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並不是什麼技難題,自從彼岸花神經系統頭引了惡鬼面、鬼神盔以及天神相之後。
江晁附在山魈上的時候,不僅僅能夠到山魈看到的畫面,連冷熱甚至是風吹過的都能夠真實地會到。
因此將一些畫面在對方睡的時候,直接呈現在對方的腦海之中,這並不是什麼難題。
也就是舒所說的託夢。
難的是,如何不聲地遠距離將這畫面傳想要傳的人腦中。
江晁:“突然鬧這一出做什麼?”
舒:“現在王也正在被託夢啊,不過你這個是夢,他那個是噩夢!”
江晁:“我剛剛那個不是噩夢麼?”
而另一邊。
樓船畫舫緩緩行過江面。
船中,寬闊的龍牀之上帳幔飄,被之下王摟著一男子而眠,雖然王廢除了整個後宮,但是男寵並不在後宮之列,因此不算。
王覺燥熱,他同樣也做了一個夢。
不過和江晁做的夢不一樣,他夢見自己穿過一段黝黑的長廊,似乎行走在地底之下。
王遠遠看見一個奇怪的影,好像是人,但是背後卻連接著麻麻的像是藤蔓一樣的東西,猶如林間的鬼魅,座下騎著一隻惡。
他轉就逃,終於從那黑暗之中跑出來。
而這個時候,他發現自己在一片林子之中。
林中忽然出現了無數條蛇,但是仔細看又不像是蛇的東西,其中一條蛇從樹上蜿蜒盤旋來到他面前對著他說道。
那蛇開口說話了。
“王無道,不思修立德以保萬民,今反不畏上天神祇,可見國氣數已盡。”
王驟然驚醒,翻而起,渾大汗淋漓。
他一邊揮舞著手臂,一邊大喊著。
“來人啊!”
“來人啊!”
“蛇!”
“有蛇!”
這個時候立刻有侍衛衝了進來,但是外搜查了一番,卻本沒有看到什麼蛇的影子。
衆人跪在地上,對著王說道。
“大王,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王想到夢中那蛇說的話,也連忙點頭說道。
“是是是,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不過都是寡人的一場夢。”
但是一看被子上。
卻有著一條很明顯的痕跡,好像是有什麼東西爬過。
天剛剛亮。
王磕了五鬼道道主之前送來的藥,頓時覺神清氣爽。
他立刻安排下去,今日還要聽曲,而且他這一次也要親自上場,他換上了裳羅,當著銅鏡描著妝容。
畫舫樓船依舊直下,大量的舟船相隨,此刻已經到了巫江的一段水域。
突然之間,鋪天蓋地的如蛇如藤一般的東西從水底下穿過,朝著那王所在的畫舫樓船而去。
立刻,便驚了一艘艘船上的人。
“水底下,水底下是什麼東西。”
“這一條條的,是蛇麼?”
“還是魚?”
“哪來的這般的魚兒?”
往下面看去,與越來越多的如蛇如藤一般的東西路過,朝著那中央的樓船畫舫包圍而去。
最後衝出水面,爬上了畫舫。
“不好了,不好了。”
“護住大王。”
“這是什麼鬼東西?”
“是藤,還是蛇?”
“藤怎麼會,還從水底下鑽出來。”
有人揮刀,但是那東西腦殼如同烏鋼一般堅,立刻將刀彈開,甚至直接將對方手中的刀砸落。
麻麻的藤妖從水面一直延向高,幾乎爬滿了整個畫舫,船上的人只覺船上到都是藤妖,而遠其他船上的人則看得更清楚,著這目驚心的一幕瑟瑟發抖。
王跑出來一看,也嚇得魂飛魄散,慌不擇路而逃。
“啊!”
最後,被一藤蔓一絆,嚇得直接落了水。
而這個時候,那麻麻的藤妖也開始收回水中,接下來王雖然被從水裡撈了上來,但是似乎被嚇得不輕,瑟瑟發抖還在不斷說著。
“走走走!”
“不去巫山了,不能去巫山。”
回返途中,王大病一場,發起了高燒。
睡夢之中,還在說著。
“蛇,蛇,蛇!”
“蛇妖開口說話了。”
侍奉在一旁的人面面相覷,那男寵上前,附耳小聲問道。
“大王,什麼蛇妖,那蛇妖說什麼了?”
聽完,王睜開眼睛,激地大聲喊道。
“蛇妖!”
“妖怪,妖魔,那些東西都是妖魔。”
“妖蛇說,說……說……”
“寡人無道,不思修立德以保萬民,說寡人神祇,說國氣數已盡。”
他大喊大,揮舞著手臂。
“是巫山神。”
“那神祇,定然是巫山神,寡人不過是去巫山祭祀神祇,傾訴寡人的仰慕之心,何罪之有。”
“神靈爲何降罪,爲何降罪啊!”
說完這話,燒得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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