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心神巨震，心想對方果然是鴻鈞老祖。

照這麼說來，自己之前穿梭時空多次所見到的金人影，也正是這位鴻鈞老祖了。

鴻鈞老祖直言道：“吾還有未盡之職責，故短暫棲于三卷天書。”

“未盡職責？”

沈浪好奇問道：“敢問是何等職責？”

鴻鈞老祖淡然道：“天道之子，你尚未知曉吾真正份，如今告訴你也無妨。吾明面上雖為紫霄宮之首，實則為封界之寶的靈！”

“什麼！？”

沈浪大吃一驚，難以置信道：“鴻鈞前輩，您難道是……”

鴻鈞老祖回應道：“不錯，吾乃封界星盤之靈，奉鴻蒙老祖之命看管人域。”

沈浪震驚之余，頗疑，不問道：“鴻蒙老祖又是何人？”

鴻鈞老祖解釋道：“鴻蒙老祖乃人域初始之時的封界之寶靈，后世守護人域的封界星盤，正是鴻蒙老祖所創。”

言至于此，沈浪大概明白了鴻蒙老祖是何等人。

對方竟是封界星盤的創造者！

如此說來，連鴻鈞老祖都是對方賦予的生命。

沈浪小心翼翼地問道：“鴻鈞前輩為何要選擇助我？”

鴻鈞老祖正道：“汝為天道之子，也是這時間唯一能掌控封界之寶之人，所以吾必須要助你！”

“汝或許已經知曉，封界星盤只是仿制般的封界之寶，即便能修復完整，也無法挽回人域衰弱的態勢。”

“想徹底改變現狀，唯有將重組后的封界星盤煉化升級，直至讓其為人域初始的封界之寶，即造化玉碟！”

沈浪震驚道：“人域最初的封界之寶，難道就是造化玉碟？”

鴻鈞老祖點頭道：“的確如此！造化玉碟，乃人域之，也是人域時間，空間，規則，以及天地萬的容。”

“這……”

沈浪大為震驚。

鴻鈞老祖的這番話，幾乎印證了河圖書中的那一句“宇宙初，造化現，混沌生，界域”。

所謂的“造化”，原來就是人域最初的封界之寶“造化玉碟”。

鴻鈞老祖似乎看出了沈浪心中所想，直言不諱道：“同你想象的一樣，人域最初的混沌，以及混沌中孕育出的天地，乃至天地規則的源頭，皆為造化玉碟所創。”

“造化玉碟存儲了時間、空間、規則，以及人域本，記錄了人域演變的一切，且在不停地循環這一切。”

“這……便是回衍紀！從人域的誕生到毀滅，再由毀滅到重生，皆為進程中的一環。”

沈浪眉頭鎖，良久無言。

其實，當年的后羿就已經推斷出真相了。

整個人域由造化玉碟演變而來。

而造化玉碟就好似一張盤，人域的時間，空間，天地規則以及萬生靈都相當于盤存儲的數據。

人域從誕生到毀滅所經歷的一切，就盤存儲的一部電影，在循環播放，開頭是誕生，結尾是毀滅。

盤本的數據自然是無法更改的，就好比天意不可違，除非是盤創造者。

這就是回衍紀的真相。

沈浪沉默了良久，問道：“既然那鴻蒙老祖創造出了封界星盤作為封界之寶的替代品，是否證明造化玉碟已經不復存在了？”

“若是如此，那這回衍紀，會不會斷絕？”

鴻鈞老祖平靜道：“如你所言，盤古界主隕落后，造化玉碟的確被破壞，化作了無數碎片，但這也只是進程中的一環而已。”

“鴻蒙老祖收集了這些碎片，并以生命為代價將其修復，這才制造出了封界星盤，作為暫時的封界之寶守護界域。”

“封界星盤本就是由造化玉碟的大量碎片構，所以只要天道之子將大量的‘鴻蒙紫氣’注其中，便能重新煉化出造化玉碟！”

沈浪追問道：“鴻蒙紫氣是何？”

鴻鈞老祖道：“汝可以將其理解為天地氣數的聚合狀態。”

“盤古開天辟地之前，人域還是一團紫的混沌之氣，而這團混沌之氣，便是鴻蒙紫氣，也是一切萬的元氣！”

“鴻蒙紫氣為一切概念的起源，所有時間空間的初始狀態。”

“汝那龐大的天地氣數，實際上就是鴻蒙紫氣分散后的狀態。”

“所以，汝只要還自的天地氣數，注封界星盤之中，便可將星盤煉化，升級真真正正的造化玉碟！”

沈浪再度陷了沉默。

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本以為重組后的封界星盤未必有多大用，沒想到星盤本只是表象，造化玉碟才是其源所在。

鴻鈞老祖道出的這些話，雖然解答了沈浪心中諸多疑，但他還是覺得哪里不對。

沈浪實在是不愿去想太多，直截了當的問道：“鴻鈞前輩，我若真能把封界星盤煉化造化玉碟，一切又將如何發展？”

鴻鈞老祖道：“造化玉碟一旦現世，人域將重啟，汝將為新的界主，吾也將替代為新的鴻蒙老祖，開啟新的衍紀。”

沈浪自嘲：“這還真閉環了。如此循環往復，豈不是無聊至極！”

鴻鈞老祖淡然道：“但這就是人域存續的唯一手段，任何人都無法改變。”

“吾存在的意義，便是見證這一切，并讓這一切順利走下去。”

沈浪雙目一：“未必一定要這麼走！或許有其他辦法能拯救人域，不用去搞什麼回衍紀。”

鴻鈞老祖似乎猜到了沈浪會這麼說，平靜道：“吾言至于此，汝若不信，不妨一試。”

沈浪經歷了這麼多，知道自己或許無法反抗宿命。

但至現在，決定權在他手里！

“不管如何，我先收集到這最后一塊天道碎片再說。”

沈浪從天而降，來到了神諭海中央的鬼神殿外。

伊始之蛇和鬼域神使先后隕滅，已經無人能阻擋他的腳步。

鬼神殿大門近在眼前，沈浪卻不知為何心跳加速，竟有些張起來。

他能知到，這神殿有一異常悉的氣息。

那氣息，很溫暖，讓他十分想念。

腦海中的紅倩影揮之不去。

沈浪已經猜到這氣息的主人。

他抱著迷茫，疑和期待，推開了鬼神殿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