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錦瀲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悲。
現在,寧遠航已經徹底為了的監護人……不,是監控人。
這間病房為了寧遠航監視自己的牢獄,而來往的每一個醫生跟護士,都為了看守牢獄的獄警。
霍錦瀲笑了,帶著譏諷。
這樣的笑聲讓醫生頓時間有些心虛,掩飾尷尬地咳嗽一聲,很快出門了。
很快,醫生就讓護士將霍錦瀲想要出獄的消息告訴了寧遠航——的助理。
當助理來告訴正主的時候,寧遠航眼皮都不抬一下,道:「那麼貴的病房,那麼貴的看護跟用藥,那是賺到了,得讓在那裏面好好個幾年才出來,這不才劃算嗎?」
啊這……
助理登時間就無語了。
這他媽什麼玩意兒啊!?
居然讓人在醫院裏住幾年?又不是植人!
助理語塞之後,好半晌,才說一聲:「可是,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差不多就是沒好,」寧遠航抬眼,盯著助理,「既然沒有全好,那就讓再繼續好一好,還要我教你嗎?」
助理再次語塞,片刻,才點了點頭,「好的。」
他知道了。
寧就是跟這個霍錦瀲有仇,還不是尋常的有仇,這中間還得是有著殺人放火的深仇大恨,才能幹出這種畜生不如的事來!
可是助理一句話都不敢說,很快就將寧的意思告訴醫院了。
醫院方也是早有預料,嘆息一聲,心裏雖然對霍錦瀲有同,但是他們也只是個上班的,本做不了什麼決定。
寧可是醫院最大的東,想要什麼都是一句話的事。
斟酌再三,醫生給霍錦瀲開了兩支補針,還讓多去戶外放鬆放鬆,除了不許出院之外,其他的都是很好的待遇了。
霍錦瀲知道寧遠航的意思,在配合了幾天打了幾天的補品之後,就給謝梵音傳遞出寧遠航無法通的消息。
謝梵音表示知道了,沒過多久就安排了專業的律師。
當助理來通知寧遠航律師上門的時候,寧遠航都氣笑了,「你剛剛說什麼?」
助理重複了一遍,道:「霍小姐……的律師來了。」
寧遠航像是聽到了什麼極端可笑的笑話,「就霍錦瀲?現在這種經濟況,還特麼能請得起律師?」
助理也很不想承認,但是確實事實就是這樣。
助理點了點頭,道:「是醫院的人來告訴我的,而且,今天也已經收到了他們發過來的律師函。」
「什麼?」居然還發了律師函?!
寧遠航冷笑,這絕對是他聽過的最大的笑話!
可很快,寧遠航就想到了謝梵音。
霍錦瀲自己一個人絕對沒有這樣的膽子跟財力,除非有謝梵音給撐腰。
可是謝梵音已經失憶了,聽說自己家裏都是一地,又怎麼可能管得了霍錦瀲的事?
當初寧遠航跟這個人搶孩子的時候,就已經謹防著霍錦瀲去找墨聿寒跟謝梵音求助,事實上並沒有。
當初被搶孩子都能忍,現在自己住院不了了,反而就不能忍了?
寧遠航不屑冷笑,「果然是個極度自私的人,真噁心。」
助理不知道這傢伙想到了什麼,只聽到了他的這一聲自語,心裏忍不住叨咕:你還將人家孩子搶了,還將人家關在醫院裏呢,這特麼算什麼?
但是助理上是屁話都不敢放。
寧遠航很快說道:「去將律師函來給我看看,什麼容?」
助理將律師函掏出來,道:「大意就是說你非法囚,限制的人自由,還不經過的允許之下,將生育並養育了五年的孩子給搶走了,現在準備來告你,並且來爭取孩子的養權。」
助理將律師函拿出來,寧遠航這才發現,律師函不是一張,而是兩張。
寧遠航不屑地將律師函了一團,丟到了底下的垃圾桶去,道:「讓去告,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要玩什麼花樣!」
助理默不作聲了。
霍錦瀲那邊,確定律師函已經送到了之後,就直接報警了,在警察跟律師的幫助下,順利出院。
出院之後,霍錦瀲才頓覺壬城的空氣原來是這樣清新。
謝梵音的小公寓買了之後剛剛裝修完不久,裏面的傢什麼的都是全新的,本還沒有人住過。
霍錦瀲搬進去的時候,孑然一,除了上穿著的一套服之外,什麼都沒有。
霍錦瀲原本還打算讓自己上的服繼續穿個幾天,再去外面買服的,誰知,櫃里已經是被塞得滿滿當當,本就不需要自己費心。
除了服之外,被褥、床鋪,還有各種的洗浴用品、新鮮的食材,全部都安排得十分妥帖。
霍錦瀲到了謝梵音的用心,再一次愧又激到了說不出話來。
虧欠梵音的,實在是太多了!
剛剛洗完澡,門鈴就被按響了。
霍錦瀲過貓眼看到了謝梵音的臉,眼睛立即就紅了。
打開門,霍錦瀲就朝著謝梵音撲了過去,「梵音!」
謝梵音手裏拎著準備送給的護品,被抱得懵了一下,隨即,便釋然一笑,道:「哭什麼呢,來,給你送的職禮!」
本來想說喬遷禮,但是想了想,這房子畢竟是自己的,說喬遷的話,霍錦瀲怕是會更愧疚。
霍錦瀲鬆開,一邊往裏走,一邊失笑,道:「哪裏有人送-職禮的,你真是……」
「怎麼沒有,」謝梵音笑瞇瞇走進去,將手裏的綠禮盒放在了桌子上,「我這不就是送了嗎,怎麼樣,還喜歡嗎?」
「怎麼能不喜歡,這裏是我住過的所有房子裏面,最高級、最漂亮,也是最完的了。」霍錦瀲抹乾凈眼淚,「但是我真的之有愧,梵音,你能不能不要對我這麼好?」
「哼!」謝梵音叉腰,「你以為我這些都是義務給你做的嗎,想得!我要讓你在接下來的好多好多年裏,都給我跟我的基金會當牛做馬,好好給我運營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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