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令朝把青隼腳下的信出來,紅一挑,翹出一抹凌厲而邪肆的笑意來:“行吧!”
后的東雙眼微閃,一拱手,就退了出去。
時間慢慢地往前,三月三十一,文治帝整天想著馬上就能一展雄風,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心不在焉的。便是上朝,都顯得有些敷衍。
外頭一名衛軍走進來:“報!”
文治帝正準備散朝,有些不耐煩:“何事?”
那名衛軍走進來,單膝跪下:“安國侯有書信,說在寧城擒獲流匪余黨!”
文治帝淡淡道:“讓安國侯把這些余孽速押回京。”
“是。”
晉王卻是雙眼微閃,角勾出一抹冷笑,不錯,一切都按他的步伐進行。
那晚他給傅令朝去信,就是讓傅令朝裝作抓到流匪,帶著軍隊步步進京師。
后天許丹蓉手,而傅令朝也帶著整個京衛營差不多抵達京外了。
當然,如無意外的話,他用不到傅令朝,但有個防備總是好的。
“散朝吧!”文治帝著急道。
一離開大殿,便直往安宮。
司馬皇后迎著他進來,笑著坐下:“明天就是四月初一了,不知皇上要翻誰的牌子?”
“啊……”文治帝氣激,興道:“哈哈哈,對,朕也該想想了。”
司馬皇后呵呵一笑:“嬤嬤,去敬事房過來。”
文治帝早就想敬事房了。但明天他才召幸,今天就去翻牌子,便顯得自己急。
現在司馬皇后開口,只能提前了。
“唉,你真是的。”文治帝慎怪地掃了司馬皇后一眼,“太醫說朕四月初一才恢復過來,你怎麼就不想著留朕,偏把朕推出去。”
話雖如此,但他越老,卻越那些年輕貌的們,對司馬皇后這種半老徐娘興趣不大。
司馬皇后溫地笑著:“臣妾都多大年紀了,還跟新宮的妹妹爭寵不行?”
“皇后真是賢惠大度。”文治帝拍著的手,“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他的是燕皇后,但有時覺得太過剛烈,而且人人都說他是燕家養出來的……這讓他心里不得勁。當時的宋家、康王也勢大,讓他這個天子也得尊尊敬敬的。
只有司馬家對他最是卑躬屈膝,最把他放在心上。所以他喜歡提拔司馬家。而司馬皇后賢惠小意溫,讓他的心十分熨帖。
他覺得司馬家是他最正統的臣子,司馬皇后亦是真正以他為天的人。
在他們面前,他才是天子!
他選擇的是司馬家和司馬皇后,這個選擇,他不會錯。
外面一陣腳步聲響起,敬事房的總管太監孫有端著一個托盤進來。
托盤上放著十二個檀木牌子。
“參見皇上。”
“哈哈哈。”文治帝好久不見敬事房的人了,現在怎麼瞧著怎麼順眼可,“孫有,朕好多年不見你了。”
“有十三年了。”孫有笑道,“皇上竟然還記得奴才,奴才甚是榮幸。”
一邊說著,一邊把托盤舉到文治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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