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趙安歌才算滿意,起離開了殿。
待腳步聲走遠,林知雪才鬆了手,將玉佩放到桌上,轉而再從自己袖中出另一塊來。
仔細對比著看。
兩塊玉佩乍一瞧無甚不同,可係在袖中那塊玉佩上的紅繩結,卻顯然與尋常不同,那曾是親手係的……
著躺在掌心裏的玉佩,林知雪無奈一笑,卻又暗暗鬆了口氣。
“隻是運氣?愚蠢。”
趙安歌沒能瞧見後這一幕,出了玉景宮,還未及至自己的寢宮,便很快收到了自宮外傳來的消息。
聽後滿意地一笑。
“今夜出宮。”
是日夜,一輛馬車自北麵宮門離開,一路疾馳,至章國公府前才停。趙安歌扶著紅櫻走下,快步了府,隨後又跟著引路小廝來到書房。
房已到了有五六人,分坐兩側,本還議論紛紛,見來才倏然歇住。
趙安歌提步至上座,摘下鬥篷。
“想必整件事,章世子都已與諸位說過了吧?”
“公主當真要如此?可這萬一失敗……”有人遲疑道。
在場其他人亦有此顧慮,無不跟著點頭。
“自太後薨逝,這些年來,聖上於我等是打,我等凡事謹小慎微,才得以安存至今。若此次再失敗,讓其抓住把柄,恐怕隻有死路一條。”
“是啊。”
趙安歌聞言淡淡一笑,“諸位大可放心,孝安帝如今病危,已是自顧不暇,要如何空出力來打你們?”
“這……”
眾人麵麵相覷,“原來病重的消息是真的。”
一時間,房議論四起。
趙安歌示意了眼一旁默不作聲的章楚思,後者領會,麵淡淡地輕咳一聲。
屋眾人這才安靜下來。
“諸位都是追隨過母後的忠臣,當年是何等風,而今又是何等卑微,難道這口氣,當真要窩在心裏一輩子?”
“當年若非皇兄戰死在邊境,他一個庶子何德何能被封作皇太子?自古以來,立子以貴不以長,他趙恒也不過是運氣好,先一步占去了皇太子之位,否則有賢安王在,如何得到他?”
說話間,左嬤嬤領著趙奕自裏間走出。
“王爺。”
眾人一驚,忙又起行禮。
看了眼自家皇姐,趙奕繃直小子,像模像樣說了句“起來吧”,便親昵地靠在了皇姐跟前。
趙安歌輕著他的頭,笑了笑,這才繼續往下說:“孝安帝病逝,賢安王登基,本就是順天命而為。”
有人不解問:“當今聖上既未立儲,又無能繼承的子嗣,若真病逝,也該是王爺繼為新帝,公主又何苦冒險弄這一出?”
趙安歌冷冷一笑。
“以本宮對孝安帝的了解,他對母後,對諸位這些外戚恨之骨,臨終前必定會立下囑,而這繼位之人,自不會是為母後所出的賢安王。”
說及此,看眼旁的小不點。
“諸位日後恐還是要在新帝威下過日子,所謂富貴險中求,諸位要不要追隨於王爺,大可想清楚。”
眾人相視幾眼。
“公主有多兵馬?”
“一千死士,還有……母後留下的一支兵戈。”
“原來傳聞竟是真的!看來是真的有了……那公主想讓我等做什麽?”
“本宮要你們跟隨章世子,屆時劫下城門,隻要能及時放死士城就好。事後,再一同擁新帝登基。”
“可家軍還在城外。”
趙安歌不屑地一笑。
“放心,本宮自有法子讓他們不得。
”
說著看向一旁的章楚思。
直至眾人散去,趙安歌才步至章楚思跟前,頗為贊賞道:“果然是虎父無犬子,母後當年便大贊章國公果斷有謀,是得力幹將,依本宮看,世子也毫不遜於國公。放心,待就大業之日,本宮定不會忘了你的功勞。”
“多謝公主。”章楚思拱了拱手,麵上卻未出半分喜,隻淡淡道,“其他的,我並不在意,我想要的,公主該比誰都明白。”
趙安歌了然一笑。
“當真是英雄難過人關啊。”笑過後,頓了頓,“若真想抱得人歸,那你需再幫本宮做件事。”
章楚思抬了抬眼皮子,不作聲。
…
近幾日,晟京城裏將有大事發生,雲朝芙雖對此半知半解,但看夫君每日早朝回來得這樣晚,還時常眉頭,便也大致能猜到一些。
然是子,不懂朝中局勢,更非朝中人,不好事事都問得仔細,便隻能在其他事上多盡盡妻子的。
是日,小廚房裏。
“夫人,您前幾日才念叨著想吃紅豆餅,今日卻又說要做給將軍吃,該不會是您自己還惦記著吧?”看著正忙得神的自家夫人,燕兒坐在灶膛前打趣道。
雲朝芙聽了立時麵上一訕。
“我哪裏有。”嘀咕著,“是夫君又說不出自己喜歡吃什麽,我隻好給他做我喜歡的了。”
紅豆餅這樣甜,這樣好吃,夫君定會喜歡的。
想及此,雲朝芙碾紅豆的手愈發有勁了些,甘甜香氣伴隨煮的紅豆破開而溢出,不多時,滿屋子裏便都是紅豆香。
耗了近兩個時辰,一碟剛烤好的紅豆餅才新鮮出爐。
頭一次下廚,手藝不是很好,紅豆餅不似素日裏吃的那樣圓圓的很可,反倒瞧上去有些怪模怪樣,但因是自己親手做的,雲朝芙毫不嫌棄,還覺得夫君也不會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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