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本來昨天就沒睡好，高子凡的笑聲吵得頭疼。

回到辦公室，莫愁先是跟顧靖道歉，“顧總抱歉，讓您久等了。”

顧靖看到莫愁后的高子凡。

（還真是這二貨來了，看來這次的合作是沒戲了。）

顧靖果然認得高子凡。

沒戲了？

即便只拿一的分紅，對飛躍來說，收益也是很可觀的。

顧氏的汽車產業在行業算是頂尖的，是最適合合作開發新能源汽車的人。

莫愁是不會輕易讓這項目崩了的。

莫愁給顧靖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助理小高，之后的合作項目，他也會在，所以我讓他一起來聽一聽。”

（小高？呵。）

（不是老板嗎？怎麼變助理了？）

顧靖心中疑，但面上沒有表出來。

他面帶微笑對高子凡點了點頭。

莫愁看向高子凡，“小高，快跟顧打招呼。”

“顧。”

{媽的，竟然要我在這男二面前做小。}

{老子先忍了，等你瞧不起老子的時候，老子再狠狠打你的臉。}

三人心思各異，圍坐在一起繼續談后續事宜。

看著莫愁和顧靖相融洽的樣子，高子凡又搞不懂了。

{這兩人怎麼會這麼融洽？不應該為了分吵得不可開嗎？}

{還有，怎麼都說到后面開工的問題了？}

高子凡打量莫愁。

{這個莫愁不是應該瞧不上顧靖嗎？現在說話這麼客氣？}

{媽的，老子才是男主，你是我馬子，你對我倆的態度反了吧？}

高子凡越看，眼神越放肆。

莫愁被他看得不自在，側頭看著高子凡，問道：“小高，你有什麼問題要問嗎？”

高子凡問道：“這個項目是已經確定要合作了嗎？”

莫愁回答道：“當然，如果不是確定要合作，我們怎麼會花時間敲定后續的細節。”

{談了，四六分，顧靖這紈绔沒意見？}

{不是應該大吵大鬧，指著莫愁鼻子罵，讓不要不識好歹嗎？}

{這兩人怎麼談的？}

高子凡看向顧靖，“顧同意了？”

“當然，飛躍的電池管理技是目前國最好的。”

“莫總給的條件還這麼好，我們怎麼可能不答應。”

{條件給的好？什麼況？}

{不會是我晚來了幾步，莫愁就跟顧靖睡了吧？}

{這個人年紀輕輕就能坐上總經理的位置，背地里估計陪人睡了不回。}

莫愁著企劃書的手指微微收，忍著不要表出心里的不悅。

這一路升職到總經理，背后說閑話的自然是有的。

只要沒聽到，可以當做不知道。

可是這個高子凡，雖然沒說出口，卻聽得一清二楚。

實在是，忍不了。

“顧，我們繼續。”

顧靖點頭，“好。”

關于合作事宜，高子凡并不興趣。

他還在為顧靖睡了自己馬子的事耿耿于懷。

高子凡趁著兩人不注意，用眼角打量莫愁。

莫愁穿著的是最常見的職業套裝。

上半是襯衫加短外套。

下半是包短，腳踩一雙高跟鞋，顯得的纖纖玉更加修長。

想到剛才看見的莫愁那前凸后翹的材，高子凡就覺得可惜。

{這人在床上一定是個浪貨，所以才勾得顧靖這麼聽話。}

{可惜啊，被顧靖搶先了一步。}

{算了，這人之前也不知道伺候過多男人，讓給顧靖也無妨。}

莫愁把企劃書重重拍在桌上，放在桌上的茶杯，杯子里面的水都濺了出來。

顧靖不知道莫愁能聽到心聲的事，不解問道：“莫總，您怎麼了？”

（這不是談得好好的，怎麼忽然生氣了？）

（看這臉，氣得不輕啊，我沒說錯什麼吧？）

莫愁抬手扶額，裝出一副虛弱的模樣。

“不好意思顧，我有點低糖，頭有點暈。”

顧靖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都這麼晚了，不好意思莫總，是我疏忽了。”

“我請莫總吃飯，怎麼樣？”

莫愁面微笑，應道，“那我就不跟顧客氣了。”

說罷，又看向高子凡，板起臉說道：“你留下看企劃書，有什麼不懂的，問張助理，我會讓他過來教你。”

莫愁站起，提起桌上的包包，走到顧靖側。

莫愁再次出微笑，“顧，我們走吧。”

高子凡看著兩人并肩離開的背影，在心里罵娘。

{媽的，這態度差異還能不能再明顯一點？}

{這麼一個兩個的都喜歡對著顧靖笑，這不科學！}

張助理是莫愁的助理，辦公位就在總經理辦公室外邊。

路過張助理位置時，莫愁代道：“進去，盯著他，讓他把企劃書看完。”

“要是看完了我還沒回來，就讓他多看幾遍。”

“他是新來的助理，是來學習的，你對他不用太客氣。”

莫愁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沒有回避顧靖的意思。

（不用太客氣？）

（那不是新老板嗎？怎麼變助理了？）

（而且看莫愁的態度，好像很不喜歡高子凡。）

“喂，系統，你確定bug修復好了嗎？”

【bug已修復完畢，宿主放心，只要主線未改變，細節發生變，問題不大。】

【宿主只需在不改變結局的前提下，完自救即可。】

行吧，你說問題不大就不大。

他這趟重來，除了去療養院見了次高老爺子，其他可什麼都沒做啊。

莫愁和潘如的改變可不賴他。

莫愁站在電梯里，側頭看了眼邊的顧靖。

看樣子，顧靖好像在想事，可是什麼聲音都沒聽到。

好像不是顧靖所有的心理活，都能聽到。

那在聽不到的時候，顧靖在想什麼呢？

有了高子凡這個齷齪東西的對比，莫愁是越看顧靖越順眼。

工作這麼多年，誰在認真做事，誰在渾水魚還是看得出來的。

本來以為這個項目就是這闊心來，但是幾次談判下來，顧靖給莫愁的印象很好。

談到項目落地的問題時，顧靖也提了很多意見。

這個闊，好像不是大家說得那麼不學無。

電梯到達地下車庫，顧靖問道：“坐我的車？”

莫愁微笑點頭，“嗯。”

顧靖走到副駕駛那側，給莫愁開門。

“請。”

莫愁坐到車里，看著繞過車前，走到副駕駛座的顧靖，輕輕勾起角。

這個闊，還很有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