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爺子神斂,“他應該是被人做了局,才會不得已消失,至於後麵發生了什麽,我就不得而知了。”
做局?
“是誰?”
南喬心頭一,腦海裏突然浮現出打司前兩天發生的種種。
是霍硯安,還是霍庭。
畢竟霍硯安的下場是知道的, 那樣的手段和散發輿論的程度,隻有霍北城幹的出來。
他們在報複霍北城。
“這人你也認識。”
秦老瞇了瞇眼,看向南喬,“是霍家老三。”
霍安。
南喬不解,“他怎麽會……”
秦老爺子一開始也不明白,但霍北城說出來後他就懂了,“他的背後是霍振海,我猜,霍振海是想利用霍氏繼承人的份,讓霍家人把矛頭指向霍北城。”
“可誰知霍老三太過貪心,想要的不止是霍氏,還要霍北城死。”
“但他也低估了這小子的本事,兩人最終都沒能出席開庭應該就和這些有關。”
南喬一時間難以接這些消息。
一直以為霍北城在那天的消失是為了逃法律的製裁。
可現在秦老卻告訴,司之所以能功是因為他。
“他最近是不是也去找你了,五年了,你們兩個也該是時候坐下來好好把事說開了。”
秦老一開始是對霍北城有著防備。
畢竟是五年時間,誰也難保對方會不會生出點別的心思。
但那天的談話過後,他發現這五年時間並沒有讓霍北城心態產生變化。
他看中的依舊是南喬。
而非霍家。
“秦爺爺,我……”
南喬張開口才發現自已聲音啞的厲害,接近失聲。
現在腦海一片空白。
五年前的記憶夾雜著霍北城當時的支言片語在腦海快速閃過。
最終停留在霍北城最後一次跟通話的那個夜晚。
也是在冬天,霍北城告訴開庭之後,他們就算真的兩清了。
以為他指的是霍家與南家的恩怨和他們之間的婚姻。
現在想想,他想表達的可能是另外一個意思。
隻是當時的不足以去考慮的那麽遠。
既便他說出實,也不可能會在那個時間點去相信他的話。
秦老見狀,知道南喬一時接不了這些事,倒了杯熱茶放在麵前。
“喬丫頭,我知道你可能會怨秦爺爺瞞你這麽久,但當時的況對你很不好,那小子為了幫你,不惜跟顧家聯合也要騙過霍振海拿到那紙憑證……”
“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我告訴你。”
“秦老,您剛剛說什麽,什麽他和顧家訂婚是為了我?”
一波接一波的震撼,南喬瞪大了眼,“還有,那份憑證我不是已經拿到了手,怎麽會?”
秦老手拍了拍,示意別激。
等到南喬呼吸平穩了些,秦老這才繼續,“喬丫頭,你還記得當初你昏迷在路邊,是我帶人救了你,我的人趕到的時候,你包裏的所有證據都被毀了。”
“包括你手機裏的東西。”
“這怎麽可能?”
南喬肩膀一下就沒了支撐力,時隔五年都已經快要學著放下。
可現在一個接一個的真相砸在頭上。
讓不得不相信一件事。
這五年來恨錯了人。
也錯怪了人。
“那訂婚的事……”
南喬吃力開口,秦老越是說下去,就覺得心髒越沉,像是被人狠狠攥,無形的力附著在上。
想聽到真相,可又怕自己難以承這個真相。
當初霍北城與顧惜鳶的訂婚,場麵之大讓整個江城的都爭著搶頭條。
國外定製的婚紗,價值不菲的鑽戒。
以及兩人被拍到同乘一輛車進霍家的合照,照片上清清楚楚拍到霍北城和顧惜鳶相視而笑的場景。
以為他是真的選擇好了。
可現在事實卻告訴,他是為了才選擇的這條路。
整整五年時間…
秦老抿了抿,“你出事之後霍振海就已經懷疑到了那小子上,他如果不再做點什麽,霍振海不可能會再信任他。”
“更別說是從老狐貍手裏拿到那份印有簽名的證據。”
“所以,後來你提證據之後,他就趁著機會單方麵解除了婚約……”
話說到這裏,南喬就全都明白了。
當年那場退婚,以為霍北城是出於擔心保護顧惜鳶才會做出的選擇。
從沒想過他會在背後布了這麽大一個局。
“那他,為什麽不說?”
南喬覺自己腦子很,一切以為的真相都被推翻。
證據是霍北城提供給的,傷的那段時間也是他在暗中保護。
就連霍硯安那次想要對……
也是他及時出現。
他到底是為了什麽?
秦老歎了口氣,“這話我也問過他,他說你現在因為你大哥的事對他有敵意,防備也深,冒然告訴你隻會讓你覺得他另有心機。”
“他的意思是想等到你能接他時,再把這一切告訴你。”
說到這,秦老不想到那兩個聰明可的雙胞胎,“喬丫頭,秦爺爺不是想勸你什麽,孩子的事他應該有知權。”
“他說了什麽?”
南喬茫然抬眸,已經不知道該信誰了。
“他向我打聽了你跟別人的事,想知道孩子的生父是誰,但我看得出來,他沒打算放下你跟孩子。”
“寧寧和安安已經四歲了,我怕告訴了他,他會……”
當初留下孩子心裏的確是還沒放下他。
可現在不確定了。
五年時間,足以改變太多事和想法。
秦老知道在擔心什麽,讓放寬心。
“他都不知道孩子是不是他的,就想留在邊,說明他是為了你而來,不是為了孩子。”
“霍家欠你的,欠南家的,他說他來還清,這樣你們才有可能繼續走下去,否則你心裏會永遠有個結。”
南喬嗓子像是被什麽噎住。
不知為何,能想象得出來霍北城說這句話時的樣子。
原來在他心裏把這件事記得這麽清。
這麽深。
連都被他騙了過去。
之後,都是秦老一個人在說,在聽。
包括大哥當時的提的證據,有一部分是霍北城轉給他的。
因為隻有那些才能讓霍家把罪名坐死,就連霍家請的律師也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