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脾氣一旦起來,誰也勸不,得要心甘愿才行。
這麼喜歡霍公子圖什麼,就愿兩字。
霍小連停步看著溫迎走遠,“哥,你聽到了吧?”
看來他們這次是真鬧大了,否則鶯鶯不會這麼冷著霍公子。
霍公子啊,遲早有一天要把鶯鶯給作沒了。
霍致謙嗓音沉沉,風雨來,“你們現在在哪?”
“哥…”
“在哪!”
霍小連嘆了口氣,如實相告。
抓著手機下樓時已經瞧不見溫迎的影了。
“鶯鶯呢?”
徐公子問,“怎麼回事?”
霍小連在沙發坐下,翹著雙,神懶倦,“怎麼回事,有矛盾了唄,鶯鶯不搭理霍公子了。”
林公子朝徐公子使了個眼,后者當做沒看到。
霍小連點上煙,長吁短嘆,“不知道他們又在鬧什麼。”
他在里來去自如,瀟灑慣了,真不懂為傷神的人,這個不行就踢掉找下一個好了嘛,何必這的苦。反正他霍二公子是不吃的。
“對了。”霍小連想起來,“估著我哥等會要過來。”
“為鶯鶯來的?”
“要不然呢?”
“霍公子以前有紆尊降貴找過鶯鶯嗎?”
“……”
-
別墅出來是一片海灘,溫迎漫無目的地走著。
夜晚海邊的風冷得像是刀子,刮在人臉上生疼。
溫迎宛若未察。
走到另一棟別墅前的時候停了下來,記得這里已經空了許久,反正經常來這里玩都沒見那里有過人,今夜卻是燈火通明,又安靜得過分。
浪花漫過沙灘澆到腳下的鞋子,溫迎一個激靈,提著擺跑跑跳跳往海灘上走,躲浪花去了。
這一幕全落在傅硯樓眼中。
知道這麼可嗎,可又迷人。
傅硯樓上前,頓了幾秒,轉往回走。
周樾添看他來了又往外走,樂了,“硯樓,你干什麼去?”
“見到了只迷路的小鹿。”
周樾添簡直聞所未聞,“港城的海島還能有鹿?”
傅硯樓平平淡淡,“是啊。”
周樾添,“……”
跟他扯什麼犢子。
溫迎低頭茫茫然走著,突然一件披肩披在上,給帶來幾分溫暖,“風大,別寒了。”
悉的聲音掠過耳畔。
溫迎抬頭,不經意地撞進傅硯樓深沉如墨的眼里,夜黑濃,他那雙眼睛同樣讓人逃不開,溫迎的心一下子了半拍,“傅硯樓,你怎麼會在這里?”
溫迎實在驚訝。
都來到島上了還能遇到他。
港城何時變得這麼小了?
傅硯樓極有分寸地打量,眉間有淡淡哀愁,他也只能裝作沒看到,“怎麼見著我這麼驚訝?不是還想請我吃飯?”
那茫然失措的小眼神,好容易驚的樣子。
真想把帶回家藏起來啊。
溫迎斂了斂神,笑意淡淡的,“當然是要請的,只是想到好像在哪兒都能到你,太巧了。”
傅硯樓跟周樾添來這里是有些事要辦,他是真沒想過能在這里遇見溫迎,巧合到令他覺得與緣分極深,他認認真真地說,“我沒跟蹤你。”
溫迎啼笑皆非,“我也沒這麼想。”
傅先生看著就做不出這種事來。
傅硯樓攏了攏的披肩,手指沒到,溫迎卻是后退了一步,沙子,一腳下去子就要往后仰。
“小心。”
傅硯樓抓住的手腕把給扯了回來,見站好及時松手。
事發生不過短短幾秒的時間,溫迎也沒反應過來。
溫迎不太自然地抿了抿,“謝謝。”
好怪,怎麼總出丑。
逃避的明顯,傅硯樓面不顯異常,始終溫溫和和,“抱歉,我不是有意冒犯,你沒傷吧?”
他這分寸,這禮儀,但凡要是自一點想非非,都是對傅先生的不尊重。
他太好,好到有時候讓溫迎都不知所措。
“沒傷。”溫迎一停頓,說,“你也沒對我做什麼。”
“昨夜你淋了雨,今夜又在海邊吹冷風,怕你生病了。”傅硯樓提醒,“披肩裹一點兒。”
他總是這麼溫嗎?
溫迎手指攏披肩,不自覺的老實代,“我昨晚喝了姜湯。”手上一邊比劃一邊補充,“一大碗。”
真乖。
傅硯樓在心里想。
他問,“今晚是跟朋友來這邊玩的嗎?”
溫迎嗯聲,“在家待得悶,跟朋友出來散散心。”
傅硯樓一聲輕笑,特含蓄,“散心就是晚上來吹海風?”
冷風蕭瑟中,他的嗓音仍舊低輕緩,沒沾染到半分風寒,也沒多的意味,就單純的詢問。
溫迎仰頭笑了笑,他這種如徐徐春風的態度好容易讓人放下心防,看著他,難得說句心里話,“冷風吹多了也許能讓人清醒,你說是嗎?”
傅硯樓看向遠方,黑漆漆的海面什麼也看不到,只能聽到海浪拍打的聲音,一聲接一聲兒。
風浪聲里,傅硯樓聲音清晰,“溫迎,我在想一個問題。”
“什麼?”
手機響了,溫迎沒顧得上他,“我先接個電話。”
電話是霍小連打來的,“鶯鶯別玩了,回來吃海鮮。”
“哦,知道啦。”
簡短幾句溫迎就掛了電話,“我朋友我,那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溫迎指了指不遠那棟別墅,“不用送了,不遠,我們就在那。”
“那快回去吧。”
傅硯樓目送溫迎走向明晰亮中,他燈里看,如畫卷徐徐展開,而他陷落黑暗,照不到。
即便沒看,溫迎都能察覺到后那道落在上的目,像他這人一樣,淡淡,但卻難以忽視。
溫迎走了幾步還是選擇停下,做幾秒心理建設才回頭,果不其然,傅硯樓還站在原地看著。
他的影攏在沉沉夜之中,連臉也看不真切。
可他總是在能看到的地方。
溫迎沖他笑了笑,彩照人。
那一幕直擊他眼底。
傅硯樓抬手揮了一下示意,眼里浸滿了和的,如溫朗明月照進雙眼,仿佛能將冷風沖淡。
溫迎轉過。
走進別墅,大伙兒都在一樓,周律師不愧是當律師的,最先注意到上的變化,“鶯鶯你哪兒來的披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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