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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逃》 第76章

◎“很正經。”◎

婚后二三事

1.

隔年暮春。

霍南笙和霍以南領證了。

結婚證一人一本, 霍南笙把自己的那本遞給了霍以南:“哥哥,你給我放著。”

所有的證件、房產等東西,都由霍以南保管著。所以拿到結婚證后,欣賞了會兒便像往常一樣, 把結婚證給霍以南, 讓他保管。

未料想, 霍以南拒絕了:“這個得你自己放著。”

“我記不好,萬一哪天我忘了它被我放哪兒了怎麼辦?”

“這麼重要的東西,你還會忘了?”

“我份證都丟了好幾次。”

“那你就放在床頭, 每天睡覺前醒來后都看一眼。”

霍南笙忍不住腦補了下那個畫面,皺眉:“像是每天拜佛,不要。”

霍以南嘆了口氣, 循循善:“你知道結婚證的意義是什麼嗎?”

霍南笙不以為然道:“結婚了, 我們兩個是合法的關系。”

霍以南:“合法的什麼關系?”

霍南笙不知道他怎麼問題這麼多,還明知故問:“夫妻關系。”

霍以南把拉進懷里,下擱在肩上,“所以你還打算我’哥哥’到什麼時候?”

“……”

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拒絕

霍南笙張地眨了下眼。

沒有過那個稱呼, 雙嚨發

過了好久, 如蚊蠅囂般,聲音細小, 念了出來:“老公。”

“說了什麼, 沒聽清。”霍以南含笑著, 故意打趣

霍南笙無言以對, 訥訥地重復了一遍:“老公。”

霍以南:“還是沒聽清。”

霍南笙轉過頭, 作很大, 過他的臉,他臉上的皮溫涼。接連了兩聲“老公”,臉皮薄得起了紅暈,雙都似點了一盞火,接到他的頰畔,溫度稍稍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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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平靜了些,對上他的眼,如人般呢喃地重復著:“老公,老公,老公。”

聲音沒比方才那兩聲響多

偏偏霍以南沒像剛才那樣故意挑刺兒,他心滿意足地摟在懷里,聲氣得繾綣纏綿:“真乖。”車廂溫度驟然升高,像是住著喧囂的春風。

駕駛座和副駕駛座的人相擁在一起。

霍以南的語氣很快變了,染上些不為人知的.:“今天應該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吧?要不要穿我給你買的睡?”

霍南笙并沒有被李夕霧帶壞,反觀霍以南,骨子里都著下流。

接連因為李夕霧送來的東西,霍以南嘗到了甜頭,他學以致用地,買了不

被他掛在顯眼的位置,霍南笙本質上還是偏保守的,回回洗澡前去拿睡,看到那些懸掛期間的的睡眼神逃避得飛快,拿睡作更快。

霍以南喜歡在床上穿得越越好,不是不穿,而是猶抱琵琶半遮面那種,穿一點兒,遮一點兒,很多點兒。遮還

于是乎,霍南笙由原先的睡,改為睡

力實在不行,不住霍以南的折騰。一旦穿上他喜歡的睡,他何止是睡前來幾趟,往往隔天,霍南笙都是被里突兀的灼熱給燙醒的。

“晚上還要和二哥他們吃飯……”霍南笙艱難地尋找回理智,勸說他。

婚禮是不辦了,但是領證好歹是件大事兒,霍以南上好友,一塊兒吃飯慶祝。

有霍氏那幾位,有南煙,最最關鍵的,還有李夕霧。

李夕霧千里迢迢從港城飛過來,上飛機前,特意給霍南笙發了條消息:【我給你帶了新婚禮,你肯定會喜歡。】

霍南笙有種很不好的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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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這個禮,李夕霧和霍以南肯定會喜歡,絕對不會喜歡。

-

回到家里,霍南笙進帽間選服。

今晚雖說是朋友們一塊兒吃飯,但四舍五,今晚算得上是結婚宴請賓客了。大家都穿禮服和西裝,以表重視。

霍南笙看著面前掛著的兩條禮服,有些糾結。

恰好霍以南進來,問霍以南:“這兩條子,哪條好看?”

一條是香檳掛脖連,能夠出漂亮的肩頸線;

另一條是大背的連,前面看,清純,后面看,

霍以南斟酌過后,說:“站在男人的角度,我會希你穿短,能夠出你曲線分明的材;站在你男人的角度,我會覺得長更好看,包裹得更嚴實。”

霍南笙了然:“所以你希我穿長?因為長不暴。”

“不是,你想穿什麼就穿什麼,”霍以南說,“我沒有那麼封建,你有穿自由。”

“那你說那麼多。”

“發表一下我的看法而已。”霍以南問,“要不你都試試?讓我看看效果再給你更準確的意見。”

“好。”

服穿在上,呈現的效果會更客觀。

霍南笙讓霍以南離開帽間,才換子。先換了那條大背的連,短穿起來方便,一一穿,兩三分鐘就換好了。

“哥哥,我換好了。”抻著脖子喊他。

無人回應。

“霍以南?我換好服了!”

“你人呢?”

“霍以南——”

似是想到了什麼,霍南笙試探,聲音降低許多:“老公?”

下一秒。

帽間閉的門,被他推開。

霍南笙無言。

他怎麼對“老公”這個稱呼這麼執著?

