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春茗本來不及反應就被魏吾彥掐住了嚨,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就像鋼鐵鑄的一般,他用盡了全力氣也沒能掰開。
呼吸不到新鮮空氣,窒息逐漸變得強烈起來,不過幾秒鍾的功夫,魏春茗就憋得滿臉通紅,徒然的大張著,隻能“嗚嗚”發出幾聲微弱的哀。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周圍的人一開始都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魏春茗已經眼珠鼓起,開始翻起了白眼,眼瞅著就要被掐死了。
在場眾人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魏春茗被掐死,於是一窩蜂的衝上來了幾個壯漢,想要掰開魏吾彥的手。
其中兩人一人扯著魏吾彥的一隻手臂,剩下一人則箍著魏吾彥的腰以限製他的行,三個高大的男人齊齊發力,本以為很快就能把人救下來,卻沒想到,那雙掐住魏春茗嚨的手猶如長在上麵一般,無論他們怎麽用力撕扯都分不開!
此時的魏吾彥雙目空,已經陷了痛苦當中不能自拔,本注意不到周圍的人和環境,腦海中隻有母親和哥哥的臉在不斷的閃現。
“你別調皮啊,不然等哥哥回來我讓他收拾你!”麵容恬靜的人溫的看著自己的小兒子,似嗔似怒的說道,眼中滿是寵溺。
“別嘛,媽,我聽話還不嗎!你可別和哥哥告狀,上次他罰我背的書我還沒背完呢……”小小的年一聽這話,忙從樹上溜下來,拉著母親的手撒討饒。
畫麵一轉,高大清雋的男人恭敬的站在母親麵前。
“……媽,我不累,這些都是我該做的。”
說完,男人含笑的眼神似是不經意的瞥向了母親後,不敢頭的弟弟上,語氣微涼:“說吧,你今天又幹什麽調皮的事了?”
“嗚嗚嗚,大哥,你是不是讓人監視我了!”年探出頭來,臉皺了包子,苦兮兮的問。
明明媽媽沒告狀啊,大哥怎麽知道他調皮了?
“我用得著留人監視你?”男人挑眉,睨了傻弟弟一眼,什麽心事都寫在臉上,他看不出來才有鬼呢。“上次沒背完的文章繼續給我背,明天我檢查。”
“要是背不完的話,你這個月的零花錢就別想要了。”
“啊!別啊,我背我背!”年哀嚎一聲。
看著弟弟一點心眼都沒有的稚臉龐,俊的男人眼中有些複雜,他搖了搖頭,輕歎了一聲:“真傻。”
坐在一旁的人也含笑著小兒子耍寶,裏輕喃道:“還好有你哥哥護著你……”
還好有哥哥……
不……
我沒哥哥了……
我沒哥哥了!!
我也沒媽媽了!!!
回憶戛然而止,魏吾彥抖的瞳孔猛地定住,空的視線終於有了焦點——眼前麵部充,扭曲到幾乎認不出原來模樣的臉。
眼淚鼻涕口水糊在一起,歪斜無力的舌頭,圓睜鼓脹的眼球,以及紫紅的仿佛中毒了的皮。
腫脹又醜陋。
就好像褪去了偽裝的人皮,終於出了裏麵藏著的真實不堪的靈魂。
“快鬆手啊!”
“他要被你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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