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府豪宅,楊應龍見到是大兒子楊天宏打來的電話,眉眼一挑,當即就接了起來,問道:“天宏,打淑芬和大寶的人,拿下了沒?”
然而,隨著楊天宏的聲音傳來,楊應龍的臉漸漸沉似冰!
掛斷電話,他環顧眾人,深吸口氣,獰聲道:“諸位,就在剛才,我的大兒子天宏,也被人打了!”
“什麽?”滿堂皆驚。
楊家是臨沂市的一流家族,向來富貴人。
甚至就在剛才,楊應龍還怒砸茶杯,因為兒媳和孫子被打的事耿耿於懷。
可沒想到,原本帶著二十多號人,攜雷霆之勢去教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小子的楊天宏,竟然轉眼之間,也挨了打?
座下一個較為睿智的中年男子怎麽也想不通,開口問道:“怎麽回事?天宏不僅邊有二十多個手合格的隨從,自己還一向帶著手槍,怎麽可能也會被打了?難道說,對方是用他妻兒的安危要挾他?”
楊應龍獰笑著寒聲道:“沒有,對方就一個人,也沒拿我兒媳和孫子的安危要挾。而是單槍匹馬先連死帶傷打翻了一堆隨從,然後又從天宏手中搶下了手槍,一槍穿了天宏的大!”
“這世上,還有手這麽厲害的人?”眾人隻覺得仿佛在聽天書一樣。
楊天宏帶走的那一批人,是楊家掏大價錢養著的,哪個不是能征善戰的人,就沒一個窩囊廢。
而楊天宏自己本也是一號人,絕不是普通的紈絝子弟,如果真到了祭出手槍的那一刻,必然不會囉嗦。那麽他的手槍,又怎麽可能輕易被對方給奪走?
楊應龍咬牙寒聲道:“你們可知道,對方是誰?”
“是誰?”眾人齊聲發問。
楊應龍一字一頓的沉聲道:“正是賀鑫宏的那個養子,昨天打了天宇的韓九麟!”
“天宏那孩子,什麽都好,就是膽子有點小了。他被韓九麟給嚇破膽了,到了醫院才想起給我打電話說這件事。而且剛才打電話竟然還告訴我,讓我忍下這口氣,暫避鋒芒。”
楊應龍豁然站起,猶如憤怒的雄獅:“我楊應龍活了這麽一把年紀了,什麽風浪沒見過,既然昨天和柳家主拍著脯攬下了這個任務,那我又豈能輕易退?
若是收手,豈不是我麵盡失!韓九麟不過就是個人勇武高一些而已,想拿他,我的辦法多的事!”
轉頭看向一個人,楊應龍冷聲道:“給王誌打電話,看看秦耀那邊什麽況,如有必要,可以先把秦耀和秦淋汐給控製起來!那個韓九麟和秦淋汐深厚,隻要把秦淋汐控製起來,他能翻得起什麽浪花?還不是任我的麵團!”
得令之人,當即掏出手機和王誌聯係。可是,王誌的電話卻是一直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這個狗東西,也不知道在幹什麽!”楊應龍怒哼一聲,心中惱怒不已。
便在這時,門外有人來報:“老爺,秦耀帶著秦淋汐來了,說是要給老爺您負荊請罪,我讓他們在大門口候著呢。”
“看來王誌辦事還是靠譜的!”楊應龍表一喜,獰笑道:“既然來了,那就讓他們給我滾進來,在院子裏跪下,聽候發落!”
“是!”匯報之人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楊應龍環顧眾人,冷笑道:“現在秦耀和秦淋汐落在我的手上,我倒想看看韓九麟又該怎麽辦!我弄不死他!”
眾人也是鬆了口氣,隻要秦氏叔侄來了,那就好辦了。不然,他們現在對韓九麟還真的有點發怵。
從大廳一旁的博古架上,取出一條盤放的長鞭,楊應龍放聲怒喝道:“今天,我要是不把秦耀個皮開綻,不把秦淋汐那個賤婢整的死去活來,我就不楊應龍!”
言罷,一抖長鞭,大步就向屋外走去。
其餘眾人紛紛起,臉不善的跟上了楊應龍的腳步。
楊府大院。
秦耀的確帶著秦淋汐來了,隻不過,還多了兩人,正是韓九麟和葉昭靈。還得再加上一條狗,那就是被扔在腳下,雙膝盡碎,昏迷不醒的王誌。
眼見楊應龍帶著眾人氣勢洶洶的從廳堂裏走出來,韓九麟淡淡一笑,手指輕點王誌,吩咐道:“將他弄醒,他的主人來了,讓他開心開心。”
“是!先生!”葉昭靈恭敬應下,來到王誌邊,一腳踩在了王誌手指上,將王誌的四手指踩的骨骼盡碎!
十指連心,到如此劇痛,王誌瞬間被疼醒!
“啊!!”
王誌在地上滾來滾去,放聲嚎!
而這時,楊應龍也已大步而來。
看到麵前的場景和自己之前設想的天差地別,楊應龍麵寒如冰,看了眼在地上打滾的王誌,臉上皮直跳。
“打狗也要看主人,秦耀,你敢在我楊府當著我楊應龍的麵打王誌?”
韓九麟和葉昭靈雖然氣質非凡,但卻實在太過年輕,就沒有被楊應龍所重視。
楊應龍死死的盯著秦耀,自是以為這一切都由秦耀做主。
畢竟,秦耀是他們四人裏年紀最長的,而且,秦耀現在脊背直,氣質竟的又變回了曾經秦二爺的狀態,令楊應龍心中暗暗吃驚和不解。
都說乞丐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那是因為一個人的份、地位以及權勢,能給本人帶來不同的自信和底蘊。
秦耀這大半年來,活的低聲下氣,早已被磨平了棱角和雄心,以他理解,是極難再恢複到曾經的狀態。
秦耀看到楊應龍殺氣騰騰的眼神,一陣心驚跳,他直到現在,對韓九麟此行此舉都不是特別有信心。
但他現在也是騎虎難下,沒得選擇,隻得著頭皮哼聲道:“楊總,王誌這個小子,之前口出狂言,說是要讓我來給你負荊請罪,還要讓我的侄給你兒子為奴為婢。他活該有此劫!
我過來就是想問你,王誌說的那番話,應該不是你的意思吧?”
楊應龍怒笑道:“那番話,還就是我楊某人的意思!
秦耀,你們秦家如果放在一年前,我楊應龍自然會賣幾分麵子,可現在,你們算是什麽東西?
我兒子肯和你侄跳舞,那是的福分!可卻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夥同韓九麟那個狗東西,打我兒子!
我讓你負荊請罪,也是念在當年我們兩家有些的份上,給你秦家一個活路!
你,敢不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