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各自跟電話里約定好,同一時刻掛斷電話。
電話掛斷,座位上又變得安靜。
氣氛好像比剛剛還要微妙。
他們這樣算什麼。
一邊結婚了,一邊要說的話說到一半。
怪怪的。
但是好像,覺得有點激。
不下來的那一種。
怎麼緒為另一個人牽的覺,有一點上癮。
小心地轉過頭,發現他還在看。
怎麼回事呢。
一直到現在還有點懵懵的。
他們怎麼從一開始那個樣子,到了現在的。
桌上的菜還沒怎麼過,但是突然好像不那麼了。
有種暖洋洋的漲漲的滿足在腔里。
聞現手從對面拿過的刀叉:“不急著走,先填飽肚子。”
付溫枝接過來,低頭塞了一大口。
味道很好。
一點也不無聊。
但是要問什麼味道,也不記得了。
只記得聞現在旁邊幫弄別的菜,什麼菜不清楚,只清楚余里握著刀叉的手很白,修長而干凈,中指骨節的側邊有一顆咖啡的痣,用力切東西的時候時而被食指擋住。
沒有見過有人的痣長在指節的側。
被勾得想要一看再看。
他們兩個是不著急過去那邊玩的。但是架不住那兩個人一會一個電話打過來。付溫枝吃了個六分飽,又有新的一個電話打進來,干脆擺擺手說吃不下了,不然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
約定好的地點,其實離他們吃飯的地方也不遠。
就在兩條街外一家新開的pub,據說老板是謝明灝的好兄弟,也是這城里某家的小開。
應該是剛剛開業,了很多朋友過來撐場子。
來的人都年紀輕輕,不過大多非富即貴,付溫枝一路跟在聞現后走進去的時候,看到了好幾張臉,大概是去過瑞景的客人。
甚至遠遠還看到一個側影很像汪越汪大小姐
場子里燈迷幻熱鬧非凡,人著人。
聞現在人群里走走停停,一直在等后面的付溫枝,后來差點被人沖走,他就干脆轉回去兩步,拉上的手腕,謹防跟丟。
很快看到他們來的人。
宋欣媛、謝明灝、溫斂還有幾個不出名字的人,看上去應該是他們的朋友,在二樓樓梯邊的卡座。
那邊視野好,很輕易能看清整個場子里的況。
付溫枝被聞現拉著,還沒上樓,就看到樓上宋欣媛遠遠地著手沖他們打招呼。
付溫枝很來這種地方,被晃人的鎂燈照得暈頭轉向,上樓梯到卡座邊才聽見他們幾個人在那起哄。
謝明灝得最興:“不是吧現哥嫂子,你們倆還拉著手過來。”
“聞現你這麼啊,”溫斂一邊抬手跟付溫枝打招呼,一邊調侃,“那你還跟我這裝什麼純?”
嘖嘖。
天打電話跟他犯難說不知道怎麼追。
現在牽人家手牽得這麼得心應手。
他再信聞狗那張他就是純二。
另外幾個不出名字的朋友也在跟著起哄。
聞現沒撒手,另一手隨手把謝明灝拉到一邊兒,讓付溫枝做到最靠里面最有安全的位子上,然后大咧咧往邊一坐,這才看向其他人,面不改地說了句:“差不多得了。”
聞大爺一向說一不二,拿朋友圈子當他們家集團,習慣了發號施令。
偏偏這些朋友也就吃他那套,不管什麼況,只要他聞大爺說一聲,其他人立馬服氣。
不過也并沒有冷場,卡座上朋友多,天南地北的瞎聊,一直都熱熱鬧鬧。
付溫枝被聞現安排在最靠里面的位置,只有左邊挨著他,右手邊就是樓梯,沒有接到陌生人,倒是也并不覺得局促。
在這種多人聚會里,總是習慣把自己當游離在邊緣的局外人,以觀眾的份參加到一場聚會里。
但是今天好像有點不一樣,大概是因為是和他在一起的。
他們兩個人截然不同。
能裝明人,他卻不需要做什麼就能為人群的焦點。
以至于坐在他旁邊,總是要到無形的注目禮。
聞現注意到隔壁桌一個男人時不時瞄過來的眼神,冷冷的瞥一眼回去,對方倒是識趣地不再看。
他收回眼,從旁邊臺子上拿過來一個空杯子。
湊近一些,問:“還要不要喝一點?”
這里音樂聲震耳聾,付溫枝沒聽清,微微睜大眼睛看他。
聞現把手里的杯子塞到手里,另一手繞過的頭,捂著頭另一邊耳朵,然后才附在付溫枝耳邊問:“我說,還要不要再喝一點?”
溫熱的氣息麻麻地落在耳邊,盡管整個場子音樂聲大的人好像什麼其他聲音都聽不見,付溫枝卻好像聽得見自己鼓點一樣的心跳聲。
后知后覺的點點頭。
連想也沒想,就決定再喝一點。
聞現是現在臺子上繞了一圈,最終停在一個酒瓶上,拿過酒瓶給倒了半杯。
又湊到耳邊,這回倒是沒有再捂另一邊的耳朵,只是說:“這個度數低,但還是要喝一點。”
只是說兩句話的功夫,旁邊的其他人不知道為什麼都開始注意他們,視線全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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