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眉本以為,自己三人想要離開象牙海岸會很困難,至也得費一番波折。
可沒想到,三人就這麽下了電梯,堂而皇之的離開酒店,直到走出大門,都沒見到有人阻攔。
直到出酒店大門時,蘇眉才若有所覺,看向了站在蔽拐角的喬韻。
他們之所以能安然離開酒店,喬韻從中發揮了不小的作用。
見到蘇眉過來,喬韻淺淺一笑,點頭致意。
韓九麟掃了眼喬韻,問道:“是誰?”
蘇眉道:“喬韻,酒店管理學碩士,曾經在京城的七星級酒店有充足的工作經驗,當年你大哥高薪聘到眉悅海岸的酒店經理。”
葉昭靈開口道:“尊上,我們在酒店殺了人,辱了周明,不僅不阻攔,似乎還為我們開辟了一個綠通道。”
韓九麟微微頷首道:“嗯,看出來了。,不錯。”
三人走出酒店,已經把秦淋汐送回家的刑天,早已在門外等候。
稍遠,杜瑞輝那有些變形的還躺在路邊地上,隻不過被臨時搭的屏風,圍了起來。
葉昭靈走上前打開車門,恭敬道:“尊上,請上車。”
韓九麟卻是站到一側,對蘇眉道:“大嫂,你先請。”
蘇眉嚇了一跳,連道不敢。
和韓九麟雖說有這層叔嫂關係,以理來論,是長嫂,韓九麟尊是應該的。
可今日韓九麟回歸以後,整個人變化太大了,無時無刻都出一番非凡尊貴的氣息,實在是不敢有逾越的心思。
韓九麟似乎看穿了蘇眉的心思,由衷道:“大嫂,長兄為父,長嫂為母。從今往後,你在我麵前,不必客氣。”
賀卓與他,比親兄弟還親,韓九麟敬賀卓,自然也會敬蘇眉。
他雖然為北境戰尊,地位顯赫、權柄滔天,可是在蘇眉麵前,他無論何時,都隻會有一個份,那就是小叔子。
蘇眉手足無措,最後還是被韓九麟先給勸上了車。隨後韓九麟和葉昭靈才分次上車離開。
當他們的悍馬車剛剛離開象牙海岸的範圍時,恰巧有一部豪車,呼嘯著迎麵而來。
蘇眉看著那輛奔馳S,失聲開口道:“是杜家的人來了!”
杜家人,自是臨沂市二流豪門,杜瑞輝的家人。
他們接到的消息比較晚,所以才會比周明遲到這麽久。
韓九麟淡淡的掃了一眼當先的那輛奔馳S,車上後座一個寬胖的中年男子麵沉似水。
此人容和杜瑞輝有幾分相似,正是杜瑞輝的父親,杜家當代家主,杜鋒。
兩輛車肩而過的剎那,杜鋒仿佛察覺到了什麽,側過頭看了悍馬一眼。
恰好看到了,韓九麟正在著他。
副駕駛的葉昭靈輕輕一笑,玩味道:“今夜他恐怕會徹夜難眠了。”
兩輛車就此錯開,奔馳S上的杜鋒微微皺眉,低聲自語道:“不知道為什麽,這個人總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覺。而且,看到他,竟然會讓我有種心驚跳。”
司機回頭問道:“杜總,我們要不要把他們截留下來?”
杜鋒搖了搖頭,眉頭狠狠皺了起來:“不用管他們了,抓時間到象牙海岸。周明在電話裏語焉不詳,但是我有一種特別不好的預,瑞輝那孩子,很可能出事了。”
司機笑道:“杜總,你多慮了,在臨沂市,杜橫著走都沒人敢多問,他怎麽可能出事呢,更何況象牙海岸還是周家的地方!”
杜鋒點點頭,卻又不放心,問道:“你知不知道,瑞輝那孩子今晚來象牙海岸到底是來幹嘛了?”
