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沈律珩聞聲，竄出人群，消失在走廊。

    舒櫻和蘇妤兒不算認識，隻是互相知道姓名的關係。

    蘇妤兒睨一眼，點下頭算打招呼。

    舒櫻輕聲回：“學姐好。”

    蘇妤兒又點下頭，繞過，走到樓梯口去等沈律珩。

    舒櫻著紙袋，不上不下的，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去找沈律珩了。

    正發呆，解飛廉從樓上下來，“舒櫻！”

    “飛廉哥哥。”舒櫻咧著沖他招手。

    解飛廉看蘇妤兒也在，跑過去跟說了幾句，再跑過來找舒櫻，“要到律珩生日了，你知道吧？”

    “嗯。知道。”舒櫻手攥得更，紙袋出現幾條褶皺。

    解飛廉抓著手臂，往綜合樓去，“帶你去我們社團活室看看。”

    “你不用上課嗎？不是還有一節才放學？”

    “我們老師去開會，這節課改自習了。”

    “那班長不得說你？”

    “我就是班長。”

    “難怪……”舒櫻笑開，踩著小碎步跟上，“難怪小姿總說你以權謀私。”

    解飛廉聳肩，“好不容易競選上班長，當然得有點小特權。”

    高三已經不參加社團活了，但沈律珩和解飛廉是戲劇社兩大臺柱，兩人在社團的兩年，參加過不舞臺劇排演，也跟其他學校的一起演出過，還拿過獎。

    兩人退出了，社團同學想給沈律珩過生日。

    策劃人和承辦人都是解飛廉。

    活室在綜合樓一樓走廊盡頭的備用教室，隔壁就是放各種道的倉庫，倒是方便布置了。

    活室裏掛著‘happy birthday’的彩條旗，窗戶還有雪花噴漆，中間的桌子堆滿禮，有戲劇社社員準備的，還有學生會和沈律珩班上同學送的。

    禮大到限量版籃球，小到品香水。

    無論哪個，外包裝都很，有的還綁上了蝴蝶結。

    解飛廉遞過來一個本子，“這是同學給他寫的祝福語，舒櫻也寫幾句吧。”

    “好。”舒櫻接過筆和本子，翻找空白頁。

    本子前麵幾頁是科任老師的留言，一水的誇贊。

    後麵是同學寫的，有的人竟然寫滿一整頁。還有膽大的生直接在上麵向沈律珩告白，本不在乎這個本子會經過誰的手，對他的喜歡就那樣明明白白的寫在上麵。

    那幾個生的字很好看，容也很大方，告白的話隻占了一小段，更多的還是發自真心的祝福。

    有一句話，舒櫻印象深刻——

    ‘祝你未來萬事順利，去理想的大學，牽著喜歡的姑娘，領略山河景，逛遍大街小巷。’

    這句話之前，是對沈律珩的告白。

    下一句，就祝他牽手喜歡的姑娘。

    在這之前，舒櫻沒往這方麵考慮過，隻是對暗引發的小緒覺無所適從。如今看到這些，心裏更酸了，也暗吶好厲害。

    們怎麽能這麽大方。

    不像，就很小氣，看到自己的紙袋埋沒在禮山裏，祝福的話也可能淹沒在如海的短詩長句裏，就很不開心。

    B5的本子，寫得滿滿當當。

    舒櫻翻到最後，都沒找到空白頁，又不想跟別人的在一起。

    想了會，拿筆在沈姿的祝福語旁邊簽字。

    就寫了四個字——

    ‘舒櫻同賀’

    而後，舒櫻幫解飛廉畫主題板報，又幫著吹了幾個氣球。

    一直弄到快放學。

    解飛廉看天開始暗了，“舒櫻，你先回去吧。剩下的我來弄就好。”

    舒櫻手，應好。

    背起包，走出去時經過禮山，順手帶走的紙袋。

    這是心準備的。

    才不要和別人的混在一起。

    要當麵拿給他。

    舒櫻跑到樓梯口去等，沈律珩一下來，就朝他招手。

    沈律珩跟邊人耳語幾句，走向。

    “櫻櫻，怎麽拖到現在還沒回去？”

    “我有東西想送給你。”舒櫻把紙袋遞給他，“下周三是你的生日，提前祝律珩哥哥生日快樂。”

    “謝謝你。”沈律珩打開袋子，瞧了一眼。

    舒櫻手，“是百樂的鋼筆套裝，覺得你應該能用得上。”

    沈律珩點頭，“用得上。”他的手按在書包，推著往外走，“走，我打車送你回家。”

    他的手勾著書包帶，往上提了一些，“要不要哥哥給你拿包？”

    舒櫻抓書包帶，“不用。”

    沈律珩應‘嗯’，但手上力氣一點沒鬆，還是幫提著走。

    兩人走出校門。

    舒櫻覺得他的手好像鬆了些，一扥書包，後退幾步，揮手跟他道別，“我等的車快來了，我走啦！”

    “等等！”沈律珩追了幾步，握住手裏的保溫杯。

    十月末的深秋，氣溫已經開始下降。兩人套著冬季校服，站在路燈下，握著同一個保溫杯。

    金屬有良好的導熱。

    這是舒櫻剛學到的。

    書本上的理論在這一刻得到實踐。

    來自他掌心的熱，順著保溫杯攀延至的掌心。

    沈律珩笑了下，牽著杯子往車站走，“好。那我陪你坐公。我也坐這路車回家。”

    舒櫻盯住保溫杯，低頭跟在後麵走。

    不到一厘米的距離，隻要手指就能到他的手。

    的食指往前蹭阿蹭。

    他攏在保溫杯前方的手掌，像隻展開翅膀停在樹梢暫歇的蝴蝶，隨時都會飛走，舒櫻隻能以十分緩慢，幾乎看不到的方式小心前進，但指尖到他手掌邊緣的又是那樣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