
“阿暎,陸姑娘,你倆出來後,說與我聽,就當我也一起進去過了。”
陸曈:“等等……”
“我已付過銀子了。”
人群裡,裴雲姝對眨了眨眼,“不便宜,可不能浪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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