周明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隻是說讓他盡快來一趟象牙海岸,說是杜瑞輝出了點事,但是什麽事,他到現在還不清楚。
這個司機和杜瑞輝平時的不錯,或許他知道杜瑞輝來象牙海岸是來幹嘛的。
司機有些為難,考慮了一下,這才緩緩笑道:“杜到象牙海岸,似乎是和一個人約會的。”
“什麽人?你認識嗎?”杜鋒聞言皺了皺眉頭,他的兒子是什麽秉,他自己心裏清楚。
難道說杜瑞輝是因為在人上栽了跟頭?
司機從後視鏡看了眼杜鋒的臉,小心翼翼地道:“就是賀家的那個寡婦,蘇眉。”
“什麽?賀卓的人?”
杜鋒大怒!
他早就告誡過自己的兒子,賀卓的孀,不要!
可沒想到,杜瑞輝就是不聽,依舊背著他做這種事!
杜鋒氣呼呼的拍了拍旁邊的扶手:“狗改不了吃屎,我就不明白,那小子為什麽對別人的媳婦那麽有獨鍾!”
司機附和著笑了兩聲,心中卻想,玩別人的老婆,這不是每個男人追求的最高境界嗎?
下一刻,杜鋒的大腦仿佛有一道晴天霹靂閃過!
他臉狂變,大喝道:“我想起來了!”
“什麽?”司機嚇了一跳。
杜鋒沉著臉道:“剛才那輛車上的人,是賀卓的兄弟,當年賀鑫宏收養的義子——韓九麟!
怪不得我覺那麽眼呢!
糟了!”
杜瑞輝在酒店和賀卓的孀蘇眉約會、周明打電話語焉不詳的讓他來一趟酒店、賀卓的兄弟韓九麟坐車恰巧離開酒店。
這三件事結合起來,讓杜鋒心中的不安達到了頂峰!
這時,酒店的一個保安一瘸一拐的跑了過來,攔停了奔馳S,保安臉上有不小的傷口,看起來有些滲人。
杜鋒心中不妙的覺更重,按下車窗,急忙問道:“怎麽了?”
保安道:“杜總,杜他……死了!”
說著,他順手一指,指向了稍遠圍著的屏風。
杜鋒瞪大眼睛,不由得晃了晃。
片刻後,才總算消化了點這個消息,麵徹底沉了下來,咬著後槽牙問道:“怎麽死的?”
“墜樓,被人從十三樓推了下來,死的很……很慘。”
“兇手呢,是誰?”
“賀家的寡婦蘇眉,還有賀卓的異姓兄弟韓九麟。”
果然是他們!
杜鋒長籲口氣,沉聲道:“呢,他不是也在酒店嗎,就放任兇手離開?”
保安驚恐道:“自己也傷了,被韓九麟把半隻耳朵都給揪沒了!”
“什麽?”杜鋒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他那個不的兒子,想搞人家的大嫂,即便行為有失,卻也罪不至死,竟然被一個失勢倒臺的賀家養子給推下樓!
而周明為周家子弟,臨沂的第一號公子,非但沒有抓住殺他兒子的兇手,竟然連自己都了傷!
臨沂市難道說要變天了嗎?
杜鋒眼眶泛紅,呼吸抑,心中抑著滔天的憤怒!
人生有三大悲,老年喪子,乃是悲中之悲!
一瞬間,杜鋒又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葛春榮。
為臨沂市的豪強之一,他再清楚不過葛春榮的個人曆程,如果說韓九麟連周明都敢,那麽他就更加不會放過葛春榮那個賣主求榮的白眼狼!
“葛春榮呢,他怎麽樣了?”杜鋒寒聲問道。
“葛主管他,葛主管他……”那保安回想起了之前的腥一幕,堂堂七尺男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葛主管他被韓九麟活生生的挖掉心髒,死了!”
“嘶!”
杜鋒倒吸一口涼氣,一時間徹底沉默了下來。
過了許久,他才緩緩推開車門,看向了屏風。
剛邁出一步,便覺得腳有些,扶著車穩住了子後,沉聲道:“扶我……過去看看。”
司機跟著下了車,攙扶住了杜鋒,然而便是他自己,也覺得雙有些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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