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的茫然,思緒很快又回來了,喝多了,上車了。
睡過一覺,此刻倒是清醒了些,腦袋也不再那麼放肆的疼痛了。
發現自己還是在車裡,但車子已經停下了,窗外的風景很悉,已經到了老宅門口。
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自己好像做了個短暫又好的夢,然後就到了。
姜淼撐著子坐了起來,抬手了自己有些發酸的後頸,轉頭去看另一邊車窗外,發現不遠站著一個司機,一個看起來很陌生的司機。
看到醒來了,司機倒也很自覺的幾步走到了窗邊,微彎著腰,朝裡面的姜淼笑了笑。
姜淼將車窗搖下,疑地看著他。
“姜小姐,我是送您回來的司機,到的時候看您睡得正香,沒好您。”
這司機倒是盡職盡責又,看喝多了,睡著了,竟也沒有急著醒下車,而是自己默默的在外面等,還是很有職業守的。
姜淼後知後覺哦了一聲,然後趕地推開車門下了車。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閃過那麼一的失落,其實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裡在奢些什麼,可能是還沉浸在那個記不太清楚的夢裡。
朝司機點了點頭,道了謝,然後轉進了老宅。
回到自己那,洗了個熱水澡,腦袋清晰了許多,上的酒味也都散盡了。
姜淼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發現手機上有許多個未接來電,全都是張煬打來的,姜淼深吸了一口氣,拿起手機,還是將電話給撥了回去。
回來之後急著洗了個澡,倒是沒有注意張煬回來了沒有。
電話接通的時候,電話那頭傳來張煬風風火火的聲音,“姐,你在哪兒呢?”
“你在哪兒?我在家呢”,姜淼皺眉反問他,這個時間點了,張煬也該回來了,車子要是真的壞了,那就讓人拖去修,他沒必要守著。
“你回家了?”張煬的聲音提高了幾個音度,語氣裡還帶著些許的不可思議,“你怎麼回去的?”張煬忍不住問,他這車子剛修好,跟人家司機說了,不必過去接了,他自己過去就行,這倒好,他剛到飯店門口發現門口空無一人。
打電話給姜淼,現在姜淼跟他說已經回去了。
“姐,你可不能好了傷疤忘了疼,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壞人的,下次不能自已打車回去了,必須等我接你。”
雖然這個時代打個車很方便,但是一個喝多了的孩子上了一個陌生人的計程車,這還是一件危險的事,萬一喝的太多了,在車上睡著了或者怎麼樣,再萬一到的是個不厚道的司機,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
姜淼失笑,“我打什麼車?不是你給我的司機嗎?”
電話那頭似乎沉默了好幾秒,然後才語氣艱難地開口,“我沒司機去接你啊,我車就壞了一下,現在修好了。”
“那我……”姜淼還想說些什麼,卻又突然頓住,心裡突然一陣骨悚然。
確實是上了車,而且車子確實把送到了老宅,甚至那個司機走的時候還跟打了招呼,了他姜小姐的。
“你真沒車來接?”姜淼有些不死心的又問了一次。
“我現在就在飯店門口呢”,張煬有些無可奈何,“算了,你等我回來再說吧。”
張煬匆忙的又將電話結束通話了,然後趕上了車,啟車子回老宅,不管怎麼說,姜淼已經回到家了,他也得先回去。
他倒是也不傻,也聽得出來,這其中有些許的問題。
張煬回來的時候,姜淼已經完全醒酒,又拿著電腦繼續工作了。
張煬敲門的時候,手上拿了杯熱水。
“姐,這麼認真呢?”張煬將水給放到桌上的時候,指尖輕敲了幾下桌面,姜淼現在可算得上是拼命三娘了。
其實工作費不費勁,姜淼覺得出來,張煬也覺得出來,背後再無人兜著,確實是艱難些。
姜淼抬眸看他,停了手,將電腦往旁邊推了推,拿起張煬給倒的熱水,咕嚕咕嚕喝了幾口。
“最近很忙,天天加班是常事了”,將杯子放下,姜淼才回了他的話。
四目相對,張煬咬了咬,還是想跟繼續聊一下今天晚上的事。
張煬開口的時候是有些猶豫的,“你說,是不是阿啟哥回來了?”
姜淼並沒有上壞人,那車應該就是接姜淼的,哪有那麼巧的事。
原堰啟這一走就是大半年,張煬最近總有覺,原堰啟是不是回來了。
“他回不回來……”姜淼想說他回不回來已經跟沒有關係了,他們已經分開了,但話到了邊卻又說不出來。
心裡,其實還是希原堰啟回來的,哪怕他的份只是原家的養子。
“他回來也不需要跟我們打招呼啊……”姜淼苦笑了笑,換了句話來說,即使原堰啟是原家的養子,現在也已經沒有關係了,原堰啟只跟原建軍有關係,原建軍一死,所有的關係就空了,而他們之間,曾經有過關係,現在,也空了。
嚴格意義上來說,分開了,就互不相欠了。
“你沒事就早點休息吧,我在忙會”,姜淼將杯子又遞還給了張煬。
“好吧,要不我明天去程放那裡問問?”張煬有些不死心,原堰啟在程放那裡一直都是說的休假,休假還能休個三年五載不,他總覺得原堰啟是要回來的。
“隨便你”,姜淼不想管這些事。
張煬點頭,然後拿著杯子轉離開。
姜淼看著房門被關上,卻又不自覺陷了沉默裡。
也許原堰啟真的回來了,但,現在的他們,好像沒有追問和見面的必要,當然是一心要離婚,現在原堰啟就算回來了,也確實不必再來見。
這大半年,姜淼會想起原堰啟,好的時候,壞的時候,關於原堰啟的任何時候,都會想起。
姜淼突然就再無心工作了,將電腦關上,然後靠在座椅上,深深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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