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已經被從上到下清洗了一遍,換了一乾淨的服,此刻正安靜地睡著。
凌澈此刻也換了一套乾淨的服,坐在床邊,深邃的眼神一不地盯著床上睡著的人。
喬如意輕閉著雙眼,捲翹的長睫猶如兩把小扇子,在眼瞼落下一小圈影。
本就白皙的面此刻依舊有些蒼白,左臉頰還有些微微紅腫。
凌澈眉心蹙起,手探了探,紅腫有些發熱。
私人醫生過來給做了個全檢查,確定只是驚嚇過度,上沒有別的傷之後才回去。
凌澈深深地看著,一種失而復得的快要溢位來。
電話裡聽到撕心裂肺的尖時,他不敢想當時的遭遇了什麼。
但在那一刻,他恨不得把傷害的人撕碎片。
此刻平安無事地在自己眼前,比什麼都重要。
他的手輕輕拂過喬如意額前的髮,狹長的眼眸裡四溢。
他喃喃道,“怎麼辦,喬如意......”
他不知道這背後有多雙眼睛在盯著。
也許是他最近的太外,才讓人抓住了他唯一的肋。
他要如何才能護安全。
門口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齊金站在門口,小聲開口,“凌,宋局帶人過來了。”
......
前院裡停了好幾輛警車,宋輝帶著法醫和警員正在前院做著記錄。
凌澈從樓上悠悠下來,站在門口看向屋外的人,“宋局,親自帶隊?”
宋輝看見凌澈,上前小聲問道,“如意怎麼樣?有沒有傷?”
凌澈搖頭,“沒有。”
宋輝又問,“方便做口供嗎?”
“怕是不行。”凌澈直接拒絕道,“驚嚇過度現在還在昏迷,而且我也不願意再回想這個畫面。”
說罷,他笑著看向宋輝,“我太太知道的,我也知道,要不宋局您問我?”
宋輝看著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這個人你認識嗎?”
宋輝指了指外面已經被蒙上一塊白布的頭顱。
“認識。”凌澈悠悠開口,“山澗飯店的老闆,我去吃過飯。”
接著他走到那頭顱旁邊,不顧旁邊拉上的白線,直接一腳將頭顱像踢皮球似的踢出老遠。
眾人都被他這舉驚住了。
“凌澈!”
宋輝見他來,厲聲喊道,“我們在辦案,你這是幹什麼!”
凌澈輕輕一笑,似是毫不放在心上,“人都死了還要來裝神弄鬼嚇唬我太太,踢他一腳算輕的。”
這話一出,眾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最倒黴的還是那個年輕警員,將被他踢遠的頭顱又撿回來,擺放在最開始的位置。
宋輝看他不羈的樣子面嚴肅,“你跟我過來!”
宋輝轉進了屋。
凌澈剛進屋,宋輝就問道,“凌澈,你老實告訴宋叔叔,你最近到底在幹什麼?”
“什麼也沒幹,當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凌澈漫不經心地坐在沙發上,倒了一杯酒。
宋輝顯然不信,“你要是什麼都沒幹,人家會給你把人頭都送上門?”
“宋局。”凌澈仰頭喝了一口酒,“誰殺了林豪,能查到嗎?”
宋輝道,“這是我們警方的事,你只需要配合我,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凌澈緩緩一笑,“那就等宋局先抓到殺人兇手。”
宋輝面沉重地看了他幾秒,而後嘆了一口氣,“凌澈啊,你知道你爸爸最大的心願是什麼嗎?”
提到凌正卿,凌澈斂了斂眸,沒有說話,仰起頭將杯中的酒一口飲盡。
宋輝語重心長道,“你爸爸只想你做一個純粹的商人,將你們淩氏幾百年的基業打理好,而不是像現在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他深深的嘆息道,“宋叔叔不知道你現在究竟有什麼計劃,但我知道你肯定在做一些危險的事。”
“凌澈啊,你要想想,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你有如意,有家庭,還有那麼大的企業要管理。”
說罷他拍了拍凌澈的肩膀,“你要是有需求就告訴宋叔叔,凡事別衝。”
宋輝知道凌澈不聽這些嘮叨,他說完便出了門。
沒多會兒,外面的警員便開車離開了。
凌澈坐在沙發上,倒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齊金和齊水進來。
“凌,外面已經收拾乾淨了。”
凌澈將一串車鑰匙丟給齊水,“把夫人的車拖走,換輛新的。”
接著他著酒杯又對齊金說道,“趕在警察之前把這個送包裹的人找到。”
代完畢,他將最後一杯酒喝完,轉朝樓上走去。
還未到臥室門口,便聽到一陣一陣的乾嘔聲從衛生間裡傳來。
喬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