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那東西還行,不怕放,野菜可不行,那東西一擱就蔫,而且那老多,徐順利還得派人看著。
被李家大院這一攪合,他們也沒機會把野菜放進空間里,父倆的空間甭管大小,可是都有保鮮功能的。
爹,我這里還有呢,要不要找個機會,看看能不能賣幾只出去?
李富斌也正想著這事呢,如意一直跟在邊,他們也沒找到機會出手。
不然就沈老爺子那家人,估最能留下兩只。
這都三點多了,風琴,要不你領著老閨去百貨商店,我和如歌再去別的地方找找買主。
是啊娘,咱們幾口人必須得分開行,否則太耽誤事了。李如歌邊說邊給老娘使眼。
接收到父倆的暗示,孫琴雖然對這爺倆單獨行有點不放心,但還是答應了,中吧,那如歌你給我幾塊錢,我領你妹子去百貨商店,看啥便宜就買點。
咱家可就剩下這五塊錢了,娘你悠著點哈。李如歌把錢和糧票都給了孫琴,擔心娘還像以前那樣,花錢沒個算計,叮囑道。
知道了,娘主要是想看看有沒有大鐵鍋買一口,別的倒是也沒啥著急要買的。
買大鐵鍋你得有工業票,有錢不行。
我知道,所以說我只是去看看,能買點啥就買點啥。
李如歌:這不還是要把錢都花了的意思,這五塊錢,可是他們家全部的存款了。
當務之急,還是得趕掙錢。
爹啊,接下來可全靠你了,我這兜里沒錢,對了,還得有票,不然心里總沒底氣。
放心吧閨,你爹出馬,哪有不的事。
初來乍到,實際李富斌心里也慌,可在閨跟前,咱是當爹的,慌也不能讓閨看出來。
這邊孫琴拉著李如意一走,爺倆瞅了瞅附近,這里離糖廠家屬區還是有點近,他們還真不能在附近賣野味。
沈萬林已經看見他們幾口人的筐都空了,他又對這周邊這麼悉,聽那意思,整個家屬區就沒有那老頭不認識的人。
這要是誰把話傳到那老頭耳朵里,或是被他們自家人見,沈老頭肯定得懷疑賣野味的人他們爺倆。
父倆往前又走了五六百米,見有個岔路口,爺倆一商量,就拐了進去。
這一拐彎,半天才瞧見大片的平房區,之前有好長一段路,都是那種四五米高的大墻,也不知里面是干啥的。
這片平房區看著雖然沒有糖廠家屬區規整,房子蓋的也沒有糖廠家屬區講究,但這里有一點好,這里離街里比較近,似是前面不遠就是百貨商店。
父倆一商量,野兔野先拿出兩只當樣品,然后找到靠譜的買家,可以隨時往出變變變。
李富斌一看這的房子,就知道住在這的居民工作單位肯定比較雜,而且這片平房區,貌似才是臨清縣最早的老住戶。
像糖廠家屬區,為啥那的房子比較規整,因為那的房子都是后蓋的,算下來十年都不到,能不規整嗎。
可這里就不同了,這里是老城區,住在這的居民干啥的都有,又因為這才解放幾年,估鄰居早換了不知幾茬了。
有了之前的經驗,父倆走了兩圈,幾乎同時盯上了一戶人家。
和別人家比起來,這家的房子不但大而規整,而且門口居然還有臺階,重點還不是這幾節臺階,而是大門兩邊那兩個石獅子。
不是說解放以后,像這種東西都被砸碎了嗎?李如歌不解的問老爹。7K妏敩
所以我才覺得這家人不簡單,你看他們家不但住著這麼大的房子,居然還能保留的這麼完整。
爹,你記不記得,李老實曾經說過,臨清縣有個大富翁啥來著?你說這家人會不會就是那家?
既然已經差不多確定李老實不是爹的親爹了,李如歌現在也不管李老頭爺爺了。
你說的馮家吧?李富斌點點頭,我覺得有可能,聽說馮家的老太爺打鬼子時就沒捐款,之后更是把所有的家當都捐出去了。
要真是馮家,那就不奇怪他們一家還能住在這樣的房子里了,不過爹你說,再過幾年
接下來的話,李如歌沒敢說的太清楚,李富斌也明白閨要表達的意思。
再過五六年,到時以馮家這樣的份,僅憑捐過款,就想保住全家不被牽連,怕是有點難。
眼看時間不早了,父倆低聲商量了一下,李如歌上前敲了敲門,輕聲問道:家里有人嗎?
他們已經聽見院子里有人在說話,有人肯定是有人,就是不知道人會不會給他們爺倆開門。
很快,院子里就傳來踢踢踏踏的走路聲,隨著大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一個五十幾歲,雖然穿著補丁服,卻也難掩優雅的老婦人探出半個子,瞧著爺倆問道:你們找誰啊?
大娘,我和我爹是來走親戚的,沒找到人,想向你們家討口水喝可以不?
李如歌是個小姑娘,還是個長相不錯,一笑眼睛都會笑的小姑娘。
馮妙蘭瞧見這樣的小姑娘,之前那點戒心一下就沒了,忙側往里讓父倆。
進來吧,我去給你們倒點開水喝。
不,不用開水,大娘,您給我們父倆一碗涼水就中。李如歌忙說道。
我們家喝的是井水,涼水可涼了,我還是給你們倒點開水吧。老太太還真是熱,說著人已經往屋里去了。
父倆走進院子,并沒有往里走,就在大門口這站著,然后就看老太太進屋之后,端著水出來的卻是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
瞧著小伙子和之前的老婦人有幾分相似之,父倆猜測,這人應該是老婦人的兒子。
馮元恩端著兩個碗過來,把碗遞給父倆后,就一言不發的盯著他們。
隨后跟過來的老婦人埋怨道:你說你這孩子,怎麼連句話都不會說,你瞅瞅你把這姑娘給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