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自頓了幾秒,然后想到了什麼似的。
“枝枝。”他又給自己倒了杯酒喝掉,借著酒勁湊過去問,“你說我們這樣,算不算談啊?”
他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神和平時沒什麼分別,如果有人看到一定會想,聞現就連談都要這麼一本正經麼。
只是誰都不知道。
說這話的時候,聞現無人注意的耳都紅掉。
*
與此同時,Pub一層吧臺。
汪越坐在高腳凳上,手里端著杯塔基拉,好整以暇仰著頭看面前穿黑小香套的長發人,搖搖頭,說道:“我呢,真心實意地勸你適可而止。人家并不會因為你的死纏爛打激涕零跟你在一起,只會覺得這的真的很煩。別讓自己太掉價。”
面前人是時微,時家的大兒。
兩年前偶然見到回國祭祖的聞現,托人做倒追失敗,被爸送到國深造,上星期才剛剛回國。
沒想到今天出來一趟就冤家路窄,又見那個讓牽腸掛肚的男人。
不過說來會見也很正常,臨市的上流圈子就這麼大,這場子又是一個朋友新開的,請他們來熱場,會撞見也在所難免。
只不過現在跟兩年前不一樣。
聞現是帶太太來玩,從一樓遠遠看著,都見到他對太太溫和照顧,跟對旁人冷冰冰的樣子大不相同。
不過汪越沒想到,就是這樣,時微還不肯死心,跟幾個塑料小姐妹在那邊嘰嘰歪歪說了半天,話里話外就是要過去看看那個人到底什麼來路。
汪越在旁邊給聽笑了。
人家太太能讓你們隨便欺負,怪好笑的。
對那個付溫枝印象蠻好的,沒忍住跳出來說了句話,沒想到很快就被們那群人懟回來。
時微那幾個小姐妹狐假虎威,一個比一個張牙舞爪。
“啊汪小姐也在啊,我剛剛都沒注意到。”
“我覺得汪小姐說的不對啊,喜歡一個人有什麼錯,微微喜歡就追,簡直是我輩楷模。不然要像汪小姐一樣故意大辦婚禮氣前男友嗎?”
這話說完,幾個人捂著笑起來。
笑完了還跟汪越說:“真抱歉,我不是故意汪小姐痛的,實在是這事記憶太深刻了。”
時微這個時候也終于開口:“抱歉汪小姐,小暖也不是故意的,希你大人有大量。不過我還是想說,要不要過去是我的事,與汪小姐無關,汪小姐的言辭刻薄我認為是對我的冒犯。”
“對你的冒犯,所以呢?”汪越喝了口杯里的酒,不以為意,“要我道歉?”
旁邊時微的小姐妹幫腔。
“不該道歉嗎?”
“暴發戶就是沒禮貌。”
“也就是微微脾氣好。”
時微則唱的紅臉:“好啦,不要這麼劍拔弩張,我相信汪小姐也是一片好心,道歉也就算了,剛剛小暖也冒犯到你了,我替向你道歉。”
余小暖:“微微你替我道什麼歉啊,我只是說實話而已。”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
“微微你就是人太好了,汪小姐都那麼說你了,你還這麼和和氣氣的。”
“就是啊。微微你不用這麼卑微的。”
汪越了解們這群人,見風使舵的本事一流,說這些話也不一定是真心,不過是看人下菜碟。
懶得跟們爭論,只對著時微說:“我可不需要什麼道歉。時小姐你有這種功夫不用在我面前做戲,想干什麼就干什麼咯,我只是說句話,又沒有攔著你。”
汪越哪里是什麼善茬兒,說完這句連說話的機會都沒給時微,就接著說:“不過你們能不能別磨嘰了?要過去趕過去,我好跟著,看看一會兒我們不可一世的時小姐是怎麼沒臉的。”
說完酒杯一撂,踩著高跟鞋往樓梯方向走。
這無異于把時微一伙人架在火上,讓們想不跟上去都不行。
汪越走過去的時候,二樓卡座上一伙人正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談的談。
謝明灝剛抓到一手好牌,等著絕地翻盤把剛輸掉的一把摟回來,扔出去一條頂天順,正得意洋洋,一抬頭看見笑盈盈看著他們的汪越,魂兒都差點兒嚇丟了。
他沒忍住看了眼旁邊的溫斂,本能地口而出:“嫂、嫂子。”
由于他是他們這些人里面年紀最小的,一向見了其他人對象都客氣地喊嫂子。
說起來他喊汪越嫂子的時間都要追溯到將近十年前。
周圍其他人聽見這聲“嫂子”,無不抬頭看過去。
然后第一眼就看見汪越。
其實他們這些朋友大多都是中學同學,汪越也是同學中的一員,所以大家沒有不認識的。
不僅認識,其實關系一直以來也都不錯。
只不過自從跟溫斂分手,汪越就不怎麼和他們來往,所以驟然見到還有點兒陌生。
不過很快就有人招呼起來。
“越姐!終于舍得面了,來來快過來坐!”
“我的媽好久沒見到越姐。”
“咋回事兒啊今天,你倆不會真的背著大家和好了吧?”
“要是真和好可太好了。”
汪越也不拒絕,順著同學的邀請坐過去,位置在側邊的沙發,抬眼能看到溫斂的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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