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0);
向卉推著行李箱走到了機場出口,已經下午四點四十三分了,太斜斜地吊在天邊。思兔這早春的天氣,天很快就要黑下來了。
向卉抓著行李箱桿發呆,邊來來往往的旅客,要麼有人來接,要麼已經坐上了機場大。
每個人都有目的地。
只有站在那裡思考現在要去哪裡?
原本是要直接去陳維平的宿舍,陳維平調到F市來工作後,公司就給他租了間一室一廳的小公寓。去年暑假的時候,還帶兒恬恬來小住了一個星期。
向卉想到去年暑假,就想扇自己一個耳,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後知後覺的人?
說起住的那個星期,陳維平有三個晚上沒有回來。他說加班太晚了,就直接睡在了辦公室,免得回宿舍還要吵醒和兒。
還心疼他來著,覺得他上班那麼累,還那麼地為和兒考慮。現在想來,他分明就是陪三兒睡覺去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反正這婚是非離不可了,今晚,乾脆鬧他個翻天覆地不可。
不好過,他憑什麼好過? (5,0);
打定了主意,向卉打了一輛計程車,然後殺氣騰騰地直奔陳維平的宿舍而去。
計程車到半路時,陳維平的電話打來了。
向卉接了電話,用略微不耐煩的語氣說:「我這會兒沒空,恬恬也跟乾媽出去玩了。」
電話那頭的陳維平語氣溫和:「那行吧,你忙,我一會兒吃完晚飯也準備去加班了。」
向卉在心裡咒罵,加你個鬼的班,加到三兒床上去了吧。抿了抿,故意問:「你明天有什麼安排呀?明天可是人節。」
陳維平答得特別順溜:「人節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的任務就是上班,賺錢,養兒。」
向卉看著窗外飛逝的街景笑:「真是辛苦你了,噢,對了,我前幾天和我媽去看了一樓盤。實小的學區,我覺得不錯。F市的房子我們還是不要考慮了,就買在昆城買吧。」
陳維平頓了一下才說:「這事兒以後再說吧,早著呢。」
向卉抓著手機的手指收:「你不會背著我已經在F市買好房子了吧?」
那頭的陳維平突然就怒了:「向卉,你今天是怎麼了?是哪裡憋了氣來找我的茬?為了把華東區域的銷售額搞起來,我天天加班到凌晨,加得我都快猝死了,你關心過我嗎?你現在還疑神疑鬼的。你要這麼不放心我,乾脆明天我就去辭職算了,我回昆城去天天陪著你和兒,我們一起喝西北風算了。」 (5,0);
向卉的怒火一下子被他點燃,當即應道:「好啊,你現在就去辭職,你他媽明天不回昆城你就孫子……」
「神經病。」陳維平罵完這三個字就掛斷了電話。
向卉氣得發抖,這個賤人,把當了三年的傻子耍,現在還竟然還罵,還掛電話。實在咽不下這口氣,當場回拔陳維平的電話。
「對不起,您拔打的用戶已關機。」聽筒里傳來冰冷的機回復聲。
向卉怔住,緩緩地收起手機,明白了。
這是陳維平故意跟找茬,找一個可以明正言順關機不被和兒打擾的茬。
除了領證時的驚鴻一瞥,四年來,喬芷沒有見過她名正言順的丈夫一面,而那一瞥,她甚至根本就沒有記住他的樣子。 她嫁他是無可奈何,他娶她也是權宜之計,不見,倒是也樂的自在。 四年后,他走出軍營,回歸家庭,喬芷的婚后生活正式開始了。 從陌生到熟悉 從不愛到深愛 婚久終成寵 某一天的傍晚,夕陽西下,喬芷打開門,門外站著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他說,“你是喬芷吧,我是你的丈夫,顧葉宸。” 喬芷微微愣神,恍然間有點印象,這好像真的是自己四年前只見過一面的丈夫。
她以為,像陸之戰這樣的男人,不過是一時興起玩玩罷了。那天燈光昏暗,薑可畫低眉順眼地坐在他身邊,甘心成為他的玩物。為了知曉父親入獄的真相,她和陸之戰做了一場曖昧交易。銀貨兩訖的事情,最忌諱玩家動心。所以她不停的告誡自己,收起那不該有的心思。直到這天晚上,情到深處,男人附身貼近她的耳邊,“薑可畫,聽說你愛上了我,那就讓我們一起墮入深淵吧。”她這時才知道,原來犯了忌的人,不隻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