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蹲下，抱住彤彤，自責道：“對不起，媽媽不是故意的，可是……隻有這樣做，爸爸才會早點忙完，過來陪你。”

    彤彤著手臂，啞著嗓子，噎道：“我不怪媽媽。”

    “好，我們回家等爸爸。”許寧牽著的手回別墅。

    午夜十二點，陸燼還沒來。

    彤彤困得睜不開眼，也沒力氣哭鬧，很快就睡著了。

    ——剛忙完，彤彤還好嗎？

    許寧看見這條消息，角微微上揚，迅速回複。

    ——還沒睡著，非要等你，但時間太晚了，你別過來了，我哄一哄就好。

    盯著手機，陸燼幾乎是秒回。

    ——半小時後到。

    許寧如願，放下手裏，去浴室洗漱。

    換上輕薄的綢緞睡，特意在肩頸噴了香水。

    許寧靠坐在彤彤的兒床頭，香肩半，隻留一盞夜燈。

    不到半小時，臥室的門就被推開。

    許寧做了個噤聲的作，起往外走。

    臉上帶著困倦，無奈道：“剛哄睡著，就不該讓你跑一趟。”

    陸燼隨手翻看彤彤放在客廳的塗，上麵大部分都是他們三個人的塗。

    他問道：“彤彤最近怎麽樣？”

    許寧歎氣，愁容滿麵。

    “緒時好時壞的，彤彤每天都在問我，為什麽爸爸媽媽不住在一起，為什麽總是看不見爸爸人，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你最近工作忙沒空過來，總覺得你不在乎了，這個年紀的孩子都很敏。”

    許寧說了不，話裏的中心意思簡潔明了——陸燼陪伴的時間太。

    陸燼指著塗上的“爸爸”，“畫錯了，我隻是代替周揚照顧你們母，他才是彤彤的父親。”

    許寧有些急，不甘心道：“可周揚已經……我們承痛苦還不夠嗎？為什麽要告訴彤彤？我隻想無憂無慮的長大，你一直當的爸爸不可以嗎？”

    陸燼搖頭，聲音再次下沉。

    “謊言編織的世界，早晚有一天會崩塌，那時候知道真相，才是最痛苦的。”

    長痛不如短痛，這是陸燼上次與母親談時，對方留下的忠告。

    許寧抓住他的手，將靠近，鼓起勇氣，提議道：“可以不用編織謊言，我們在一起，這些問題就全部迎刃而解了！”

    陸燼沒有毫猶豫，猛的將手離。

    他起，拉開距離道：“許寧，別忘記自己的份，我不可能做對不起兄弟的事。”

    陸燼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聲音更加沉冷，幾乎不近人。

    “我有妻子，我也不會做對不起的事。”

    許寧雙手撐著沙發，一臉失落。

    不甘心，等了這麽多年，就等來這兩句話。

    許寧苦笑一聲，“你們已經離婚那麽多年了，你怎麽還在想著？”

    在和一個看不見的人做鬥爭。

    五年了，陸燼還沒放下。

    “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吧。”陸燼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

    他早該猜到許寧有所圖，但還是不放心彤彤，千裏迢迢過來。

    許寧獨自坐在沙發上，先是笑，接著，清淚順著眼角無聲落。

    到底該怎麽做，才能得到陸燼的心？

    許寧是個要強的人，就算難過，也隻允許自己難過一會兒。

    幹眼淚，撥了個電話。

    “讓你查陸燼的前妻，怎麽樣了？”

    電話那頭響起一道青年男聲。

    “陸燼把對方的個人信息保護得很好，暫時沒查到，再給我點時間。”

    許寧聽見這話，緒再次失控，直接將手機砸在地板上。

    ——啪嗒！手機破碎的聲音在夜裏格外刺耳。

    和一樣睡不著的還有傅黎。

    隻不過，兩人的心截然不同。

    傅黎看著堆滿房間的服，不知道該選哪套出席鑒寶會。

    有嚴重的選擇困難癥。

    顧曉端著咖啡進來，看著雜的服，忍不住吐槽道：“這可都是限量款，你就隨便丟在地板上，也太暴殄天了！”

    明天要見的客戶正好住在這附近，所以今天就在傅黎這睡。

    傅黎看見，眼睛一亮，“你來得正好，快點幫我選一下，看哪個合適。”

    “這個？”顧曉放下咖啡，認真挑選了一條長。

    傅黎猶豫兩秒，“太隆重了吧？”

    “這個？”顧曉又挑了個小香風的短。

    傅黎繼續搖頭，“不夠端莊。”

    “這個？”

    “有點像小孩子……”

    “這個呢？”

    “太紮眼了吧？會不會喧賓奪主？”

    “那這個呢？”

    “好像……也差點意思。”

    “……”

    顧曉氣得把服砸頭上，火冒三丈道：“你自己挑吧！挑不出來就穿你櫃裏那些洗得發白的破布去！”

    從來沒有見過這麽難伺候的人！

    傅黎趕哄道：“哎呀！我這不是張嘛！聽說去的全是業有名的專家，還有不商業巨鱷，我怕拿不好，給公司丟人。”

    顧曉一眼看出好閨心裏裝著的小九九。

    雙手環，冷哼一聲，“你是怕給陸燼丟人吧？”

    傅黎紅著耳朵反駁：“才不是！”

    “我就是……我就是想打扮得有範兒一點，你別什麽都扯到陸燼頭上。”

    顧曉太了解對方了，但看死鴨子，也懶得拆穿。

    “這個吧，帶著點國風元素，不算出挑，但也不樸素，又很有設計，非常符合你的份和要求。”顧曉手裏提溜著一件改良款的秋香綠旗袍。

    顯白又貴氣的秋香綠，搭配上墨竹暗紋，肩膀做了鏤空設計，點綴著晶瑩的珍珠，端莊中又著幾分靈。

    傅黎打了個響指，開心道：“就這個吧。”

    顧曉端著咖啡，搖頭道：“得了，我接著改方案去了，您老早點休息吧，有事沒事都別找我了。”

    攤上這麽個怨種閨，真是的福氣。

    決定好要穿什麽，傅黎心大好，很快就睡著了。

    翌日，上班途中偶遇林柯，他要去的大學正好在實驗室附近。

    傅黎簡單講了一下要去鑒寶會的事，並主提出幫對方留意論文需要的資料。

    兩人並肩走著。

    林柯出真心實意的笑容，“能去參加這種級別的鑒寶會，說明協會很在意你，我也為你到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