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
一切收拾妥當后,慕天星跟凌冽都坐上了返回M市的車。
瞧著窗外漸漸遠去的風景,慕天星心知,這一趟旅途會是畢生難忘的經歷。
想起口的那些吻痕,心裡還是有些小糾結,側過臉盯著凌冽,剛要開口質問,卻見凌冽單手扶著自己的,一點點輕著。
這才又想起他剛剛摔倒的事來。
從椅上摔下來,該是有多疼啊!
「活該!」
暗罵一句,湊上前,出白的小爪子朝他的摁上去:「疼?」
凌冽:「嗯。」
任由的小爪子在自己的上,他的大手也漸漸放開。
沒一會兒,慕天星一臉驚奇地看著凌冽:「你兩條不能走路,但是你有知覺?!」
這簡直太過神奇了!
雙都有知覺,還知道疼痛,卻不能走路,這是怎麼回事?
凌冽:「……」
慕天星立即鬆了手,出自己的手機開始上網查這方面的知識。
卓然過後視鏡,小心翼翼瞥了眼凌冽的表,但見凌冽側臉對著窗外,黑亮的瞳著一別樣的深沉。
曲詩文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端起一杯,咕嚕咕嚕吸了兩口后,又小心翼翼瞥了眼慕天星,但見慕天星雙眼放,好似很興的樣子。
夫妻倆最後四目相對了一剎那,紛紛會意地錯開眼神,又各忙各的。
瞧吧,什麼做多一事不如一事,這就是鮮活的例子!
「大叔!我查到了!」
慕天星搖著他的手臂,一臉激地看著他:「你這種有知覺卻不能行走的,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的了帕金森,另一種是脊骨的神經系統出現了問題!」
凌冽:「……」
又道:「帕金森是一種常見的中老年神經系統變疾病,起病年齡一般在歲以上,發病率隨年齡而增加。大叔雖然老了些,卻還不到歲,所以應該不是這一種!」
凌冽:「……」
激地把手機放在他面前,讓他看上面的字:「你看,你應該是第二種,就是脊骨的神經系統病變!這種病,越早治療就越有站立起來的希!大叔!你看見沒?你快看啊!」
凌冽:「……」
深邃的眼自下而上掃了眼手機上的字,他又轉眸看了一眼,道:「我看過很多醫生了,都沒有固定的回復。我的,暫時就這樣吧,不要太在意了。」
慕天星不理解,也不同意:「大叔,這可是啊,是你的一部分!大叔,你不要放棄,千萬不要放棄啊!你看的那些都是名醫吧?我聽說有很多名醫醫德都很差,就是有很多富家的人慕名前去求醫,一點屁大的事他們都說的很嚴重,騙很多錢!大叔,你信我啊,我幫你找醫生看,好不好?」
卓然挑了下眉,開口替凌冽解圍:「慕小姐,四的一直都是有藥治療的,只是這個需要一定的時間,周期很長,您不要太擔心了。」
曲詩文也道:「是啊,看病這種事,還是遵從一個醫生的吩咐比較好。要是同時看好幾個醫生,大家治療的理念不同,方法不同,七八糟的,未必管用。」
慕天星激的小臉一點點黯淡下去,又努力掙扎著一般開口:「那個,給大叔看病的醫生,有沒有說,周期結束后大叔的會怎樣?」
卓然不敢隨便開口了,
曲詩文也是。
一隻胳膊安地在的肩上輕輕拍著:「乖,這種事,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我知道你關心我,但是有時候很多事不是我們可以決定的。」
慕天星忽然就沉默了。
看著凌冽,清亮的大眼中滿是疼惜:「可是大叔的如果能站起來的話,一定是個秒殺全宇宙的男神呢。大叔,不然我們就去一次醫院吧,看看最普通的醫生怎麼說,好不好?」
他愣了一下,繼而不疾不徐地開口:「了第一男神,我邊圍上來的人可就多了,你願意見?」
怎樣才能打消這丫頭給自己治的念頭呢?真是頭疼!
「只要大叔的能好起來,邊圍多人我都不在意!」慕天星一臉認真:「反正大叔說過的,只會要我這一縷,只會要我這一個暖你心窩的人,不是嗎?」
瞧著他天真無邪的小模樣,凌冽的眼愈發深邃起來:「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聽你的。」
就因為凌冽答應看了,回去的一路,走高速,好幾個小時里,慕天星一直在打電話、搜網頁,那積極又張的態度,擺在大家眼前,任誰都能看出來,似乎只要凌冽的能好起來,願意為此付出一切。
而凌冽沉浸在為自己忙忙碌碌的喜悅里,盯著這樣的一直看、一直看。
誰說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的?
明明是認真的人最讓人心!
中途在高速服務區休息了一小時,去洗手間、加油、用餐、小憩,當他們抵達M市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整。
車子駛城區之後,凌冽不由握住了慕天星的小手。
「要不要先跟我回紫微宮,明天再送你回慕家?」
瞧見他瞳孔中的期盼,慕天星也很想答應。
只是,回憶起之前媽媽在路邊給自己送包包的時候,擔憂的樣子,還是決定:「我回慕家吧。那個,你好好照顧自己。」
凌冽深深看著,不說話了。
慕天星有些小疚地垂下頭:「我、我必須先回家去,爸爸媽媽一定很著急了,對不起,我晚上會給你打電話的。」
凌冽抬手了的發,再次一把將拽回懷裡抱著:「等到了慕家,我再放開你。」
慕天星圈住他的腰,安穩地待在他懷裡:「好。」
怎麼辦,鼻子好酸,一想到馬上就要分開了,慕天星居然想哭了。
眼眶紅紅的,心裡空落落的,小腦袋在他懷裡蹭了又蹭,頭頂上掠過他好聽的聲音:「捨不得我了?」
「嗯。」重重地點頭:「好奇怪的覺,好像已經開始想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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