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周雨薇準備去吃早餐的時候，正好看到有服務員推著餐車往顧靖那邊走。

見服務員要去按顧靖的門鈴，周雨薇走過去說道：“我來。”

顧靖開門見是周雨薇，問道：“這麼早，有事？”

周雨薇笑著說道：“我特意來給顧送早餐。”

顧靖低頭看了眼周雨薇邊的餐車。

（這個難道不是我剛才打電話點的？）

周雨薇眼珠子轉了轉，接過服務員手里的餐車。

“你去忙你的吧。”

說完，就推著餐車進了顧靖的房間。

顧靖把門關上，回頭看著周雨薇的背影。

（不對勁。）

周雨薇把餐車推到餐桌邊，往四周看了看，沒看到昨天那個醫生。

把餐盤的蓋子打開，早餐很盛，夠兩個人吃的。

看周雨薇把早餐端到桌上。

顧靖走上前，調侃道：“周小姐，你這服務夠周到的啊。”

“我這不是特意來謝顧的嘛。”

顧靖掃了眼桌上的餐點，“這些，好像是我自己點的吧？”

“嘿嘿。”

周雨薇憨笑了兩聲，跳過了這個話題。

顧靖在餐桌邊坐下，問道：“要不要一起吃早餐？”

周雨薇往臥室的地方瞥了一眼，“方便嗎？”

“就我一個人。”

周雨薇小聲問道：“昨天找你的那位小姐呢？”

顧靖拿起空碗盛粥，解釋道：“人家就是找我說兩句話，說完就回去了。”

顧靖把盛好的粥放到周雨薇面前。

“你這腦子里都想什麼呢？”

周雨薇想事的時候，眼珠子老是轉個不停。

顧靖一看的眼睛，就知道，這大小姐又在腦子里編排他了。

“沒有，顧誤會了。”

“咱們不是明天才回去嗎？顧今天有什麼安排？”

顧靖搖頭，“暫時沒有。”

周雨薇提議道：“不如我陪顧四逛逛，怎麼樣？”

“你陪我？”

周雨薇點頭。

顧靖應道：“好。”

“對了，你師父的傷怎麼樣了？”

“師父沒什麼大礙。”

說起昨天的比試，周雨薇忍不住吐槽道：“我還以為高家人有多厲害呢，顧你眼不行啊。”

……

顧靖無言以對，誰能想到，那高子凡功夫練得那麼不到家。

“高家的人，怎麼樣了？”

“高長康跑得快，沒事。就是那高什麼的慘了點，好像送醫院了。”

高什麼的，呵呵。

男主已經不配擁有姓名了嗎？

系統管這問題不大？

【……】

醫院。

霍青雅在霍青航的病床邊守了一夜。

早上簡單的洗漱過后，又回到了床邊，繼續守著。

霍青雅用手撐著頭，閉目養神。

“小爺？”

聽到霍三喊小爺，霍青雅睜眼看向床上的人。

“阿航。”

“姐。”

霍青航聲音沙啞，有氣無力。

霍青雅問道：“阿航，覺怎麼樣，有沒有哪里疼？”

霍青航眨了眨眼，片刻后才想起自己在擂臺上被洪巳打了的事。

“姐。”

霍青雅輕聲應道：“嗯。”

“為什麼？”

“嗯？怎麼了？”

“為什麼一點都不疼了？”

霍青航也是練武的，知道哪里是死，打哪里，可以把人給廢了。

昨天洪巳下手那麼狠，骨頭肯定是折了。

可他的下肢，一點都不疼。

霍青雅面一僵，隨即解釋：“你骨折了，做了個手，用鋼釘固定。”

“可能是麻藥的勁還沒過。”

“是嗎？”

霍青航轉頭去看窗外的天。

這麼亮，總不能是剛做完手吧？

“多久了？”

“沒多久。”

霍青雅轉頭看向霍三，“去醫生過來，給阿航看看。”

“是。”

霍三走后，霍青雅安霍青航，“你別想，等醫生看過了就知道了。”

霍三找到醫生，“小爺醒了。”

醫生站起，要往病房走。

霍三把人攔住，提醒道：“小爺說，他覺不到疼。”

“當家的告訴他，是麻藥的勁還沒過。”

醫生點頭，“好，我知道該怎麼說。”

等醫生檢查過后，霍青航問醫生，“我為什麼覺不到不疼呢？”

“小爺，您的神經可能遭到了損傷，所以導致您對疼痛的知減退。”

霍青雅站在病床邊，垂在側的手握拳。

醫生說過，如果損傷脊髓神經，可能會高位截癱。

醫生安霍青航，“神經損傷后期是可以通過康復鍛煉恢復的。”

“小爺您先安心養傷，等傷勢穩定以后，才能進行康復鍛煉。”

霍青航半信半疑。

他也不傻，如果大家要瞞著他，追究底也沒用。

而且，他現在也沒有力氣打破砂鍋問到底。

醫生離開后，霍青航看著滿眼的霍青雅，心里頭有些不是滋味。

“姐，對不起。”

霍青雅忍著心里的難過，笑著說道：“胡說什麼呢？”

“是我做得不夠好，連自己的弟弟都護不住。”

聽著霍青雅自責的話，霍青航紅了眼。

“姐，你別這麼說，是我自己沒用。”

以前他們老子過世的時候，他就幫不上忙，全靠姐姐一個人撐著。

現在又廢了，以后就只能當個拖油瓶。

這個弟弟，是霍青雅一手帶大的，知道，弟弟心里已經有了猜測。

“阿航，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弟弟。”

“你要記住，將來不管遇到什麼事，只要還有一口氣，都給我撐下去。”

“無論如何，不許丟下姐姐，知道嗎？”

霍青航看著霍青雅布滿的眼睛，靜默片刻后，輕聲應道：“好。”

霍青雅隔著被子，輕輕拍了拍霍青航。

就像小時候，哄他睡覺一樣。

“乖，別胡思想，一切有姐姐在。”

我會想辦法讓你站起來的。

等霍青航睡以后，霍青雅又去找了趟醫生。

“阿航的傷，到底什麼況？”

醫生如實說道：

“小爺知不到疼痛，基本可以斷定是脊髓神經損傷，有高位截癱的可能。”

“如果神經并未完全壞死，確實有通過康復治療恢復的可能。”

“但是，如果神經徹底壞死，完全截癱，恢復的可能很小。”

“至于小爺的脊髓神經損傷程度，要通過后期觀察做評估。”

“就目前來看，小爺的況并不樂觀，您要有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