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有目的的共舞是計劃中的一部分,甚至每一句話都在心裏演練過很多次,比如應該用什麼樣的語氣和神態等。
艾瑞歐是一個謹慎多疑的人,重要的東西必須藏才可以完全放心。
經過阮詩詩的長期調查和關注發現,他常用的藏位置只有那幾個,其中一個位置就是他腰際的皮帶夾層。
而且越是對艾瑞歐殷勤熱絡,他越容易懷疑機不純,所以才用冷言抗拒的方式對待他,以此吸引他的注意,趁機得到晶片。
——也就是故意掐在他腰上的那個瞬間。
這個晶片就卡在的指裏,為了打消艾瑞歐的疑慮,還故意接近他的膛,這一系列作下來,冷汗不僅沁了的手心,連的禮服裏面都滿是氣。
阮詩詩不敢多做停留,營造出一種去洗手間的假象以後,立刻閃拐進旁邊的消防通道中,利用員工電梯先去配電機關閉部分重要監控電源,然後到達VIP客房樓層。
兩年來經歷了無數次這樣的場面,現在應付起來已經得心應手。
幾乎毫不費力就溜進了艾瑞歐的房間里,用提前準備好的設備順利拷下晶片中的人員信息,這些人大多數都與歐國的工作無關,是境外不法聯絡人員的明細。
低著頭匆匆走出房間,正想著如何按照原定計劃將晶片放回艾瑞歐的皮帶夾層中,沒想到不小心與人撞了個滿懷。
也許是因為做賊心虛,阮詩詩心裏猛然一驚,正準備道歉,一悉又陌生薄荷冷香已經鑽進鼻腔中。
這個味道再悉不過,不論再過過年,那是一種無論再過多年,都沒有辦法忘記的味道……
愕然抬起雙眸,怔怔看著眼前稜角分明的面容,心跳驟然停止,渾的都在不斷翻湧著。
「以默……」嘶啞的聲音中帶著的抖,還沒來得及說更多的話,嚨里已經酸到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眼前的男人似乎和當年沒有任何區別,周散發出的凜冽和漠然讓人而生畏,薄輕啟間,略顯嫌棄的聲音緩緩響起,「我們認識嗎?」
走廊中一片寂靜,靜到甚至可以清楚聽到兩個人呼吸的聲音。
阮詩詩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能錯愕著他,聲回應道:「我是詩詩!阮詩詩!」
「不認識。」
「怎麼可能……」怔怔喃喃自語一聲,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小手已經習慣抓他的手腕,「這兩年你到底在哪裏?為什麼假裝不認識我,我是你的妻子啊!」
看著眼眶泛紅的模樣,喻以默眼底難掩厭惡,生生將推開,看著腳下踉蹌的模樣也沒有手去扶的意思,只是嫌棄的理了理被抓過的地方。
「這位小姐的套路未免太過於老套,我已經有朋友了,請您自重。」
轟——
阮詩詩腦袋轟然炸響。
眼看著他轉要走,也顧不得許多,踩著跟天高吃力跟上他的腳步,「喻以默!」
森森略顯稚的聲音突然從的耳麥里傳出來,一向冷靜的他這個時候聲音里也帶著些許慌張,「媽,冷靜點,可能是圈套,爸爸的事以後可以慢慢調查!」
不可以!
心裏似乎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囂著,期盼眼前這個男人已經兩年了,如今好不容易再遇到他,一秒鐘都不想再錯過。
「趕把晶片送回去,快要來不及了!」森森張的聲音再度傳出來,「艾瑞歐已經發現了!」
耳麥中的聲音還不等落下,雜的腳步聲已經從電梯傳過來,而且聲音越來越近。
那是一種鐵掌皮鞋才能發出的特有聲音,這種鞋對於常年在刀尖上的人來說,可以發揮出巨大的殺傷力。
很明顯,趕過來的人是艾瑞歐。
「森森,立刻鏈接無線設備,把數據拷貝走給老樊。」
沒有機會把晶片放回去了,什麼都已經來不及了,只能著頭皮做好暴的準備。
就在張閉上眼睛的瞬間,手腕徒然一,下一秒已經被死死的捂住,人也被拽到旁邊的消防通道中。
兩個人同時避開昏暗的燈,背部在冰冷的牆壁上,不由自主放低呼吸的聲音。
「你在躲著他?」隨著呼吸起伏,的磁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阮詩詩心底一驚,不解的著喻以默,但依舊誠實點了點頭,同樣低聲音反問道:「你既然打算假裝不認識我,為什麼還要幫我?」
「因為他不是好人,而你……」
儘管四周一片漆黑,但依舊能覺出喻以默現在的目里滿是嫌棄。
黑暗中,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在手心中索了兩下,隨後將手中的晶片奪走,攥在自己的手心中,「你就是為了這個?」
「你……」
「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要做什麼,現在你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他說完,將晶片隨手放進兜中,闊步走出消防通道。
阮詩詩下意識手去阻攔他的作,卻抓了個空,消防通道里轉眼之間只剩一個人。
有太多的疑、太多的問題、太多的擔憂,都沒有說出口,如今這些愫都轉化暖流從心間溢出。
他在保護,他就是喻以默!
「媽,先離開再說。」森森適時提醒道。
阮詩詩這才恢復些許冷靜的理智,想到喻以默不顧離開的背影,咬了咬牙順著消防通道回到大堂中。
悠揚的舞曲依舊在繼續,似乎沒有人發現曾經離開過,艾瑞歐的影很快也再次出現在人群中,私下搜索片刻后,直奔的方向快步走來。
「阮詩詩,把東西出來。」他語氣中著的殺意,攥著的手腕。
反正現在晶片已經不在的上了,心底最後一點張也然無存,再次面對艾瑞歐的時候,甚至表現的比之前還要自然。
「斯斯先生想要什麼明說就好,何必在大庭廣眾之下讓我難堪,我為小喻總的母親,還會因為一點蠅頭小利與您斤斤計較不?」
艾瑞歐聞聲,臉上怒意越發明顯,不由分說直接手奪走的手包,「我丟失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只有你與我接過,多有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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