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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寧和周文宴兩人的反應實在是太奇怪了,讓大家有些不著頭腦。顧瑤不願意嫁給周文宴,他們為什麼說不行,反應還這麼激烈。
連當事人顧瑤都懵了,更是探究地看向兩人,「為什麼?」
寧寧微微一笑,「因為你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活該綁死在一起。
這話裡有話,顧瑤聽出來了,但是周文宴沒聽出來,顧寧這般真誠的祝福,讓周文宴心裡越發不爽快,他故意堅持和顧瑤在一起,有一種程度也是曬給顧寧看的,告訴和自己退婚,損失多大。
的反應,太讓他失了。
「那小叔呢?」周文宴沒忍住問向另外一個。
周致遠一針見,冷聲道,「周家丟一次人就夠了。」文化人罵人,不帶髒字,卻含著一老的味道。
一句話,把周文宴和顧瑤一塊罵進去了。這倆都不是好東西,周家已經因為他們丟過一次人了,再次退婚這種丟人事,沒必要再做一遍。
顧瑤是個聰明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話,頓時臉紅得滴,當即忍不住質問,「周同志,我退婚就丟人了,那我姐姐退婚呢?」
周致遠想都沒想,「不一樣。」他回答得極快,讓周圍人都忍不住一愣。 (5,0);
「哪裡不一樣?」
「是害者,而你們是害人者。」周致遠冷聲道。
眾人恍然大悟,哦!不是周致遠雙標偏心,而是他只站在正義的一方。
實際如何,只有周致遠本人知道,他一錘定音,「好了,過門訂在明天,不要在爭議了。」
一句話,按死了所有人的小心思。
……
方嫁閨,還是過門這種大事,一般都會親戚們上門吃席面兒,顧家也不例外,過門的日期定得太著急了,顧家本沒有準備時間。
而且過門這種事,半年前顧家已經大肆辦過一次,不過那一次辦的是寧寧和周文宴的過門宴,轉眼不過半年而已,顧家又要辦過門宴了。
辦的卻是顧瑤和周文宴兩人的過門。
兩次過門,同一個男人,趙桂花嫌丟人,特意囑咐了顧家人不允許大辦,這次過門就自家人在一起吃個飯就行。
這消息一出,顧瑤更是委屈得不行,坐在炕上哭了好久,哭累了,當著全家人的面,找得趙桂花,「,憑什麼姐姐過門就風風,到了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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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桂花冷笑一聲,「怎麼?你還想搶了姐姐未婚夫的事,鬧得人盡皆知?你不要臉,我要!」
一句話,懟得顧瑤當時就沒了臉。
劉春花和顧建保也打算去鬧騰的,但是看到顧瑤的下場,頓時不敢在嚷嚷了。
他們還打算這次過門宴,好好把娘家人和公社幹事請到家裡人來,讓他們也知道下,顧家大房也是有了金婿,很快就要翻了。
結果,趙桂花這一句話,瞬間把所有的炫耀都給按在了水底。
劉春花和顧建保不願意,兩人一商量,地去把人接過來算了,真到那一步,老太太還能把上門的客人給趕走不?
於是,他們也沒跟顧瑤說,更沒跟其他顧家人說,就直接去請親戚了。
……
轉眼就到了第二天的過門宴,就算是顧家在怎麼沒大肆辦,但是去家家戶戶借凳子椅子的消息還是傳了出去。
周圍來的鄰居也是不的,足夠把整個顧家給坐得滿滿當當。
更何況,還有劉春花悄悄通知過來的娘家人,以及顧建保去通知的公社領導和幹事們,差點顧家沒坐下,鬧出大洋相來。 (5,0);
這些人大多數是衝著周文宴,或者說是周致遠來的。
顧家和周文宴結婚,他雖然是大學生,但是背後站著的是周家,還有周致遠這座大靠山。所以,顧建保在公社一宣傳,那些公社幹事,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來到了顧家吃席面。
一看到他們,趙桂花的臉立馬就變了,臉難看得厲害。說好的,這次過門就自家人在一起吃個席面可以了。結果,這大房兩口子是個說不聽。
竟然把娘家人和同事給喊過來了,還嫌丟人不夠嗎?
