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玩玩,但絕不沉迷。”
他手把云黛的手機拿走,“小姑娘,玩喪志,熬壞眼睛。”
“讓我打完這把啊!”云黛。
“不給。”
“快給我!我不是坑隊友的貨!”云黛是搶過手機,把這一局打完了,才放下。
然后,就開始焦慮了。
電視里的綜藝再搞笑,嘉賓再再帥,也讓覺得索然無味。
現在滿腦子都是,必須都恢復記憶。因為這不僅涉及到姬棠棠的病,還關乎了魏昕的生死。
云姐姐的記憶中,一定會有關于魏昕是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出事的片段。而需要把這些記起來。
可是,怎麼恢復?
在沈杰那里診治半年了,毫效果也沒有。
在決定放棄,心輕松下來的時候,卻忽然又來了這麼一件事。
被焦慮包圍住了。
剛才玩游戲,也是一下子覺得太焦慮了沒辦法緩解。
魏昕對的心毫不知,樂呵呵的端著水杯看綜藝,時而被逗的哈哈大笑。
殊不知在云黛眼里,他已經被死神附了。
“魏昕,你不是來陪我聊天的嗎?”云黛問,“想看電視回家看去。”
魏昕一聽,立即端坐,頭轉向云黛,笑道:“不是,主要是你忽然對我態度大變,讓我一時之間吧,有點……心忐忑。”
云黛笑笑:“我是忽然想到一些事。對了,魏昕,你最近一直好的吧?”
“?”魏昕雖然奇怪為什麼忽然關心起自己的,但還是立即從沙發上跳起來,舉起胳膊,顯擺自己的肱二頭,“來來來,你站起來。”
“干什麼,要跟我掰手腕啊?”
“站起來嘛。”
“我不跟你比這個。”云黛雖拒絕,還是依言站了起來。
誰知魏昕竟然一彎腰,單臂托住了的彎,把給舉了起來!
云黛:“!!”
魏昕得意洋洋:“看見沒,哥每天舉鐵,可不是白舉的喲!你說哥的好不好?”
“你先放我下來!”
“好好,你別。”
魏昕小心翼翼把放到沙發上。
云黛說:“力氣大就一定好嗎?”
“那當然也不一定。男人的力氣普遍比人大,但人的壽命普遍比男人長。
“你有檢的習慣嗎?”云黛又問。
“怎麼忽然問這些?”魏昕納悶,“不過,我倒是每年都檢的。”
“檢的全面不?”
“我媽那個人買的檢套餐,向來都是最全面的。”
“這麼說,你不會是因為生病……”云黛喃喃自語。
魏昕好笑的看著皺起來的臉:“你到底在擔心什麼啊?”
“魏昕,你一向都自己開車嗎?”云黛不答,又問。
“自從我十八歲拿了駕照,就喜歡自己開車,怎麼了呀?”
“你這兩年先別開車了吧?”
“啊?”魏昕一頭霧水,“為,為什麼啊?”
“開車很危險啊!你不看看每年出車禍的數據嗎?”云黛反問,“你看我,不就是出了車禍?封芳芳至今還沒恢復呢!”
前世為他人鋪路,一場賜婚等來的卻是綠茶渣男成雙對,她滿門被滅葬身亂墳。死後六年浴火重生,昔日仇人各個權貴加身,她很不爽,發誓虐死他們!偏偏有個男人霸道闖入,她怒了,“滾,彆礙著我的路!”寧遠侯輕輕一笑,甚是邪魅張狂,“我知你瞧誰不順眼,不如上榻聊,為夫替你滅了。”不要臉!說好的淡漠孤冷生人勿近,怎麼到她這全變了!
馮玉貞爹孃不疼,丈夫早逝,唯唯諾諾、逆來順受過了一輩子,在個性冷淡的小叔子問她願不願意跟他住的時候,也因爲怯懦拒絕了。 在崔氏老宅寄人籬下,被任勞任怨使喚七八年,卻被他們污衊不守婦道,捆住手腳沉了塘。 死後才得知原來他們都活在話本里,而話本里的主角正是她的小叔子,崔淨空。 崔淨空外表光風霽月,實則多智近妖,本性暴虐恣睢,是個徹頭徹尾的僞君子。 沒人會預料到,自第二次科舉下場後他連中三元,一朝金榜題名,步步高昇,而立之年便登堂拜相,位極人臣。 在其權傾朝野十餘年間,崔淨空徇私枉法,大肆追捕清流,滿朝文武噤若寒蟬,時人私下無不唾其爲“奸相”。 馮玉貞再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居然回到了夫君的喪禮上。 此時的崔淨空尚還衣衫破舊,只是個秀才。他面無波瀾,眼珠黑沉,像是攝人心魄的黑珍珠,還看不出日後的嗜血本性,啓脣正問她:“不知嫂嫂可願隨我而居?” 這一回,馮玉貞攥緊了袖口,咬脣點了點頭。 後來在數不清的春情浮動、無力招架的時刻,她都無比悔恨這個無異於引狼入室的決定。 對方步步緊逼,而她退無可退,哪怕逃出萬水千山也無法擺脫他的桎梏,最後只能任由他饜足地全數佔有。 崔淨空是個缺乏情感、感受不到喜怒哀樂的怪物。 讀書也好、爲官也罷,對他而言,一切難關都輕鬆地宛若飲水吃飯,所有的變數無不在掌控之內,所以他漠視生死,只貪圖嗜血的快感。 除了當他理所應當地以爲寡嫂會乖乖等在家裏,待他高中狀元后順理成章地接她去京城成親—— 然後,她逃跑了。 這是頭一次,崔淨空嚐到了痛苦的滋味。 怯懦、弱小的寡嫂,同絕大多數世人一般別無二致,愚昧不堪的貞娘,卻最終成了一條拴在他脖頸上的繩子。 她輕輕扯一下,崔淨空就只能俯首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