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北正在換服,他喝了點酒,略有些煩躁地鬆了鬆領帶,桌上手機震,程安北便低頭看了眼。
瞥見來信人,程安北下意識地皺起眉。
他很不爽,拿起手機一看,更是眯起眼。
照片雖然沒有顯出姜心儀的臉,但他也一眼看出。
因為藍太顯眼。
程安北的眼眸都鋪上一層火,把手機直接丟進沙發裡,更是煩躁地擰眉。
他有神潔癖,卻沒想到,姜心儀居然膽子這麼大。
參加完宴會,就直接和薄珩滾床單?
現在幾點了?他們滾完了麼?
程安北冷笑,表沉。
【姜心儀,接電話。】
對面沒有任何反應。
姜心儀的手機被薄珩靜音,但仍然在振。
薄珩聽到靜,卻看不清是誰打來的電話發來的資訊,只當是姜心儀工作的事。
他冷冷,直接幫姜心儀關機。
程安北再打過去時,提示音變冰冷的:“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姜心儀,你可真是厲害。】
程安北酒後有些過敏,脖子上起了紅,他一雙眼眸冷得嚇人。
次日清晨。
姜心儀甦醒。
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打了幾拳,渾上下都酸疼痛,睜開眼還是恍惚的。
可一看到陌生的天花板和水晶吊燈,姜心儀便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第一時間是手機,開機後,發現了很多訊息。
程安北只發了兩條,但一個陌生號碼引起了姜心儀的注意。
是A先生髮來的!
【在哪?】
【上次給你的藥用完了麼?】
【圖片】
【這是什麼?】
【你和別的男人睡了?那人是誰?薄爺?】
【姜小姐,救你的人是我,你怎麼能和別人上床?!】
姜心儀震驚。
這才發現,自己的照片被人傳到了各大公子哥的群裡,即使沒有臉,可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的禮太顯眼,太明目張膽。
“醒了?”套房的門被人推開,薄珩從浴室走出來。
他渾溼漉漉,頭髮還沒幹,眼底有很明顯的青。
顯然,昨晚姜心儀撞車後,是薄珩陪著。
“學長,我……”姜心儀還沒來得及說話。
“抱歉心儀。”薄珩率先道歉,“昨天我請我的醫生朋友來幫你看病,他誤會了我們的關係,沒經過我的同意發了你的照片。”
沒想到薄珩會解釋這件事,姜心儀頓了頓,無奈:“沒事,對方也算是幫了我。我就不追究了,只是,我能不能麻煩學長你解決那張照片?別再傳播。”
薄珩立刻點頭:“當然,昨晚我已經讓人清理。”
反正只是一張照片而已,薄珩作為薄家的下一個繼承人,要辦這點事還是很簡單的,姜心儀便鬆了口氣。
低頭看A先生的資訊。
以A先生的份和際圈,看到這個照片倒是不奇怪,姜心儀沒有多問,只是,暗暗咂舌,不懂A先生好端端地什麼風!
為什麼不能和別的男人睡?
難道A先生幫過,就要為他守如玉嗎?這是什麼邏輯?
再說了,又不是A先生的朋友!
姜心儀只覺得莫名其妙,乾脆回覆:
【睡了又怎麼樣?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關係。】
本以為對方會神神,空才回復自己,可姜心儀這訊息一發出去,對方居然秒回!就像是守在手機邊等待一樣。
【所以你真的和薄珩睡了?】
短短几小時時間,A先生連薄爺是誰家的爺都查了出來,姜心儀簡直氣消了。
【A先生,收收你的佔有慾,你這樣讓我很為難。】
對方更是追問:
【到底睡了沒有?】
【你現在是不是還和他在一起?!】
姜心儀並不打算和A先生彙報自己的行程,起收拾,借用了酒店的浴室,沖洗乾淨,換了繃帶。
腦袋上的傷口還有些明顯,姜心儀打算買一點祛疤的藥膏用用。
“我送你回去吧?”薄珩擔憂地站在洗手間門口等待。
姜心儀可以確定,自己和薄珩沒發生關係。
一來,服沒換過。
二來,相信薄珩也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而是個君子。
“多謝你學長,之後我會報答你的,如果沒有你幫忙,我昨天說不定會因為失過多死在山路上。我自己回去就好,打擾了。”
姜心儀的語氣帶著疏離,明顯是要和薄珩劃清界限。
“心儀。”薄珩結一滾,難耐,“爺爺在宴會上和你說的話請你不要當真,他老人家的格比較古板……”
“我知道。”姜心儀打斷,微笑,“你是我的學長,薄老爺子不用擔心我們會有什麼,我把你當很好的朋友。”
說完,姜心儀拿好東西,離開。
打車離開酒店,連都在發!
昨晚的驚心魄歷歷在目。
如果,找到的人不是薄珩,而是別人,現在會怎麼樣?!
而,昨天大雨裡一直在追車的人,又是誰?!
姜心儀咬牙,去了程氏。
換好了工作服,除了額頭上的痕跡有點明顯,看起來不像是個剛剛經歷過小車禍的人。
“心儀姐。您來了。”前臺神匆匆,“程總在辦公室等您。”
姜心儀道謝,抵達頂層。
才剛剛推門進去,就發現,辦公室的窗簾拉上了,室有一很重的酒氣。
一道黑影就站在門邊,沒有燈,把姜心儀嚇了一跳。
可接著,姜心儀後的門就被男人猛地帶上,程安北抵住,上的下,那雙幽深冷冽的眼眸不太清明,有微醺的醉意。
程安北昨晚這是應酬到幾點鐘?!
分明酒過敏,居然還喝到天亮,現在都沒醒!
姜心儀吃痛,開口:“程總,你要幹什麼?”
“你冷靜一點,我給你去泡醒酒藥。”
程安北卻一字一句,氣息火熱:“昨晚去哪了?”
“給你打了三個電話,為什麼不接?”
姜心儀咬牙:“我去哪裡,和你有什麼關係!”
“所以,你真的和薄珩睡了?你讓他你了?”程安北吐字冰冷,整個人表都沉,“姜心儀,你不嫌髒,我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