眼看著趙桂花要發火,顧建保忙不迭地賠笑,「娘,今兒的是瑤搖的大喜日子,您就給我一點面子吧。」
趙桂花一口氣差點沒被憋死,「給老娘滾——」這過門宴,索不參加了,還不如回去睡大覺去。
一個個的都要翻天。
趙桂花這個當家人走了,顧老頭更是癱瘓在床,沒有出現,這兩長輩都未出現在過門宴上,機靈的人自然是要深思的。看來這門婚事,顧家人還是不願意的。
一時之間,大家各懷心思。
……
飯桌上,大隊的馬副隊長端著酒杯,去給顧建保,敬酒,「顧隊長啊,你這運氣就是好啊,給閨找了個好婿啊。」 (5,0);
馬副隊長和顧建保本來是不合的,這會連他都說好話,顧建保不由得紅滿面,「還是我閨自己眼好,會挑人。」
馬副隊長在心裡嗤了一聲,能把不要臉說這個地步,也是祖傳的。
旁邊的公社朱幹事也不由得打趣道,「那還不把你那大學生婿給我們領出來看看?」
這話一說,顧建保頓時一陣張,拍著脯,大著嗓門,「你們等著,我去讓我那大學生婿給你們挨個敬酒來。」頓了頓,低了嗓音,「要是你們運氣好,還能見一見周同志——」
大家不由得會心一笑,面含期待。
站在不遠的姚慧茹看到這一幕,不由地皺眉,和一旁的周文宴說,「這就是你千挑萬選的岳父,看看是什麼素質?」把兒子當什麼人了?
上升的踏板嗎?還是陪酒的?
周文宴臉也不好看,先前那話他聽得一清二楚,只好說,「我去找下顧瑤,一會就說我不在吧。」說完這句話,他就離開了,至於那群泥子,他是沒興趣去敬酒的。
屋,顧瑤端著兩杯酒,準備去找周致遠敬酒的,卻被突然進來的周文宴給拍了下肩膀,「瑤搖,你在做什麼?」 (5,0);
顧瑤本就心虛,這兩杯酒一下子被嚇掉了,「啪嗒」一聲掉落在地,灑得一乾二淨,驚慌失措,「我的、酒——」
周文宴還想著之前那一幕,這會看著酒就當場不高興了,「不就是酒嗎?值得你大驚小怪嗎?還有你是去給誰敬酒?」是給外面那些泥子嗎?
一連著幾個問題,問得顧瑤越發心虛,心思流轉,迅速組織好了藉口,溫笑意,「宴哥哥,咱們兩個能訂婚,多虧了小叔,我這是打算去敬小叔的,謝謝他全了我們。」
一聽這個酒,是敬給周致遠的,周文宴的臉緩和了幾分,「那你在重新倒,我陪你一起去。」
「這……」顧瑤猶豫了幾分。
「不是要謝小叔嗎?」
實在是沒了辦法,顧瑤只能著頭皮轉頭進了房間,重新倒了兩杯酒出來,和周文宴一塊去了正房,那是周致遠中午休息的屋子,一直沒人敢來打擾。
到了門口,周文宴反而有些膽怯了,「要不?咱們不敬酒了?我小叔最討厭睡覺的時候有人打擾他。」
顧瑤暗罵一句慫貨,臉上的笑容淺了幾分,「要不我來喊吧。」
輕輕地敲了敲門,聲音溫,「小叔,你醒了嗎?」 (5,0);
「我和文宴想謝謝您,給您敬酒——」
屋安安靜靜,沒有任何靜。
顧瑤不由得有些急,推門把手,力道加重了幾分,「小叔,您能聽見嗎?聽見的話開開門好嗎?我們就我們敬完酒就走——」
「咔嚓」一聲門打開了。
顧瑤驚喜,「小叔。」
看到開門的人,的笑容戛然而止——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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