以前也不這樣啊。

霍以南視線落在上。他許久沒有這般鄭重其事地打量,以前是男有別,他又是兄長,看的眼神清清白白,就連午夜夢回都不敢肖想。怕玷污了,怕自己齷齪過頭,貪作祟,控制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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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后,也是忸怩的。他給洗過很多次澡,可是滿心滿眼的都是下流,只想著借機占的便宜。

這還是頭一回。

他看清背后的蝴蝶骨,纖秾合度的脊線蔓延,凹陷出漂亮的腰窩。白皙的背,像是上好的羊脂玉,稍一用力就會留下痕跡。

然后,霍以南看見了脊背上的紅印,是手指指印,零星的,斑駁的,曖昧的。

偏深,像是淤痕。

霍以南略微心虛,他在干那檔子事兒的時候,偶爾會控制不住自己。

他倏地往后一靠,靠在墻上,間溢出短促的一聲笑:“這條子穿不了,換一條吧。”

霍南笙:“為什麼?我穿著的。”

霍以南說:“后面,有很多指印。”

聞言,霍南笙偏過半邊子,過落地鏡,看見了自己的背后。

幽怨地瞪他,嗔怪:“你就不能輕點兒?”

霍以南:“那事兒輕了你不爽。”

霍南笙眼睫輕,不吱聲了。

有意逃避這種話題,霍以南明明知道,還惡劣地安:“以后會輕點兒的。”

霍南笙不想搭理他了,拿過另一條長,換了個房間換服。

霍南笙的脾氣猶如杯中的溫白開,永遠不會掀起波瀾。可霍以南總是說些不著調的話,引得常常忍不住想罵他的沖

罵他什麼呢?大腦里也沒幾個罵人的詞。

翻來覆去,也只剩下:不正經,壞東西。這兩個毫無攻擊力的詞。

服換好后,霍以南開車帶去浮

因為換服耽誤了點兒時間,霍以南的手機響個不停。

他開車,沒時間看,于是讓霍南笙看消息。

霍南笙解鎖手機,看到是群消息震以為是他們三個人催他倆,結果沒想到,就是單純的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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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們四兄弟的群。

也沒有個備注,三個黑頭像聊來聊去,乍一看還以為是一個人在自說自話。

【什麼時候到?】

【該不會不來了吧?】

【誰知道,新婚夜,不好說。】

【領個證就是新婚夜了?】

【不然呢?他們又不辦婚禮,他家小公主除了被我們小公主,其他地方和公主不搭邊,沒有任何公主脾氣,小姑娘們都想要婚禮,倒好,愣是不要。】

【他倆子就那樣,不喜歡高調。】

【你以后辦婚禮嗎,齊三?】

【辦。】

【二哥你不辦嗎?】

【你二哥這輩子都結不了婚。】

【?你什麼意思齊三?就你那臭脾氣我都沒說你,你竟然還說起我來了?】

【我脾氣很差嗎?】

【不差,好得很/微笑表/微笑表

之后的聊天容,單看說的話,霍南笙都能分辨出來,是誰說的了。

商從洲:【你以后結婚,那人肯定只圖你的錢,畢竟你這個人真沒什麼可圖的。】

齊聿禮:【哦。】

商從洲:【容四你覺得呢?】

容屹:【……二哥,我打不過三哥。】

容屹:【二哥,謹言慎行。】

商從洲:【慫的你!】

商從洲:【大不了我先挨揍,到你的時候,他也沒什麼力氣揍你了。】

霍南笙看的角上揚。

霍以南瞥了一眼,也下意識地跟著笑了起來,問:“笑什麼?”霍南笙說:“二哥好有意思。”

頓了頓,又說,“他們三個都好有意思。”

霍以南挑了挑眉,心道你要是和他們做生意,估計會覺得他們更有意思,直接把你家底都給騙

定好的晚餐時間,是七點。

然而霍以南和霍南笙晚了十分鐘到。

即便如此,他們還是最早到的。

在市中心,周圍是繁華的商圈,夜里七八點是商圈最熱鬧的時候,堵車嚴重。一個紅綠燈起碼等三趟。

霍以南離這邊近,十分鐘的車程就到。

其余人均住在市郊,過來需要些時間,臨了又遇到堵車,時間不可避免地往后拖延了些。沒一會兒,下起了雨,清明時節,多雨水。

李夕霧的飛機原本是五點到南城的,天氣影響,延后了一個小時。

好在八點的時候,所有人都到齊了。

大家都準備了新婚禮

他們給的霍南笙,沒給霍以南。

沒有任何包裝,非常直接明了。

商從洲、齊聿禮和容屹三人,財大氣,送了他們手頭上的權。一張簡單的權轉讓合同,一年的分紅,約莫有八位數。

南煙學的是設計,送的是親手做的婚紗。做了有四個月,終于大功告

至于李夕霧——

推著一個十六寸的行李箱:“新婚禮。”

霍南笙非常惕:“我回去再拆。”

李夕霧知道在擔心什麼:“放心好了,不是不正經的東西。”

霍南笙:“你確定?”

李夕霧再三強調:“我確定。”

男人們都在另一邊打麻將,他們對錢沒什麼心思,打麻將也不過是消遣。三個生坐在休閑區的沙發上,南煙百無聊賴地切歌聽歌,李夕霧抓了一把瓜子,翹著二郎,等待霍南笙拆禮

迎著饒有興致的目,霍南笙放松地蹲下子,解鎖行李箱碼。

拉鏈拉開,里面的東西沒裝好,突然有個東西掉了出來。

掌大小的一個東西。

很是眼

霍南笙眼皮一跳。

作快的驚人,把那玩意兒撿起來扔進行李箱里。

咔嚓一下,把行李箱的鎖給合上。

脾氣那麼好的一個人,氣的咬牙切齒:“李夕霧——!”

李夕霧一臉無辜:“對我來說,那個是很正經的東西好不好?男歡的東西,哪里不正經啦?而且有了那個,霍以南出差的時候,你也可以自我滿足呀。”

“怎麼樣,姐姐對你好不好?”還笑瞇瞇的,開始邀功起來。

霍南笙口起伏,太直跳。

作者有話說:

李夕霧:嘿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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