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時間,秦軒便一直待在岳夢為他準備的酒樓中靜心修行,等待兩日之後盛宴的降臨。
而在這兩日,天星城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盛世。
天羽國五百年難得一見的絕世妖孽與第一的婚禮,兩個第一的結合,無疑是最激人心的盛宴,甚至將來可能會被記史冊,為後人傳頌的傳奇。
毫不誇張的說,這一次盛宴轟了整個天羽國,影響力之大,震古爍今,當真是空前的熱鬧,繁華一片。
首先出的便是四大宗門,在盛宴開始的前一天,四大宗門絕大部分長老一齊離開宗門,帶著各自宗門中最為頂尖的一批弟子,朝著天星城的方向趕來。
而後便是各個主城的一流、二流甚至三流家族也都帶著家族中最優秀的子弟聞風而來,浩浩,只為增長後輩人的見聞。
即便是在那窮鄉僻壤之地生活的百姓,在聽到有此盛事之後,也都不遠千里趕來,只為目睹那一剎的芳華!
這一,整個天羽國都為之一,舉國歡慶,何等的歡愉,無數人滿懷期待著那一日的到來。
然而在天星城無比熱鬧的同時,只有那些數真正居高位,能夠接到核心消息的人,在這片繁華之下卻嗅到了一不同尋常的意味。
或許,這一次盛宴並不會如想像中的那麼平靜。
極有人能夠將此次的盛宴與一年前的某位曾經綻放出短暫芒的年聯繫在一起,他如同彗星一般崛起,風華絕代,但最終卻是曇花一現,消失在諸人的視線中。
即便如此,依舊有人卻在暗暗等待著,期待著那一人的降臨。
雲霄宗此次長老團由雲山老人率領,大長老木青與二長老秋元鎮守宗門,以防有任何不測,核心弟子以墨非為首的許多優秀核心弟子也都跟隨而來。
這一次可謂是傾巢而出,一行人聲勢浩的朝著天星城趕來,極為威嚴。
雲霄宗與天星城有千里之遙,元府境強者凝聚出真元之劍,劍而行,而修為弱小的開元境弟子則是跟在師兄或者長老後。
只見數十道巨大的真元之劍從天際劃過,猶如流星一般,絢麗無比。
無數人投來崇敬信仰的目,甚至有不人虔誠地跪拜,將他們奉為天神。
這便是四大宗門之威,能四大宗門,將來必為人中龍!
在距離天星城的還有十里的地方,最前方雲山老人的真元之劍陡然間停頓了下來,後方諸人也都隨之停在空中。
「天星城不準飛行,我們下來吧。」雲山老人吩咐了一聲。
話音落下,所有元府境強者控制著真元之劍下降,隨後眾人都開始步行。
除了四大宗門可以劍飛行之外,其他家族勢力都是乘坐坐騎而來,速度要慢上不,因此都提前七八天就出發了。
更多的人卻是步行而來,他們沒有背景,沒有元幣購買坐騎,只能是群結隊而來。
只見一條長龍般的隊伍朝著天星城城門緩緩移著,而在這隊伍的中間,有著一對中年夫婦相互攙扶著前行,神艱難。
「水心,你還是先走吧,不要誤了盛宴的時辰。」中年男人開口道。
他一頭黑髮已有近半染上了白霜,臉上佈滿著皺紋,但從其廓上依稀可以看出,年輕時必是一位英武不凡的男子。
但似乎是被生活所迫,早生華髮,正值中年的他卻如同耄耋老者一般無力,走幾步路便氣吁吁,滿頭大汗。
在他旁的那位中年婦人倒依舊保持著姣好的容,但眉宇之間也著一抹難以掩飾的疲倦之。
「如果我的修為還在,也不至於讓你如此多的苦痛。」男子著婦人的臉頰,神間浮現出一抹慚愧與自責。
「雷哥……」婦人慾言又止,最終還是嘆息了一聲,眼眸深閃過一抹心痛之。
若非遭人所害,他們又豈會如此狼狽,他又怎會變現在這般模樣。
「你說的什麼話,這麼多年了我難道還會拋下你嗎?」婦人有些責備的說道。
這四年來他們不知歷經了多磨難,無分文,若非憑藉著彼此的鼓勵與支持,不離不棄,實在是很難走到現在。
「也不知道軒兒如何了,上次我無意之間聽到有人口中提到秦軒二字,不知是不是他。」男子有氣無力的說道。
「無論是不是,我們還是要來這天星城看看,你不也是想知道軒兒會不會再次出現嗎?」婦人知道男子心中的想法,回應道。
