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付溫枝問。
“賠禮道歉,”聞現指指,“這是賠禮。”
一看上去就很貴的樣子。
付溫枝有點收不下:“其實不用的,我其實都沒放在心上,不用特地跟我道歉,更不用為此送什麼禮的。”
“不收下就代表你還沒有原諒我,看來我還是要更努力一點才行。”
聞現一本正經的說完。
付溫枝又忍俊不。
也是慢慢的才發現,他跟一開始想象的樣子,其實完全不同。
好像沒那麼高不可攀,更沒有別人說的那樣不近人。
他大多數的時候很,數時候緒外,像個大男孩。
就像剛剛那樣。
才發現,他其實真的很會哄人了。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里就覺得心里有一點悶,突然口小聲問:“聞現你一直都這麼會哄孩開心嗎…”
這回換他反應了一下。
看挑了挑眉:“嗯?”
付溫枝找到一種更準確的表達方式:“看上去有很多朋友的樣子。”
話音一落地,面前的男人就不哂笑了一聲。
付溫枝悶悶問:“你笑什麼?”
“笑我冤枉啊。”聞現笑著說,“特地花了心思哄人開心,結果還要被罵花心大蘿卜。我好冤枉啊。”
付溫枝抿抿:“那我收回。”
付溫枝剛剛問完那兩句話的時候就有點不好意思,正低著頭切牛排。
偏偏牛排今天特別不給面子,手上小刀都切到盤子底了,牛排還是怎麼也切不開。
“幫你切?”
“我可以的。”
話音剛落,手里的盤子已經被走。
付溫枝剛要說話,就見對方把的盤子放在自己面前,一下一下給切分開。
切的時候十足認真。
付溫枝看著,不知道為什麼就有點想哭。
有一點淚失質,但是之前一直可以忍得住的。
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到了他面前,或者遇到他的事,就怎麼也控制不住自己。
大概是因為,以前真的從來沒有人這麼事無巨細地對好吧。
眼圈有點泛紅。
聞現切好牛排看過去的時候剛好看到這姑娘眼睛紅紅看著他,難得有點慌,手到一邊,連幾張面巾紙遞到手里。
本來只是眼睛有點紅,被他張兮兮這麼一弄,真有點想哭。
付溫枝接過對方遞過來面巾紙,看到男人拍著他手邊的空位對眼神示意。
“坐過來。”
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在他那種勾人的眼神里不控地坐過去。
其實他們在家一起吃飯的時候也經常這樣并排坐著的。
但是那個時候都是每個人自己一張椅子,現在的座位不一樣,現在的座位是一條沙發。
意味著兩個人座位的中間沒有界限。
付溫枝想坐在邊上,人還沒有坐下來,已經被邊人拉了一把,挨著坐到他側。
聞現看到付溫枝眼睛鼻頭都出點點紅,煞有介事地端詳一會兒,才說:“又哭了啊。”
“我怎麼一開始沒看出來,你是個哭包啊。”
“沒有,”付溫枝仰起頭,困難地把淚意憋回去,然后蒼白地辯解,“沒有哭呢。”
“行。”聞現也不跟掰扯,切好的牛排放面前,還順便把的餐拿過來,“嘗嘗。”
昨天晚上跟溫斂通過電話之后,聞現其實一直在思考,該說的話應該什麼時候說。
今天的晚餐是一個機會,但他到了這里又覺得不行。
很重要的話好像不能這樣輕易地說出來。
他又想起來溫斂昨晚出的那些餿主意。
諸如在對面那棟樓的LED屏上弄一條“付溫枝我你”,搞一場盛大的煙花秀在最后弄出的名字,還有無人機表演熱氣球表演包一整條地鐵的廣告位告白。
一堆低級泡妹手段,剛說出來就被pass掉。
怪傻的。
聞現張了張口,又說不出來。
趁著付溫枝低頭吃東西的時候,打開手機給溫斂發消息,引用了昨天溫斂出了一連串主意的那條消息,頓了一下,發一條:
N:【這些全幫我安排一下。要今晚。】
溫斂秒回:【?】
溫斂:【全部?】
N:【我的話很難懂?】
溫斂:【聞現你媽的有病吧】
溫斂:【誰搞這種東西不提前搞啊,你現在要我上哪兒給你整去?】
N:【這就是你要想的問題了。】
溫斂:【你他媽當我是你助理啊?】
N:【當我助理的話,你履歷不太夠。】
溫斂:【……】
溫斂:【那我要你那個法拉利限量】
N:【自己去開。】
N:【在LED屏說我你那個不用。】
N:【太蠢。】
一個來回的消息發完,聞現發覺邊人在看他。
他好整以暇把手機收回,看向。
付溫枝小聲問:“有事要忙嗎?要不然你先去忙?”
看到他在那邊一直在打字跟別人說什麼,好像很忙的樣子。
所以不無試探地問了一句。
聞現說:“溫斂找我,不用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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