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哥的死他也有一半責任。
想到昨晚掛斷電話後的心悸。
南喬隻覺得從頭到尾都被霍北城的演技所折服。
證據確鑿,又是霍家人親自主提供。
雙罪並罰,霍振海被判二十年,並歸還南家這些年應有的補償。
做為參與者霍北城也難逃審判。
隻是礙於人並未在場以及還有訴訟案件未理,暫未宣讀。
結果下來那一刻,霍振海心髒病複發,被當場帶走。
霍家人神各異。
走出法院一瞬,南喬隻覺得頭暈眩的厲害。
撐到最後一個臺階眼前便是一黑,整個人直直朝前栽去。
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在喊的名字,可太累了,累的睜不開雙眼。
再醒來時,南喬先聞到的是悉的醫院消毒水氣味。
扭過頭,正巧與從外麵進來的人對上視線。
張了張,喊了聲,“莫文……”
莫文放下手杯,驚喜的來到邊,“南喬,你醒了,我這就去醫生來。”
南喬衝搖頭,撐著坐起來,“我怎麽會在這?”
莫文握著手,餘驚未了,“你還說呢,你從法院出來就暈倒了,我跟你哥哥一起把你送到這來的,你都睡了一天了。”
“我哥?”
南喬反應過來,點了點頭,“是蘇醫生吧。”
莫文不知道蘇問白的份,但當時有人喊了他的名字,的確是姓蘇。
點了點頭道,“是他,不過他剛來不久就接了通電話,說是有急況,讓他立即趕回去。”
南喬沒多想,蘇問白是院長一向很忙。
“秦老他們呢?”
事終於有了結果,秦老是最該謝的那個人。
莫文聞言搖頭,又一臉費解的模樣,“他們好像有什麽急事,走的都匆忙的。”
南喬瞇了瞇眼,總覺得像是有什麽事在心頭,又不知道像是什麽。
“等了這麽久,好在結果是好的,醫生說了你這次暈倒是因為急火攻心,再加上緒起伏過大引起的,而且……”
莫文長歎了口氣,“看你臉都知道你這段時間過的是什麽日子,再不好好休養一番,我都怕你被一陣風吹倒了。”
南喬不覺得有多嚴重,看著時間不早,讓莫文早些回去。
莫文不放心,說這兩天會來看。
順便給帶除夕夜餃子。
南喬一時間愣住。
差點忘了,已經到了新年夜。
莫文走後,南喬去見了醫生,醫生告訴,的虛弱的厲害,了還沒出結果。
最好留院觀察幾日。
南喬怕再出現暈倒的況,又實在無可去,索應了下來。
除夕那天,莫文問回家了嗎?
南喬回複“沒有,還在醫院。”
正要告訴不用再過來時,莫文的信息已經早一步彈了出來,“那正好,我已經在路上,十分鍾就到醫院。”
那晚,南喬在醫院裏度過了新年。
住院部有不人在,吃著莫文送來的餃子,開心的。
三天後,南喬出院,見到了秦老。
這才得知了關於霍北城的事。
“判了五年,緩刑半年,昨天下的通知。”秦老第一句話,便是告知了這個消息。
南喬抿,沒說話。
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疑是該說些什麽。
秦老也多驚訝,這兩天他找了不關係,想替霍北城減輕罪罰。
畢竟這些證據裏他的功勞最大,且案件他隻是參與並沒有實質做出什麽。
但沒想到有人會先他一步做了這些事。
眼下已經是最後求來的結果了。
五年。
那人離開時,向他微微鞠了一躬,說是代表霍北城。
“他就這麽認命了?”秦老皺眉,他為南喬做了這麽多,最終還是把自己搭了進去。
當時他便問過他,他真的舍得嗎?
可現在結果擺在麵前,是他這個老頭子低估了人。
那人歎了口氣,“他不認,這事沒這麽容易結束,何況有人著把柄威脅他。”
至於那是什麽把柄,秦老不得而知。
但霍北城能做出這麽大犧牲,他是看在眼裏的。
何況,他有言在先,無論發生何事,不能把實告訴給南喬。
思緒回攏,秦老也不歎息了聲,“關於霍家當初欠南家的那筆債,你想怎麽追回?”
南喬聽出了不對,“是霍家發生什麽事了嗎?”
秦老皺了皺眉,他也是沒想到霍家會出現這些子。
“霍家那些人趁著子把能變賣的都變賣了,如今,霍家老大又盯上了霍家份的主意,企圖卷錢離開。”
“霍家老大?”
南喬很是意外,“霍家還有其他人在,他怎麽可能掌握霍家?”
“我也覺得奇怪,所以讓人特地打聽了下,聽聞霍家老三自出庭那日便消失不見,老五這兩日也出了國,至於其他人……”
聽到這裏,南喬就已經有了結論。
霍家有能力有野心的除了霍北城,就是老三跟老五。
如今這兩人消失不見,權利自然落回到霍庭手裏。
但霍庭本沒有經商天分,又長年定居在國外。
與其守著名分破敗的霍氏,他更想要的是變賣財產。
難怪,住院這幾天,霍家人會如此安靜。
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想到這,南喬皺了皺眉,“秦老,我打算明天去趟霍氏,他們欠南家的東西還沒回,不能就這麽讓他們跑了。”
秦老點了點頭,“你一個人勢力單薄,我陪你一起,也好出出主意。”
南喬覺得這事秦老出麵會有損他的形象,可秦老卻執意,“他們那些人都開始變賣家產了,我一老頭子還要什麽形象啊?”
當天,南喬回了清水灣。
準備收拾收拾東西搬出去,剛要開門就聽到裏麵傳來腳步聲。
房門從裏麵打開,看到裏麵站著的人,南喬一時愣住,“吳姨?”
吳姨摘下圍,衝解釋,“太太,是蘇醫生把我接過來的,他說以後我就留在這裏了。”
南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為什麽要留在這裏?”
吳姨怔了怔,“他沒跟您說嗎,這房子留給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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