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后蘇小小早早上床睡覺,宋小川卻睡不著了。可能是今天那只雄山吃的有點多,他看著床上起伏的影起了反應。
小小川你給我忍住,剛有反應必須靜養才行,否則很容易腎虛虧。
經過一番教育小小川總算是有所收斂,他拎著野兔夾著出了門。
看到人出去后,蘇小小才轉過來往門口看了一下。其實剛才沒睡著,人那有些異常的氣聲也聽到了,這大晚上的拎著野兔出去,不會是給小寡婦家送溫暖去了吧。
現在的宋小川當然不會干那蠢事,他拿著野兔去酒坊換了一大壇子酒。
回來后一頭鉆進廚房里,開始蒸餾白酒。大壇子足足二十五斤渾酒,經過濃理之后還剩五斤釀。
這一頓忙乎都到下半夜了,該消的火也都消了,干脆又在廚房睡了一覺。
二十五斤渾酒五十文錢,五斤釀能賣五兩銀子,等有了錢,就可以買一些材料和工。弄一把強弩打獵,再打一把寶刀防,要是能弄出手銃那就可以橫著走了。
想到這些宋小川在夢里都笑出了聲,第二天一早娘子也沒喊喝藥,似乎知道了什麼。
早飯吃了點糧,喝了點昨晚剩的湯,他就匆匆出了門。
“五叔進城啊,捎著我唄!”
六斤釀白酒加上一個壇子,分量不算重也不算輕,要是這麼拿著走半天上路,估計能累禿嚕皮。
還好在村口遇到了老黃,從輩分上講也算是宋小川的一個表叔。
“一文錢一位,錢上車!”
老黃本來就是去城里送貨的,順便捎幾個人賺點腳力錢。宋小川了錢,就上車找了個角落坐下。
一會兒的工夫,又有幾名鄉親也上了牛車,其中就有昨天議論他的那名婦人。此時正上下打量著宋小川,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老黃,你怎麼讓他上車,這種人在車上我嫌臟!”
正想走的時候來了一個人,正是昨天要債的王春庭。他是個無業人員,天天游手好閑,經常去城里溜達溜達。以前宋小川也在外面混的時候,還和他一起去過賭坊。
“給錢我就讓坐,你要是不想坐就下去!”老黃這人平時話不多,只一句話就讓他閉了。
宋小川沖著老黃點頭表示謝,畢竟自己之前名聲確實不好,當然那個姓王的也不是啥好鳥。
牛車晃晃悠悠的走著,速度比一個年男走路快不了多,但勝在耐力夠強,一路上都無需停歇。就這樣繞啊繞,一直到接近中午才進了城。
看到宋小川抱著一個酒壇子,王春庭問道:“你抱個壇子干什麼,昨天那只兔子呢,不是說賣了錢還我嗎?”
宋小川白了他一眼:“我什麼時候說賣兔子了,錢今天肯定會還你,其它的打聽!”
說完就抱著壇子匆匆的離開了,如果記憶沒出錯的話,醉仙樓就在前方不遠。
“喲,宋公子來了啊,今天有錢買酒了?”
店伙計都認識他,之前經常來買清酒喝,后來沒錢了就開始喝鄉下酒坊的渾酒。這種人來酒館,不是賭博贏了點兒,就是又當了家里娘子的嫁妝換錢。
畢竟自己是來賺錢的,就算店伙計態度惡劣,宋小川也只能陪著笑臉:“見笑了,我今天不是來買酒的,是來賣酒。”
“什麼,你來賣酒!”店伙計的嗓音突然拔高,就跟公打鳴似的。他實在想不到,一個爛賭的醉鬼竟然要賣酒,難道他會釀酒不?
“你這就不會是的吧,我們這里可不是什麼酒都收的!”
醉仙樓是城里比較有名的酒樓,那種十文錢五斤的渾酒是不賣的,最次也得是清酒才行。
“是釀,我自己釀的不是的,能不能喊掌柜的過來瞅瞅給定個價。”說著宋小川從袖子里出幾個銅錢,塞在了店伙計的手里。
店伙計收了錢眼說道:“算你上道,等著!”
此時不到飯點,掌柜的正在后面盤點算賬,一會兒工夫就跟著店伙計走了出來。
他沒有像店伙計那樣勢利眼,而是上來直接問:“你要賣釀,幾品的?”
宋小川只知道有釀,不知道還要分品,只好說:“掌柜的您給看看,幾品您說的算!”
說著就把酒壇上的封蓋給打開,一濃郁的酒香隨之飄了出來。他提純的這種屬于醇香型的白酒,氣味純正芬芳,口和,毫無雜味。
“拿來我看看!”掌柜的聞到酒香趕湊了上來,一眼去壇子里的酒那一個清澈見底。他在酒樓干了這麼多年,就沒見過如此清冽的酒。
酒水清澈無雜質,聞起來也是氣味芬芳,就是不知道合起來如何!趕讓伙計拿了一個酒勺過來,打了一勺裝在杯子里一飲而盡。
口,一線,香氣在齒間徘徊久久不散!
嘶……這酒度數夠大的!
作為醉仙樓的掌柜,他平時各種釀、陳釀的也喝過不。就算是十年陳釀,也做不到這麼高的度數。
“這酒真是你釀的?”
“是!”
“能大量供應嗎?”
“那要看你給的價格!”
宋小川沒有馬上答應大量供應的事兒,因為他目前沒有專業的釀酒工,全靠著家里的各種廚在湊合著做。
釀在醉仙樓里雖然賣一兩銀子一壺,一壺正好是一斤。但他們平時收的話,也就能給到五百文銅錢。再去掉店鋪、人工的本,一壺酒能有個三的利潤。
但這次的酒不一樣,除了更加醇厚清冽之外,度數特別的高。懂酒的人都知道,度數越高的酒越難釀造,這屬于人家的小方。
最終敲定價格,就按一兩銀子一斤的價格收,下次最送三十斤過來。
就這樣宋小川很快就揣著六兩銀子從醉仙樓出來了,臨走還不忘拎著那個空酒壇。人家酒樓有更好的壇子存酒,用不著他這個。
出來之后他先去鐵匠鋪買了一些材料,和三十斤鐵礦石,花掉了二百文錢。又買了五十斤糧和二十斤細糧,和一些酒曲以及燈油、豆油和一些小工。
然后又到了木匠鋪,這才是他此行最大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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