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神到忘了吃東西。

趙元璟看了眼時間，說：“一生的經歷太多了，短時間是講不完的。你不是要返校嗎？”

“不著急，封浩會送我去。”云黛抬頭問，“對了，你高考考的怎麼樣？”

“還可以。”

“是啊，憑你的績，高考狀元肯定是你。”

云黛也知道自己問的多余，但還是忍不住問，“你不會再回校了吧？你走之前，為什麼不和我……和我們同學說一聲，道個別？”

“只是覺得沒必要。”

“你一直這麼冷漠嗎？”云黛問，“你和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樣？”

“如果是遇到之前的我，絕對不會坐在這里跟你多說一個字。”

他說。

云黛注意到，他提到的時候，神雖沒什麼變化，但眼神卻瞬間溫繾綣，猶如一灘融化了的冰，氤氳了一汪初春的，溫的水。

云黛怔怔然。

千金曾買相如賦，脈脈此誰訴。

他深骨髓。

這樣的深，永遠得不到。

云黛輕輕吐了口氣，拿起包，站起，說：“很晚了，今天就到這里。下次再見吧。”

趙元璟問：“對你有幫助嗎？”

“我不知道。”云黛輕輕搖頭，“我會再去找沉醫生催眠。不管如何，我要盡全力。能恢復幫助他們，我會很欣。如果最終我不能幫到他們，我也盡力而為了，不會給人生留下憾和悔恨。”

趙元璟頷首：“你能這麼想，好。你先走吧，我再坐一會。”

“好。”

云黛站在他面前，頓了頓，問：“那天那個孩子，就是我們在同一個餐廳遇到的那次。我不是探究你的私，我只是總覺得那個孩子很眼，我是不是以前在哪里見過？”

趙元璟點頭：“你見過。”

“果真？”

“是周楚楚。”

“啊！”云黛大吃一驚。

記得周楚楚，是那個已經自殺了的趙小景的發小。他們家住在對門，年紀一般大，又是同學，因此關系很要好。

周楚楚的父親對做過禽不如的事，被趙元璟和鮑鮑聯手收拾送進牢房了。

而趙元璟為了幫周楚楚，答應進那個劇組，條件只是讓導演給周楚楚也安排一個角。

周楚楚在劇里飾演主的丫鬟，戲份不算，甚至還有一段戲。

自那以后，云黛就沒有再聽說過，但印象里的周楚楚，是個長得清秀的單薄小姑娘，絕不是那天餐廳里打扮時髦的艷郎。

本就是兩個人嘛。

而且名字也對不上，魏昕說過，那個小明星是豆出，這哪哪兒都對不上呀。

趙元璟解釋：“去年周楚楚拍完那部戲，為了能在娛樂圈發展，去整容了。”

“整容？”

“很稀奇嗎？”趙元璟反問。

“那倒不是。”

在娛樂圈，整容太尋常了。

畢竟是靠臉吃飯的地方。

云黛說：“但還那麼小，就需要整容嗎？”

“先去走了團的路，自覺容貌不夠出挑，就去整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