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自己都沒長生跑到醫院裡檢查看病呢,哪來的長生不老給他。
等那王來了,懶得理他就是。
但是,舒卻說了一個江晁預料之外的答案。
“他要求娶巫山神。”
江晁聽完,愣了好一會。
當年古楚王前來祭祀巫山神,也可以說是巫山之神,主要是求神庇佑國家。
但是後來隨著民間傳說變了味道,便形了各種故事。
不過就算如此,《神賦》裡所寫的古楚之王夜夢神,寫的也是最終神拒絕了古楚王,楚王只能留下對於神的眷而離去。
當年雄踞一方的上古楚王都沒,這哪裡來的什麼王,哪來的膽子上來就大張旗鼓地求娶巫山神。
江晁很奇怪:“就在不久前,巫山神可是展示了神蹟和神通法力的,他就不怕惹惱了巫山神然後順手把他國家滅了?”
舒說:“怎麼會呢?”
“正是因爲巫山神展示了神蹟和神通法力,所以他們覺得祭祀神是遠遠不夠的。”
“他覺得要如同上古之王那般親自來巫山相會,並且求娶巫山神,這纔是對巫山神最大的崇敬。”
“甚至來的時候,爲了昭顯自己的心意和敬神之誠,表達自己對於巫山神的慕之心。”
“他已經提前罷免了自己的妃嬪,趕走了宮中的夫人,騰出了所有的宮室並且準備再大興土木,只爲了迎來巫山神。”
“他爲一個王,卻將全部的都獻給了巫山神啊!”
“這是多麼地偉大的懷。”
舒又開始說著揶揄的話,不過這一次罕見的不是揶揄江晁。
江晁:“他哪裡來的迷之自信,他長得很好看,莫非有著潘安一般世間難尋的容貌?”
舒:“皇帝會問何不食糜,專家會說爲什麼不把多出的房子租出去,就連雲中君都會問,爲什麼一個王侯會有著謎一般的自信。”
江晁:“…………”
不知道爲何,舒總能說出他無法辯駁的道理。
不過,江晁看到的這時代的王侯和天家貴胄,不論是哪溫神佑還是太子,一開始總是都有著一種迷之自信。
江晁覺得這王大約是神賦看得太多,將自己代了古楚王的角,做起了和神相會的夢。
而且,別說是王侯了,那話本里的書生不都也做著這種夢麼?
讀書的時候麗的豔鬼突然前來以相許,貌若天人的狐不惜一切地跟隨,連天上玉皇大帝的兒都和書生跑了。
一介書生都敢做這種夢,他做得,我王怎麼做不得。
王或許還覺得。
他這不顧一切的行爲格外詩畫意,足以天地。
江晁問一旁的巫山神:“你麼?”
石頭一樣冷冰冰的巫山神:“沒有云中君的旨意,我不敢。”
江晁:“我是問,不。”
巫山神又重複了一遍:“沒有云中君括號管理員江晁括號的授權,我不敢。”
江晁轉頭和舒說話:“的確不是人工智能,大概是個人工智障,你是不是拆下來的時候哪裡拆壞了?”
舒不樂意了:“什麼我拆壞的,它本來就是壞的,我不正在修的麼?”
巫山神這個時候卻聽懂了:“請管理員江晁文明用語,幸福你我他,文明靠大家。”
江晁起推開門,離開了這間妖氣森森的病室。
穿過通道,藤妖上掛著的燈照在上,江晁在電梯前回過頭。
昏暗的燈下。
那上連接著藤蔓,延出一機械臂的巫山神正在病室的外面送他,只是那注視的目,在這個氛圍下怎麼看怎麼滲人。
王看多了神賦,想著學楚王夜中夢會巫山神。
不知道他若是來這座舒口中的“病院主題公園”,也就是巫山神的“行宮”中一行,看到這金屬心陶瓷皮背後滿了管子的巫山神。
怕別說是做夢,大白天都不敢躺下了。
電梯升上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舒:“你這也算是夜中會巫山神麼?”
江晁:“我這是來檢看病的,我可不想經常來這裡,會什麼巫山神。”
舒:“古楚時的王來這裡,也只是簡簡單單的祭祀神明而已啊!”
江晁:“都是謠言鬧的。”
或許往後,會見拜謁巫山神的意思,就是這個了吧!
——
戴上天神相,江晁施展法神通“神魂出竅”。
人雖然在巫山神宮(醫院),視角卻隨著無人機飛到了長江上游某等候著,按照預計一艘船將會從這裡經過。
這是前去調查王。
舒也出現在了天神相的視角里:“準備去看一看王?”
江晁點了點頭:“嗯!”
舒又問:“要懲戒他,派出巫山神去,讓他知道巫山神是惹不得的?”
那個人工智障“護士”,你和它說慕你,它估計得聽癌末期,然後將你直接強制送進重癥病房,揮舞著背後數十針頭給你一頓猛扎。
而且不久前,巫山神就如同控傀儡戲一樣,將大半個五鬼道給一鍋端了。
將巫山神派出去,估計王就真的傀儡了。
江晁可對於這巫山神揮舞著麻麻的針頭,給你紮上一針你的便不是你的模樣印象深刻。
江晁說:“是看看王到底是什麼樣的,這蜀之地我們已經暗中到手了東大部分地區,九鼎的設定和香火龍庭我們也立下了,有些事雖然覺還早,但是也應該差不多做些準備了。”
舒:“看看王有沒有真龍之姿?”
江晁:“也算是吧!”
