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帶咬咬出門買服,但你不讓用車,就去不了。我知道你不喜歡,但現在在外麵,多有點名氣,要是沒惹你,你索就無視,別顯得我們家刻薄。”
“……”江何深昨晚說不讓時歡用車,更多是一時氣話,沒想到夏特助踐行得這麽好。
他回到一號樓,時歡正跟咬咬在客廳玩,他倒了杯水喝著,站在那裏好一會兒,時歡都當他不存在,也沒有要跟他說話的意思。
江何深放下水杯,麵無表地上了樓,再下來時,已經換了一套可以外出的服,走到時歡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你想出門?”
時歡沒說話,江何深也沒等回答,直接吩咐:“榮媽,抱上咬咬,跟我走。”
他說走就轉走。
榮媽有些無措,看看時歡,再看看江何深,到底是不敢違抗江何深的命令,抱起咬咬跟出去。
時歡不知道他又想幹什麽,立刻追上去:“你要帶咬咬去哪兒?”
外麵已經備好車,江何深坐上後座,榮媽也抱著咬咬上車,時歡有些生氣他這種獨斷專行的態度,卻也無可奈何,二爺哪兒會聽講道理?
時歡隔著玻璃瞪著他,終究是不放心他帶走咬咬,隻能跟著上車。
七座的商務車空間寬敞又舒適,江何深坐在後麵,修長的雙疊,語氣淡然:“開車。”
車門吧嗒的一聲上鎖,司機開出公館。
時歡抿,從榮媽手裏抱過咬咬,幹脆轉過頭去。
窗外的風景飛逝而過,江公館位於禹城近郊,綠化麵積大,空氣質量好,開上馬路之前,要經過一片樹林。
今天又是一個天。
車子開到一家高檔商場,江何深先行下車,站在車邊對示意,時歡別無選擇,跟著他下車,走了一段路,才發現他要去的是一家嬰兒用品店。
江何深雙手落在大的口袋裏,他個子很高,接近一米九,穿長款的風襯得更加英俊:“以後想幹什麽,可以直接跟我說。”
時歡緩緩吐出一口氣,點頭:“打一棒子給一個甜棗嗎?”
急著出門,穿的是平底鞋,要抬起頭才能直視他的眼睛:“告訴我可以用公館的車的人是你的特助,下令不讓我用車的是你,現在又說我想幹什麽都可以跟你說,二爺很這種控別人的樂趣嗎?”
“你想用就用,沒說不可以。”他還沒問昨晚跟盛曆帆怎麽回事,倒是先理直氣壯地針對起他。
江何深不想再跟吵架,兀自揭過這個話題,隨手拿起一條小子,“不是要給買服?”
導購很有眼,馬上熱接待起來:“先生太太來給寶寶買服嗎?我們新上了一些哈,都是限量發售,特別可,很合適過年穿。”
哈就是連,嬰兒大多是穿這種服,比較舒適和方便。
以前隻是簡單的款式,現在為了迎合流,哈都做了設計,導購拿來的這套就做了公主的款式,蓬鬆的網紗擺,燈下看,還有blingbling的效果,很是漂亮。
江何深隻掃了一眼:“嗯,都要了。”
導購傻眼,都要了的意思是……?
時歡立刻阻攔:“不要這種!咬咬現在抓到什麽就往裏塞,這種裝飾品太多了,萬一誤吞了怎麽辦?”
江何深淡淡睨著:“誰讓你不挑?”
“……”時歡將咬咬給榮媽,自己挑,找到一件也有設計,但相對簡單一點的哈,問導購,“還有沒有這種類型?不要太花裏胡哨的。”
“有的,您到這邊來。”導購帶到一排貨架前,時歡一下看中了好幾件,拿給咬咬看:“咬咬,喜歡嗎?”
咬咬很被帶出門,隻覺得新鮮,看著媽媽,咯咯地笑。
一笑,時歡心就好,又挑了幾件,除了連款式,還有的做了旗袍款式,就是上是旗袍的盤扣,下還是連,覺得咬咬穿這種也會很可。
像過年的時候,在大門上的那種“福娃”。
時歡還想去看看嬰兒鬥篷,一轉,差點撞上一個堅的膛——江何深擋在麵前。
剛才他們給咬咬挑服的時候,沒看到他,時歡還以為他已經走了。
江何深手裏拿著一個蘑菇造型的矽膠玩,時歡一時沒認出來這是什麽?
江何深微低著頭,聲線略顯低沉:“嬰兒四到六個月會長牙,所以才喜歡咬東西,可以用這個磨牙。”
“你怎麽知道?”時歡下意識問。
江何深當然不會說,是上次抱了咬咬,發現咬咬喜歡抓他的領帶塞裏後,他上網查了。
“常識。”
時歡有些愧疚,這段時間忙著工作,沒太關注咬咬,都沒想到牙期這件事。
“你在哪裏買的?還有別的造型嗎?”咬咬喜歡新鮮,想多買幾個不同造型的。
江何深往外看了一眼:“另一家店。”
時歡喊:“榮媽,我們去另一家店。”
這邊挑的服,江何深很自覺地去結賬——二爺不差這點兒錢,何況這是他的兒,平時不理不睬,難道還不能花他算不上九牛一的錢,買幾件新服?
這一個上午,他們給咬咬買了服,買了玩,還買了一個嬰兒床,東西一件件往江公館送,而江何深充當了這一切的ATM機。
東西買得七七八八了,時歡的腳也走累了,在商場的椅子坐著休息,江何深走到時歡麵前:“你不想買點什麽?”
時歡搖頭:“我不用。”
對他的態度還是淡淡的,江何深之前覺得裝乖巧假溫順討厭得很,現在覺得,這副不理不睬的樣子更討厭。
江何深直接將拉起來,時歡踉蹌一下:“你……”
江何深掃了一眼榮媽,榮媽立刻抱著咬咬走開幾步。
江何深沉聲問:“你還要生多久的氣?”
時歡抿:“那二爺知道我為什麽生氣嗎?”
江何深短暫靜默,然後說:“因為那天晚上我對你做的事?”
他眉心一,“給你的東西你都不要,你還想我怎麽彌補你?冷著我就能讓你心裏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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