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這才反應過來,無論是明珠一號的保衛科,還是宋天山自己的保鏢,紛紛下江救人。
林采薇卻來到唐朝麵前,臉火紅:“完了完了,你把宋家宋天山扔下明珠江,宋家不會放過我們的,你可真是個害人!”
林鎮宏也是臉擔憂,道:“是啊,小朝,你還是快離開明珠吧,別管我們了。”
唐朝淡淡一笑:“放心吧,爸,我不會有事的。”
宋天山的保鏢倒也迅速,不出五分鍾,就把宋天山撈上來了。
隻不過,已經了落湯。
他氣籲籲的被人攙扶著,臉青一塊紫一塊。
夜晚的明珠江凍如寒冰,差點沒把他凍死。
“宋大,您怎麽樣?要不要送醫院?”
出於禮貌,趙經理還是關切的問候道。
“送個屁的醫院!”
宋天山一把推開趙經理,破口大罵:“趙羽,你完了,明天,明珠一號就等著關門吧!”
遂又看向唐朝,眼神無比怨毒:“你敢把我丟下去?”
唐朝坐在位子上,輕微搖晃著紅酒,笑嗬嗬的說道:“看來,明珠江的水還沒把你的洗幹淨。”
“好,很好,不愧是差點娶了我表妹的男人,果然有種。”宋天山忽的放聲大笑起來。
全場安靜無比,隻有宋天山一人的笑容,讓人心驚膽戰。
“但是,你還遠遠不是我表妹的對手!”
笑聲戛然而止:“要不是表妹讓我多帶點人,說不定今晚真栽你手上了。”
聞言,唐朝臉上的笑容也是淡了幾分。
宋意如,宋家兩位龍之一,被譽為中諸葛,商場臥龍,今晚卻沒有來。
這代表了什麽?
代表已經看了這場婚禮的本質。
所以隨便找了個人代替,這個人就是宋天山。
他笑了起來:“你能打,但是能打一群嗎?”
說完,就撥打了一個電話。
唐朝搖了搖頭,眼神憐憫的看著宋天山。
可憐的人啊,被那個人賣了還傻嗬嗬的為數錢……
打完電話,宋天山仿佛找到了靠山一般,挑釁道:“我和軍區的薛剛薛準尉有些,他已經朝這裏過來了,你完蛋了。”
唐朝一聽,直接笑了:“你說誰?”
宋天山還以為唐朝怕了,頓時底氣更足:“薛準尉,害怕了?晚了!”
唐朝笑容更甚,直接無視了他,自顧自品著紅酒。
林鎮宏這邊卻是急的不行,他來明珠也二十來年了,深知什麽樣的人惹不起。
一樣是道上手握大權的大佬,而另一種,就是軍區的人……
“小朝,你還是快走吧,軍區的人你惹不起的!”
唐朝卻為林鎮宏倒了一杯紅酒,安道:“來,咱爺倆走一個。”
這時,後方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穿著便的冷漠男人帶著一群人走了過來。
宋天山立刻跑到冷漠男人邊:“薛大哥,你終於來了!”
薛剛冷哼一聲,大喝道:“誰是唐朝?”
“我就是。”唐朝懶洋洋站了起來。
“就是你,把他推下去的?”薛剛眼神銳利的盯著唐朝,仿佛要看穿他的五髒六腑。
“是啊。”
“你知不知道他不會遊泳?”
薛剛眼裏一寒,聲音提高了八度:“我將以蓄意殺人未遂的罪名逮捕你,你有權保持沉默!”
嘩!
此話一出,在場人都噤若寒蟬。
尤其是林鎮宏,更是臉難看。
這種民事糾紛,警察來就好了,卻大刀闊斧引來了軍區的人,這不是以權謀私嗎?
宋天山冷笑濃鬱,等著唐朝被戴上手銬。
這,就是反抗他的下場!
然而,正當薛剛準備逮捕唐朝的時候,樓下的樓梯,突然傳來一陣鄙的喧嘩聲。
幾個醉酒的大漢拿著酒瓶,互相摟著,踉踉蹌蹌朝這裏走來。
他們之中,有的炫耀著十八歲高考睡過頭了,有人囂著前幾天找人消遣差點被逮了,還有更厲害的哥們,酒上頭,大聲嚷嚷:“你們這些算個幾把,老子當年婚禮上差點把新娘睡了----新郎不是我,新娘我睡過,哈哈哈哈……”
嗓門很大,除唐朝外,所有人都是眉頭皺,就連薛剛,也是微微皺眉。
但是他並不理會,繼續朝唐朝走去。
三者匯,這群大漢中的一個人忽然重重推了薛剛一下。
“給老子滾,別擋老子道!”
猝不及防之下,薛剛被推翻在地。
而那些大漢,仿佛沒意識到自己推了人似的,就這麽席地而坐。
該劃拳的劃拳,該喝酒的喝酒,還有的醉了,席地憨憨大睡。
囂張極了。
薛剛憤怒的從地上爬起來,眼裏閃過一抹冷之,一腳重重踢在那個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大漢屁上。
“給我起來,撞人知不知道?”
這一腳下去,直接把那個睡著的大漢踢出去很遠。
那群劃拳喝酒的大漢有一瞬間安靜,很快又像沒發生似的,喝酒的喝酒,劃拳的劃拳。
但是,所有人都覺到,氣氛一下子變得張而肅殺起來。
那個大漢了睡眼惺忪的眼睛,罵罵咧咧爬了起來:“草,馬上就要親到神了,誰把我弄醒了。”
“我把你弄醒的。”薛剛居高臨下看著大漢,冷漠道。
“你?”
大漢渾濁的視線逐漸清晰,自顧自點了一煙,盯著薛剛,說道:“我的腰有點疼,你踢的?”
“我踢的。”
薛剛淡淡道:“給你三秒鍾,向我道歉,否則,你們就要躺著出去了。”
大漢聞言,不僅不生氣,反而笑了起來,回過頭看向自己的同伴:“你們聽見了嗎?他要趕我們走?”
“哈哈,我還看見他踢你了。”有人笑道。
正中間一個渾黝黑的高大男人也笑道:“不知是誰跟我們吹說千杯不倒,結果三杯白的下去,就不行了。”
“最近不在狀態,嘿嘿……”
大漢撓撓頭,尷尬笑了起來。
氣氛其樂融融,熱鬧極了,婚宴場上其他人不知為何,卻有一種深靈魂的恐懼。
“這群人,怎麽回事……”
唐朝慢悠悠的品著酒,一皮的凰如鬼魅般出現在唐朝後。
“不是讓鐵柱收斂點嗎?”唐朝問道。
“鐵柱說,今個兒是主大婚之日,揍幾個不長眼的人助助興。”
凰麵無表的說道,看向薛剛和宋天山仿佛在看兩個死人。
唐朝點點頭,遂問道:“那個薛剛,什麽來頭?”
“一個準尉而已,連鐵柱的麵都沒見過。”凰冷笑。
唐朝不再說話,欣賞這一出好戲。
“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麽做?”
隻見黝黑男人臉上笑容一分一分斂去,說到最後,已是濃濃的殺氣。
“先找回場子。”
之前還醉酒的大漢,頃刻間臉變得冷酷,順手抄起一瓶五十六度的茅臺,遞給薛剛。
“今天是龍主大喜之日,哥幾個心好,不和你一般計較,把這瓶茅臺吹了,我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還你這個朋友,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