男子點了點頭,苦笑道:「但願不是他。」
想必若是被他看見兩人現在這般模樣,恐怕會心痛不已,倒不如不相認。
夫婦攙扶著,雖然走的很慢,但還是逐漸朝著城門走近。
正當兩人即將要進城門之時,只聽到一陣馬蹄聲從後方出來,帶起漫天煙塵,速度迅猛至極,氣勢浩的朝著城門沖了過來。
「都閃開!」只見一位年輕人一騎絕塵,大喝道。
諸人目朝那人去,發現他下坐騎乃是千里雪,日行千里之遙,極為珍貴。
此人必然富貴家族子弟,份高貴,不然也不會如此囂張的在人群中縱馬馳騁。
眾人皆主讓出道路,唯獨那中年男子因行遲緩,來不及移,被駿馬平治帶起的恐怖勁風撞擊在心口,整個人側飛了出去。
「雷哥!」婦人失聲驚道,急忙跑到男子邊。
旁邊的諸人也都是心中一驚,不人都圍了過去,關切的查看男子的狀況。
而那匹千里雪卻也因此了驚,不停地上躥下跳,止步不前,使得年輕人異常惱怒。
只見那年輕人縱馬一躍,直接落在地上,氣勢洶洶地衝進人群中,神冰冷的看著那男子,怒道:「老東西,瞎了眼嗎,若是驚了小爺的寶馬,一百個你也賠不起!」
此話一出,圍在旁邊的諸人皆都出不悅的神。
此人好生霸道,明明是他橫衝直撞在前,不僅不道歉,反而責怪起傷之人,實在無恥至極!
然而眾人卻敢怒而不敢言,只因此人份高貴,他們得罪不起。
很多時候他們都是不由己,即便有心相助,但無奈還是要獨善其,臣服於勢力之下。
「你……」中年男子巍巍的舉起手指,臉上有怒意浮現,卻說不出話來。
「你什麼你,老不死的東西,撞死了活該!」年輕男子見此人竟還敢指責他,頓時破口大罵道。
他乃是大家族的爺,份何等的高貴,連他下坐騎都價值不菲,又豈是這個半死不活的廢能比的!
婦人見男子遭這般屈辱,淚水順著臉頰流落而下,對著年輕男子斥責道:「你走!」
「我走?」年輕男子看著婦人風韻猶存的容,眼神中不流出一抹猥的神,邪笑道:「只可惜你老了,若是在年輕一二十歲,或許還能救他一命!」
婦人聽到這如此骨的調戲,瞬間臉蒼白,忍不住怒罵道:「畜生!」
周圍的諸人聽到此話,皆是心一,隨後便是憤怒不止,對著年輕男子低聲罵道:「簡直是敗類,敗類啊!」
然而那年輕男子卻依舊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態,眼神中著一自傲。
他知道此時不人都在心裏暗罵他,但那又如何,他們決然不敢開口。
這便是權勢的力量,他始終都是高高在上的,只有他可以欺負別人,沒有人有資格指責他。
而在這個時候,雲霄宗的隊伍也是臨近了城門,卻因為前方的人群擁而不得不停了下來。
雲山老人眉頭皺了皺,對著旁邊的墨非說道:「你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是,師尊。」墨非應答了一聲,朝著人群走去。
那年輕男子見不人暗地對他指手畫腳,後方有不人朝著這邊走過來,事似乎越弄越大。
見形朝著不利的方向發展,他不由得惱怒,朝著婦人怒罵道:「賤人,給你三息時間,趕把這老東西拉走!」
婦人看了一下四周,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心中只覺一陣屈辱,哽咽道:「雷哥,我們走吧。」
此時的彷彿一下衰老了十歲,神變得黯然,淚水猶如霜痕一般刻在臉上,只覺渾無力。
「雷哥?」剛剛來到人群中的墨非聽到這個稱呼不由得心念一,似乎是聯想到了什麼。
他目有看向那婦人,見邊還有一位像是了重傷的男子,看著他的容貌,墨非瞳孔不微微一。
這兩人無論是年紀還是相貌,都與秦軒曾經讓他幫忙尋找的雙親極為相似,而且婦人對男子的稱呼也是一樣的。
莫非,這兩人就是秦軒一直苦苦尋找的雙親!
一念至此,他眼中閃過一道鋒芒,立即開口道:「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