舒:“我覺得沒有。”
江晁:“總得看看再說。”
早先那些巫山神的巫覡在暗裡散播讖言,說巫山神賜福,有人能夠一統天下九州。
雖然這些話都是那些巫覡散佈出來的,不過隨著胤堇二州數十個小地獄陸陸續續建設,鹿城的龍宮港口的規模更是驚天地。
前些日子更是派出了大批的探礦猿,前往了各州探索各地的礦資源儲存況,這也等於舒和江晁二人的手,已經徹底開始出了胤州和堇州之外。
而江晁也明白,有些事要開始準備起來了。
例如胤堇二州這邊的工程結束之後,探礦猿的工作回饋過來之後,其他地方的挖礦工作也需要開始了,挖礦自然要建立基站社廟,需要各種配套設施。
一個九州混一天下一統的王朝,更適合他們接下來的需要。
也自然需要看一看各地的王侯,天下適合爭龍的角,到底哪一個最適合登上那九五之位。
鼎雖然給了溫績和武朝,但是也並不是說非他們不可。
江晁一邊著神魂飛過雲海之下,一邊問道。
“王目前收集的資料呢?”
舒將一道傳了過來,映現在江晁的眼前。
“已經傳給你了。”
據目前從其他地方蒐集到了資料,這個王今年還不到而立之年,可以說是十分年輕,於八年前登上了王之位。
上位的時候並沒有經過多,因爲其是上一代王唯一年的子嗣,其爲嫡長子順位繼承。
尤其王之位穩定的傳承了幾代,也算是形了一個慣,因此這國的局勢還算穩定。
這樣的君王一般只要不來,部就不會出什麼大子,守著蜀的天險,外部也很難打進來。
尤其是上代王勵圖治,國國力富強。
其中還有數次趁著南方,打出蜀想要拿下堇州的形出現,可惜最後功敗垂,不過也拿下了東地區的部分郡縣,這些地方原本也隸屬於堇州。
也可以看得出國的國力並不弱。
而這一代王和上一代王不一樣,平日裡最大的好便是人,最喜歡做的事便是聽曲。
這對於一位王侯來說,也算不上什麼大問題。
誰不人呢?
聽一聽小曲嘛,也是人之常。
問題是,這一代的王喜歡將一些事做到極致。
江晁看了一下簡介,做了一下初步的瞭解。
江晁:“聽什麼曲?”
舒:“你也想聽聽麼?”
江晁:“我只是好奇這個時代的藝。”
舒:“等會你就看到了。”
江晁:“等會就能看到,等會不是王坐船從這裡經過麼,哪來的曲聽?”
舒:“雲中君這一開口……”
江晁:“開口怎麼了?”
舒:“一開口,就充滿了貧窮的淒涼之。”
“竟然覺得一位王侯坐船路過的時候,竟然就沒有曲聽了。”
“也是,一頓飯只吃兩個菜,中秋節晚上只有一盒月餅啃的雲中君,怎麼能夠明白這個時代王侯的窮奢極呢!”
江晁:“我覺得正常的生活,怎麼到了你裡這麼淒涼。”
江晁覺得兩個菜也夠吃了,有時候還吃不完,多了也浪費。
之前的月餅的味道也不錯,甜的。
就是吃多了有些齁。
月神出現在了雲中君的背後,語重心長的說道。
“等會,雲中君要好好看,好好學,好好提升。”
“以後在外面不要暴了自己貧窮的本相,要不然格調全沒了。”
江晁:“在你口中,怎麼我好像是說皇帝家的金扁擔的那種角。”
舒:“總結得很確。”
而另一邊。
王已經帶著國的文武百乘船而來準備在巫山祭祀神,詔令都已經下達了各地的員,沿途都可以看到有人前來迎接朝拜,岸邊有人捧香叩首。
蜀之地一,在江晁的印象裡一般這裡應該都被稱之爲蜀國。
不過這個時代似乎地更有名一些,蜀之地的都城也是在地的南城,位於長江水道的上游重要樞紐,故而世人將其稱之爲國。
無人機在天上,江晁以“神魂出竅”的方式終於看見了遠方一艘艘龍舟畫舫渡江而下。
大大小小的船隻加在一起數以百計,其中爲首的畫舫更是緻無比,分爲上下五層,被衆星捧月一般的拱衛在其中。
看著這王出巡的畫面,江晁在天上忍不住嘆。
“真是好大陣仗!”
不過是偏於一隅的王就已經有了這等陣仗,那南朝和北朝的皇帝,甚至是九州一統的皇帝該是什麼個模樣。
黑的“飛鳥”從天空之中落下,飛向那被拱衛在中央的龍舟畫舫。
雲中君也來欣賞藝來了。
“噔……噔……噔噔……”
“飛鳥”還未曾落下,錚錚琴音便已經從畫舫之中傳來。
還未曾看到,便已然有著畫面隨著那琴音從畫舫之中傳來,過那舞的帳幔映心間,令人陶醉。
樓船廣殿之中。
有佳人琴,有姬獨立旋舞。
畫舫中的大殿深,一位帝王裝束模樣的青年男子坐於寶座上,其披龍袍,頭戴金冠,顯威儀莊重。
其前,乃是一羣著華麗服飾之舞,彼等正翩翩起舞,舞姿優,猶如仙子降凡。
男子以金爵飲酒,緩緩地擊掌。
似醉非醉,正在著妙的音樂,與充滿藝氣息的旋舞。
這船上不僅僅有著一座大殿,而且十分寬闊巍峨,殿起舞之舞姬也不是一個兩個,列陣起舞的略一數便有數十上百人,一個個披薄紗,曼妙姿若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