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過來,我拉了車門卻沒有拉開。
沈平安降下車窗嘲笑,“哪來的小笨蛋啊?使點勁!”
......
他不知道從哪整了一輛越野,又高又大的,任憑我怎麽使勁都拽不開。
好像回到了國,那個一個人在國外強撐了三年的男人也終於放鬆了神經,他的一舉一也和曾經那個囂張的小子靠攏,不再需要強裝深沉。
看見他有這樣的變化,我替他覺得高興,這個世界上,有誰願意背負著力而活著呢?
“破車!快來幫我!”我也學著他的樣子霸道嗔。
他從車上下來,繞到我後,他一手撐在車上,一手握住門把手,大手覆蓋在我的手背上。
我周的空氣像是在瞬間被,他把我困在一個相當小的隙裏,我的心髒猛跳了幾下,堪堪轉過頭,我低聲說,“沈平安,我現在不想考慮別的,剛才在霍聿珩麵前,也隻是不想讓他誤會。”
沈平安低頭看著我,呼吸噴灑在我額間的碎發上,“心心,我知道你現在為了星兒的事很著急,但是我有沒有想過,萬一星兒想要一個爸爸呢?”
他單手起我的下,讓我看見他眼中認真的神,“不知道為什麽,這次回國以後,我總覺得我應該拿回來曾經屬於我的一切,我曾在這片土地上被父親趕走,被霍聿珩迫在國外結婚,可現在我不一樣了。”
他笑著道,“現在我已經足夠強大,強大到可以保護自己,也保護你,我想我終於有資格爭取你,但我絕對不止是為了自己的一己私。”
他很認真地我的名字,問道,“安心,你一個人撐著,不累嗎?”
我垂下眸子,思索著沈平安說的話,我不累嗎?
答案肯定是累的。
當初出國後,我不好,小星兒早產一個月出生,為了生,我幾乎也沒了半條命,星晚幫我找的月子中心本就沒派上用場,整個月子期間,都是守著星兒的保溫箱。
本以為一切都好起來了,可星兒又疑似有自閉癥,當初霍振東讓我給霍聿珩生孩子,信誓旦旦地說,“絕對不會傳的!”
我和沈平安站在空曠的停車場,氣氛抑。
我也覺得累,單親媽媽並不好當,我隻能努力給星兒雙倍的,我拚命賺錢,為了聲名拚盡全力,也是為了給星兒優渥的生活。
三年來,我也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崩潰過,我唯一虧欠星兒的,就是父。
沈平安緩緩低頭,沉聲追問,“星兒很喜歡我,我也很喜歡星兒,如果星兒能接納我,如果我能找最權威的醫生幹預星兒的病,你三十歲往後的人生,能不能為了自己活?”
我輕輕側過臉,沈平安吻了個空,“平安哥,我們也錯過了不是嗎?隻不過我們之間的關係沒有像和我和霍聿珩之間一樣,鬧得難堪收場。”
這句話說出口,我對霍聿珩一次一次原諒曲雲煙變得有些釋然,我不是也因為小時候的分沒有和沈平安斷絕關係嗎?
更何況霍聿珩和曲雲煙之間的要比我和沈平安之間親近得多。
沈平安麵上痛苦,“我真的沒有機會了嗎?”
從剛才他看見霍聿珩看安心的眼神的時候,他就知道他不能再沉默下去,霍聿珩的眼神帶著野心,帶著獨屬於男人的占有,就連安心看待霍聿珩的眼神,也並是不完全沒有。
他真的慌了。
三年間,不論是開玩笑的,還是認真的,和安心提過很多次,總是輕描淡寫地搪塞過去,不給他一點機會,但是他現在真的不能沉默了。
沈平安的氣息低迷,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微不可查,我抬手幫他理了理額間的發,輕聲對他說,“如果你可以讓星兒接你的話。”
沈平安的眼睛忽然就亮了起來,如晚風吹走了雲朵出了繁星滿滿的夜空,下一秒,我腰間被一雙大手托住,世界在我眼前旋轉。
沈平安把我拖到空中,抱著我轉圈,本想製止的我,咬住了下。
曾經我無數次看見霍聿珩托舉著曲雲煙這樣在海苑別墅的空地上玩耍,現在沈平安也把我當了小孩。
我心中有些酸,曾經到的傷,到底需要多久才會痊愈呢?
痊愈到哪怕想起,也不會在心中掀起半點波瀾。
遠的霍聿珩從口袋裏拿出來一支煙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後,扔到地上用腳尖碾滅。
他拿出手機給高書打電話,“查一下,安心和沈平安有個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