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平趕到病房。
房門打不開。
他再次用力,還是打不開。
高開:“我去找人過來。”
憶起遇過類似的事,當時他們三人在車,也打不開車門,秦平心里有數。
“不用,在這等著,別讓任何人靠近。”
時間過去并不長,秦平卻覺得過了一輩子。
他筆直地站在那兒,如同一棵翠竹,風吹雨打都沒法折斷他。
“麻麻!”
陡然聽到秦樂樂的聲音,秦平再次去推門。
這次推得開了。
房只有兩個人,母親和小娃。
母親躺在床上,陷睡,呼吸均勻,并非他的錯覺,母親的臉好像好了一些,之前都是病態的白,這會居然還有淡淡的紅暈。
那是健康的。
蜷在邊的手不自覺的攥。
再去看小娃,小娃胖乎乎的正在搖搖晃晃。
額頭有汗,臉還好,但很困的樣子,不停的眼睛。
上前一步,扶住小娃,秦平還來不及說什麼,小娃就倒到他懷里,呼呼大睡。
高開放低音量。
“小小姐這是?”
他有個大膽的念頭,不敢說。
秦平也有一個猜測,沒言明,一把將小娃抱起來,放在沙發上,他才轉頭吩咐高開。
“不要告訴任何人,連醫生也不行。”
高開忙不失迭的點頭。
他也注意到夫人的異樣了。
難道小小姐是個小神仙?
高開想到當初送走兒時,小小姐特意囑咐他,要將老婆接到城里來。他當時沒多想,還真的將老婆接過來,夫妻倆聚在一起,倒是減輕了兒去世的悲傷。
現在想想,該不會小小姐的囑咐是別有用意吧?
午后,秦平拿著一本書,坐在單人沙發上閱讀。
他有些心不在焉,偶爾推推眼鏡,犀利的眸掃過母親或是小娃。
兩人都睡得很香。
原本堅的心不自覺就下來。
小娃突然翻的時候,秦平還擔心會滾下來。
結果翻個后,他眼睜睜看著小娃了肚子,砸吧著,就像是夢到好吃的。
過了會,小娃就蹬掉了毯子。
秦平起,撿起毯子,給蓋上,手靠近臉部的時候,小娃突然出手,直接抓住了他一只手。
“醒了就……嘶。”
秦平不可思議的低頭。
此刻,小娃在睡夢中,將他的手當做啃起來。
好在這個年紀的孩子牙齒并不鋒利,否則秦平可以直接去醫院了。
“醒醒。”
秦平騰出另一只手,抓住秦樂樂的領子,直接將提到半空中。
饒是這樣,小娃都沒睜開眼,兩只手霸道的抓住他的手,當做,啃啃啃。
高開帶著飯菜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
向來不茍言笑的總經理提著小娃甩啊甩,神盡是無奈。
被甩的小娃是睡覺吃飯兩不誤,閉著眼,還咬著秦平的手腕不放,偶爾砸吧,像是在啃。
飯菜的香味提醒了秦平。
“拿個過來。”
高開不明所以,但還是打開專門為小小姐準備的食盒,走近。
此刻,秦平已經將小娃放在沙發上。
騰出的那只手接過食盒,在小娃的鼻子下晃了幾下。
小娃猛地睜開眼,看都不看秦平,眼珠子都要落到食盒里,立馬松開和手,左右手各一個,大快朵頤起來。
秦平微不可聞的嘆氣。
高開嘆為觀止。
“大爺就是厲害。”
居然能過想到這一招。
秦樂樂吃了很久,不僅吃完自己那一份,還盯上了秦平和高開的。
秦平神淡淡的將食推過去。
小娃不滿足,直勾勾的盯著高開的食。
高開:“……”
不敢,不敢吃。
“小小姐,你吃吧,我待會再去買。”
小娃滿足了,眼睛彎月牙兒,速度很快,又解決了兩份飯。
秦平坐在一旁看書,偶爾會瞥一眼小娃的肚子。
吃這麼多,飯菜都去哪兒了?
以前小娃吃多了,肚子會和臉蛋一樣圓滾滾的,今日很特別,仿佛小娃怎麼吃都不會飽。
想到進房時看到的那一幕,秦平眼神一凜。
“你先出去。”
高開自覺的出去。
秦平認真看秦樂樂。
“母親的狀態好了一些,是你做了什麼?”
“不然呢?”
水靈靈的大眼睛看過來。
“除了超級厲害的樂樂大師,還有誰能夠做到這一點?”
秦平抿。
頓了頓,他才開口,“對你會不會有危害?”
使用妙手回春能有什麼危害?
頂多會耗費力,容易,需要補充格外的能量,再能繼續使用技能。
小娃本打算口而出,卻不小心看到秦平的臉。
大葛格的表好像很嚴峻,像是在做什麼艱難的決定。
立馬飛撲過來,一把抱住秦平。
“大葛格是在擔心樂樂嗎?”
秦平扭頭,不吭聲。
小娃得寸進尺,像是一只調皮的小娃,在他懷里撒潑打滾。
“大葛格不說,樂樂就不起來!”
滾啊滾。
滾啊滾。
小貓似的爪子還胡揮舞著,像極了沒有力道的貓貓拳。
沒人能抗拒一個小萌的撒撒潑。
“嗯。”
小娃停止滾,大眼睛滴溜轉。
“大葛格在說什麼?樂樂沒聽清楚,大葛格再說一遍嘛~”
肯回答就用盡了秦平的勇氣,再說一遍,他都要奪門而出了。
“我看你很神,一點事都沒有。”
秦平將小娃拽下來,放在沙發上,扭頭去看母親。
哪怕鬧出了小小的靜,母親也睡得香甜。
好像在做夢,角微微勾起,一如記憶里那般溫。
小娃可沒那麼矜持,‘噠噠噠’的跑到床邊,捧著臉頰,樂滋滋的看著葉茹。
“樂樂的麻麻真好看,不愧是樂樂的麻麻。”
【神算系統:樂樂,你可別忘記了,妙手回春并不能完全醫治,你必須查清楚,到底是誰給下了詛咒,否則無法解開詛咒,遲早會出事。】
小娃從陶醉中醒來,澄澈的眼眸閃過一霾。
“不管是誰,樂樂都不會放過ta,沒有人可以傷害樂樂的麻麻!”
這話直接說出口,而不是在大腦里和神算系統流。
秦平聽見了。
“你在說什麼?有誰要傷害母親?”
秦平的聲音宛如暴風雪來臨前夕般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