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外的街道上十分熱鬧,滿了賣花的小商販。
肩而過的年輕人雙對,手裡都捧著大捧鮮豔的花束。
喬如意獨自行走在路上,豔人的模樣和出眾的氣質吸引了不路人的矚目,回頭率極高。
在這極曖昧的日子裡,的形單影隻卻更顯孤獨。
一輛白的車停在的腳邊,車窗降下,是一張悉英俊的面龐。
“一個人?”丞以牧問。
沒想到會在這裡見他,喬如意客氣地扯出一個笑,“一個人。”
事已至此,已經沒有必要再為和凌澈的找個什麼蹩腳的藉口。
“上車。”
坐在車上,丞以牧沒有再問其他,開了一段距離後,他將車停在路邊,隨後解下安全帶。
“你等我一下。”
他下了車,往街邊的人群中走去。
也許是車裡的冷氣開得太足,喬如意坐在車裡竟覺得有些發冷。
腦海裡揮之不去的是那位白小姐的聲音。
此時的凌澈應該是陪在邊的吧?
心上人昏迷了三年奇蹟般甦醒,他應當是寸步不離地守在對方邊的。
車門拉開,丞以牧坐進車裡。
喬如意這才注意到他手上多了一捧鮮花和一個的小盒子。
他將鮮花遞給喬如意,微微笑道,“這麼隆重的日子,怎麼能讓你空手而歸呢。”
喬如意有些愣神,他剛剛是給自己去買花了?
“以牧......”
“別人有的,你也應該有。”
他的語氣溫,讓人無法拒絕。
喬如意接過花束,淡笑道,“謝謝。”
丞以牧輕輕笑了一下,然後開啟手中的小盒子,“生日雖然過了,但是沒關係,蛋糕還可以吃。”
喬如意這才看見,盒子裡是一個巧克力小蛋糕。
蛋糕不大,掌大小,卻十分。
上面了一蠟燭,燃著微微燭。
喬如意心裡咯噔一聲,難以置信地看向目溫的男人。
原來他剛剛下車,是為了給自己買花和蛋糕。
“許個願吧。”丞以牧說。
喬如意沒想到,自己生日的儀式沒有被自己的老公補上,反倒被別的男人補上了。
一時間心裡緒萬分複雜。
“我這個人沒有什麼願。”
說完一口氣吹熄了蠟燭,抬眸看向丞以牧,“但是還是很謝謝你,以牧。”
“老是說謝謝就太見外了。”丞以牧語氣十分溫,“以前我倆同桌的時候,也沒見你對我這麼客氣。”
那時候的大大咧咧的,還經常搶他的早餐吃,心好的時候就說聲謝謝,心不好的時候搶過來就吃,比自己買的還理所當然。
喬如意彎起角微微一笑,舀了一口蛋糕放進裡,細膩的甜中帶著巧克力微微的苦。
他居然還記得高中時候,最喜歡巧克力的蛋糕。
......
“您好,您撥的電話已關機。”
手機裡一遍遍地傳來機械的音。
連續幾個電話都是關機,凌澈收起手機往樓下走。
銀灰的跑車停在高檔的星級餐廳樓下,車裡的人快速下了車,徑直上了電梯往預定的包廂走去。
包廂裡空空如也。
餐廳經理過來告知,“凌總,喬小姐已經走了。”
“什麼時候走的?”
“剛過凌晨十二點就走了。”
凌澈皺著眉頭,看著桌面上未分毫的餐,“沒吃飯嗎?”
餐廳經理搖了搖頭。
眉頭擰得越來越深,凌澈出了餐廳又將車開向景灣。
......
許是沒有及時吃晚餐,虛弱的胃又發出了抗議。
喬如意眉頭微蹙,長睫,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胃部。
看出面有些不好,丞以牧連忙問,“怎麼了,腸胃炎又犯了?直接去醫院吧。”
丞以牧說著就要發車子。
喬如意微微搖頭,“只是有點不舒服,你送我回家吧。”
二十分鐘後,車輛停在一高檔公寓樓下。
電梯上行,停在22層。
進了屋開啟燈,面積不小的公寓裡裝修得乾淨簡單,明亮舒適,但似乎不怎麼住人的樣子。
丞以牧環視了一眼偌大的公寓,沒有任何男人的品。
喬如意坐在沙發上,胃部的不適稍微緩和了一些。
似乎看出他的疑慮,說,“這套房子是我媽留給我的,任何人都不知道。”
丞以牧轉過,“凌澈,也不知道嗎?”
“他不配知道。”喬如意不想提他。
丞以牧止了這個話題,問道,“廚房能用嗎?”
喬如意點了點頭,看著丞以牧了外套,穿著一件白襯衫去了廚房。
丞以牧這點很好,知道不喜歡什麼,便不會再追問。
他總是可以恰到好地將話題止住,給對方保留面。
開啟了關機已久的手機,一連串的未接電話跳了出來,都是來自同一個人。
——凌澈。
......
景灣的別墅裡,除了一樓泳池附近亮著燈,整棟別墅都籠罩在黑暗中。
凌澈大步走向屋,開啟燈,一樓空無一人。
快步上了二樓,仍舊空空如也。
此時已經是凌晨兩點。
喬如意沒有回景灣會去哪裡?
站在空的房間,他再次拿起手機撥了電話出去。
這一次電話沒有關機,響了許久。
“有事嗎?”那頭傳來喬如意冷冰冰的聲音。
聽到沒事的聲音,凌澈這才鬆了一口氣。
繼而又問,“你在哪兒?”
喬如意沒有回答,凌澈又問,“喬如意,你在哪裡?我去接你。”
喬如意握著手機,心底酸無比。
爽了的約去陪心上人,這個時候又玩起了關心的戲碼嗎?
正要開口拒絕時,丞以牧端了一杯溫水過來,“如意,先把這杯水喝了,冰箱裡沒有什麼食材,我給你煮了點粥,等會就好。”
話音剛落,喬如意只聽電話那頭傳來什麼東西被踢翻的聲音,哐噹一聲傳耳,嚇了一跳。
接著是凌澈鬱無比的聲音,“你跟姓丞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